不是跟他说了她有未婚夫婿的事情吗,圣尊怎么还是不肯放弃,难道,他没说?
尽管知道木子尧很有可能与她有血缘关系,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是不由的又厌他一分。
万俟冰婧话音一转,又开始闲话家常,句句围绕着浅歌展开,因她前几日身体受寒,还特地叫人备了补身子的百灵汤酒。
何为汤酒,顾名思义既是药汤,也是酒酿,在雪域高原上对驱寒有着极佳的效果。
浅歌闻着这晶莹透彻的酒,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直入心脾使人陶醉,一听对身体有好处的,也忍不住贪杯。
“陛下,这酒真好喝,你也来一杯吧!”她发现,万俟雪饮的酒与她们的不一样。
木子尧哈哈笑道:“浅歌,你有所不知了,表妹不能喝这个酒,这汤酒对常人有很好的功效,但对她来说是致命的□□。”
“为什么?”
“因为表面体质与常人有异,碰不到热,否则就会——”
“子尧!”万俟冰婧霍然打断他的话,把话题转移了:“再两个月就到年关了,你是不是得趁着时间把府里整修一下。”
木子尧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忙应声:“是是是,是该好好整修一番了,多谢圣尊提醒!”
这样的话,在万俟雪听来,更像是为了迎娶浅歌过门做的准备。
今夜姑姑意外热情,表哥也大献殷勤,看着浅歌被劝酒,一杯接着一杯,万俟雪心烦气躁。如果这都看不出姑姑是何用意,就白瞎了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浅歌如醍醐灌顶,这汤酒能暖人心胃,对于女王来说却是□□。她想起下汤池之前,女王的体质一如往前寒冰一样,可之后呢,不但体质变了,还功力尽失。
她知道武林中有一些绝顶的武功,想要练成,必须断情绝爱心无杂念,一旦动了情,对其功力势必有影响。女王修炼的武功诡异得很,碰不得热,或相反的会有致命的效果也并不出奇。
望着那张漠然略显苍白的脸,想到女王为了治愈她的体寒症,不惜将自己泡在汤池里陪着她,因此被仇敌追杀,差点丧命火海。浅歌心中无法形容是个什么滋味,却不能将情绪在此刻表现出来,唯有一杯杯的喝下杯中酒来作掩饰。
不知是第几杯酒下肚,浅歌开始感到头晕。
“都说江湖儿女好酒量,本宫年轻时认识一位友人,她的酒量本宫自叹不如啊!”万俟冰婧感叹着又给浅歌的酒杯满上。
浅歌借着醉意说话自然也脱放了些,随口就问出:“圣尊说的友人是不是上官殷?”
万俟冰婧似愣了一下,很快掩饰过去,感慨道:“一晃三十年过去,昔日的友人都不在了,本宫也老了!”
“圣尊青春永驻,百年不老。”他大概也是有了醉意,才敢这样恭维母亲。
木子尧的目光一直黏在浅歌身上,丝毫没有避讳。男人看女人的目光,其中有一种是带着□□的放肆,在酒杯中更能释放自己。
浅歌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承认了,这么说来,她当真是木兰青了?心思一动,转首见女王拿起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那酒香飘进鼻间,好醇!想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拿起女王的专用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
浅歌冲着女王莞尔一笑,眼波动人。就在万俟雪看失神的那一下子,她将酒一口饮下去,让人想拦也拦不住。
好冷的酒,像冰一样,像起初的女王陛下,直戳人的心窝。
所有人都在看她,这种酒刚喝下去没什么,后劲却很强,不是一般人能喝的。
万俟冰婧嘴角的笑容渐渐放大,真是天助我也!她知道浅歌并不钟情子尧,她也不指望那不懂风趣的儿子了,必要时她不介意帮忙推一把。
万俟雪眼神黯下,不行,她必须得带浅歌离开这里。
浅歌喝得晕乎乎的,说话自然更不经大脑了,“圣尊,木将军是不是慕霖的儿——”“你喝醉了!”万俟雪夺过浅歌手中的酒杯,放得远远的,对万俟冰婧说:“姑姑,浅歌已有些醉意,说话胡言乱语失了方寸,容雪儿将她带回去,以免叨扰到姑姑。”
万俟冰婧闻言也不惊讶,摆手说:“无妨!本宫已将浅歌姑娘当作自己的闺女儿,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小儿子尧确实是慕霖的骨肉,这一点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果然是叔公的儿子,也就是她的表舅。浅歌看了一眼木子尧,只见他目光如炬,一点都不惊奇,他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为何不回中原认祖归宗呢。随即又问:“那木将军为什么不姓慕?”
“雪域宫的男子都姓木,女子皆姓万俟,不过也就是一个姓罢了。”万俟冰婧当真做到有问必答。
“你们千方百计寻到龙吟宝藏,打算利用它做什么?”喝醉了酒的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龙吟宝藏找到了?”木子尧眼睛圆瞪惊讶的说,看着万俟雪一眼,又望着万俟冰婧,可是她们都对他视若无睹,更不会回答他的问题,若是别人估计就感到尴尬了,木子尧没有,只有一抹狠色在眼底一瞬即逝。
浅歌喝醉了酒,卸下那身冷清的防备,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万俟雪没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万俟冰婧呵呵一笑,那笑意如同怒放的昙花,妖冶而绚丽,别有用意的说道:“如果你肯下嫁到我们雪域宫来,便是以龙吟宝藏作聘又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