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外人,也不愿相信我吗?”
三姑娘轻巧一笑:“林渲,你这样子真叫我恶心。明明是一头狼,何必装成温顺的羊呢?”
“三姑娘!你不要以为你找到了什么所谓的证据蒙骗师兄就赢了,我永远不会辜负他。”
“你说得对,你并没有欺骗你的师兄,不过是隐瞒了部分事实罢了,这名头可真是好听极了。”
“我问心无愧,轮不着你在这里说风凉话。”,林渲怒目。
敖哥哥皱着眉怒喝一声。
“师妹,你还不认为自己错了吗?你为何要隐瞒我当年的事实?你为何要暗中与长老做交易?为何要对我的妻做那些卑鄙事?”
三姑娘听到“我的妻”翻了个白眼,话语讽刺起来。
“你不配称呼我,我今日前来不过是还当日的自己一个真相,并无任何要与你破镜重圆的意思,你我今日之后仍是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的好。”
林渲恶狠狠道:“师兄,你为了这么个女人放弃了仇恨,放弃了我,现在还要放弃尊严吗?我为你放弃了一切,你可曾为我做出任何牺牲?你愿意为了她当掉心爱的宝剑,为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高兴地将血海深仇都忘掉了,为了寻找她的下落置家主之位于不顾。可我呢?你永远把我当师妹,没有爱情,只有无奈接下的责任。”
“住口!”,敖哥哥怒不可遏,“师妹,你怎么错到这般田地!我与你纵使有情,怎么耐得住一个又一个背叛接连的打击。你瞒我仇人的真相,你拿我的仇恨与长老的利益做交易,你破坏我原本美满的婚姻,这样的事你让我如何还敢信你,何谈爱你?你怎么可以为了达到目的如何不择手段?你简直不是我的师妹,倒像是个丑恶至极的女人。”
“哈哈哈!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想的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没错!”
三姑娘冷眼旁观。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说过你会后悔的,现在你尝到了恶果,我与你的仇算是报了。至于我的孩儿,我替他送你一个诅咒。我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林渲大笑,她拔出一把匕首插在心口上,强烈的痛苦使她倒地蜷缩,鲜血流淌的比想象的快,她却视而不见,维持着离开人世前最后的尊严。
“荒唐啊!荒唐啊!我错在哪里?”
十六
楼下传来一阵阵的呼唤,是景岚急切的声音。风声夹杂着颤抖的呼唤袭入耳中,林渲的名字听起来有些模糊。她轻声的道了歉,晚风携带着歉语走向远方,留下心死如灰的林渲在前世今生般的梦境中回味,一只手不自觉抚上心口。
这样真的是最好的结局吗?
活着,不是比任何事都更重要吗?
林渲无需给出自己答案,就像她冥冥之中总会预感到的那样,她早知会有这么一天,有这么一个因为绝望而自行了结性命的一天。她在少年时曾开玩笑似的问及朋友,“你有想过自杀吗?”,那时她只是厌倦了千篇一律的枯燥学习,并未认真思考过这两个简含的内容。她也曾同母亲在堵车的路上谈论某些人事,当她表示认同三毛自杀的行为时,母亲非常严厉的批评了她,从那时起家庭的牵绊多了重意思。
大学时,她听一位导师讲此话题,其中有对于深夜中自杀与希望的精彩言语,她躺在宿舍的床上难以入眠时,脑中总会想起这些话,不过,她总会对明天的生活抱有莫名的信心,仅仅单纯的感叹言语的美妙意味,偶尔会有孤独压抑之感,但那远远不及。这几日她突然就理解了,难以用言语去表达她如何理解了,就像当年看完一场电影,她却突然理解了“学着去爱”是什么意思一样,无法诉诸于口,只是日后的生活都会沐浴在新的状态中。
世界上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太多了,形形□□。她用无形的距离隔绝他人,保护自己,一路只顾前行,忘记了清理背上的稻草,老天随手甩给她一个考验,她却彻底垮掉了。这怪不了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林渲用手指压了压衣兜里锋利的刀刃,她看不到寒光凛凛,但可以想象到剧烈的痛感。她畏惧身体上的痛苦,这痛苦可以令她放弃任何原则,她深知自己在身体的痛苦面前有多虚伪。平日里她用美好的品德打扮自己,可身体真正与她作对时,她毫无反抗的便放弃了所谓的坚守。那时,她的疼痛令大脑一片空白,待身体恢复如常时,她会深深地唾弃自己的无骨气。骂自己虚伪也好,懦夫也罢,当疼痛烟花般在身体中炸开时,她精心建造的世界可以立刻天翻地覆,她是吃尽了苦头的。
她犹豫了,因为惧怕死亡到来之前身体的惩罚。
直白些撕开她的面具,那张流泪的脸痛苦的表示:自己尚未做好死亡的准备。
仿佛胸中的那只鼓胀到快要爆破的气球突然松了口,林渲一下子败下阵来。她固执的将自己推到生死的悬崖上,现在却产生了临阵脱逃的退意,虽然选择从始至终都牢牢握在她手里。
真像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了自己而导,演给自己看吗?
应该亲手杀死那个藏在身体中虚伪的笑的自己!
她死了,这副身躯就只剩下卑微的平凡模样,她终于可以在世上唯唯诺诺的应承命运的安排,可以为自己寻找合群的借口生活下去。她不必一个人硬扛着无情的风雪,人间自有亿万众生与她同品“生”的苦楚,那时的她丢掉了如影随形的孤独,同时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