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那些水也应和的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致密如雨,令人脸红心跳。
……
“从小,我爸妈就偏心我姐,我都那么差劲了,她还嫉妒我。我就想把秦浩抢过来气她……”半夜了,明明那么累了,凡樱竟然睡不着,她睁着眼,发现男人也睁着眼,静静地望着她,不知不觉地开口。
“你不差劲。”雷洛肯定地道,面对四个保镖和一头狼,她能那么镇定,他相信天底下只有她一个能做到。
“那时候你还给了我两百块钱。”
“对哦,你气死了吧?”凡樱推了男人一把,“你不气我勾|引秦浩?”
男人一把抓住她五根手指,手背上还有伤口,虽然已经敷了药,还是心疼。手指缓慢滑入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紧扣。
“气,想吃了你。”
他说的认真,她竟一下脸红了,好在是在夜里,看不清楚。
“但是后来我姐又来求我,我又心软了。”黑暗中,她望着屋顶,似乎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却总是模糊,不晓得是谁原谅了谁,谁又遗忘了谁。
“你跑了,我要是去追你,岂不是说明我就那种人,所以我就找上了张一菲。”凡樱慢慢道。
“你是怎么勾搭上张一菲的?”他发现她特别会勾搭人,每个遇到她的人都似乎被她勾搭的不要不要的。
“什么叫勾搭?要勾搭我也只能勾搭你。”黑暗里,凡樱飞快地偷了个吻,然后缩回去笑:“张一菲有个腿疼的老毛病,我正好会针灸,给她灸了几次灸好了,她就认我当干闺女了。”
“你哪学的针灸?”雷洛不信张一菲没去看过中医。他也并不是不信她,而是出于一种习惯性的缜密。
“乡下,我小时候不讨人喜欢,被送到乡下,邻居奶奶是个神婆,神婆奶奶教的。”
“以后谁再说你不讨人喜欢,我就打断他的腿。”雷洛在被子底下摸着她的腿,“包括你。”
他的阿香是最好的,吃了那么多苦,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
“嗳,我说完了,该你了。”凡樱期待地眨眼,男人话特别少,下了床更少,床上还多一些,哪怕都是单音节的。
“嗯,那你……”男人一个翻身就压了上来,贴着她耳朵问了句。
凡樱怔了一下,才闹明白他什么意思,她问的不是这个,明明是在正儿八经聊天好不好,干嘛又要扯到那上头,非逼她说感觉,qín_shòu……停啊……
……
“以后不许离开我。”良久,他喘着气,抚摸着她的头发。自己也奇怪,开始的时候明明没有想那么长久,最后却想到了长久以后的事。
“明明是你离开我。”那天,他听都不听她解释。
“你不信任我。”凡樱补充道。
他在黑暗中露出牙齿,没有否认:“如果你不离开我,我就信你。”他相信自己绝不是因为肉|体的yù_wàng。几句话扭转局势,谈笑间收服银魂,不动声色惩罚恶人,轻而易举进入雷家。一次巧合可以,那么多次绝非偶然。他托生在这富贵之家,比旁人更容易看清人间险恶,知晓什么东西才是该珍藏收拢的,也更明白红颜易老韶华易逝的道理。她太美丽太耀眼,令他怀疑,这样美好的事物,真的可以属于他?
他宁愿相信那天她那番话,这样他就有理由说服自己。他宁愿以后再不相见,这样就不必提心吊胆。但是,她还是来了,出乎意料,却又像冥冥注定。然而既然她来了,他就决不许她走。
黑暗中,凡樱感觉他握住她的手,把小指、无名指板回手心,用食指对准他的心口。
心脏在那头跳动。
她听见他说:“你要是离开,我就是这样的下场。”
她不是意志薄弱的人,却突然有些感动。
“你信我,我就不会离开你。”她听见自己说,像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阿香……”
“什么?”
“还想做,还想和你做。”
“叫我阿樱。”
“阿樱?”
“我的小名。”
“阿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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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周三就回来。你好好的。如果他叫你去,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家里呆着……带上银魂。”
凡樱半躺在床上,看男人站在衣柜前穿衣服,除了西装,他好像很少别的衣服。但是他穿衬衣、西装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凡樱跳下床,拉开放领带的抽屉,以目光询问他是否要打领带。
雷洛本来不想打的,点了点头。便见她蝴蝶一样扑过来,十指灵活如飞。
“喂,问你呢!”
“什么?”雷洛才惊醒过来,摸了摸鼻子,看她打领带竟然看入迷了。
一贯清冷的人摸鼻子,竟然有点呆萌的感觉。一时间,凡樱也忘了她说的是什么了。
“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