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渲的脚,比如社会lún_lǐ,婚姻,家庭。林渲激烈的抗争着,她流的泪可以浇灌一朵娇柔的花,她受的伤仿佛在灵魂都留下了疤痕,她没有成功。
现在林渲不过是戴着松散镣铐在追求自己的自由。她随时都想逃脱束缚,但她柔软的心永远装着父母,她已经习惯了镣铐在心上摩擦碰撞的感觉,就如她习惯了默默的在饭桌上照顾朋友,无奈的寻找满足感。
又有什么办法去改变不满足的事情呢?
耍些口头花招,卖弄些外表华丽的言语,这不过是拿自己都不相信的字眼搪塞自己罢了。在这样别无选择只能反思的夜晚,内心的干涸就暴露了,躲藏在地表下的怯懦,厌世,悲伤,忧郁种种情绪都开始挣扎着冒头了。
想到这里,林渲嘲讽的笑了笑自己,借助月亮照进室内微弱的光,她注意到手表上的分针快要走过一个圆了。
要赶快睡觉才是。
摸索着将空调的冷气又调低两度,整个人蜷缩进被子里,□□在外的皮肤都有些冰凉了。
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林渲轻声的告诉自己。
翻天覆地的黑暗袭来的那一刻,林渲突然想起昨日看过的一句话。
“幸福是爱而不自知。”
她安心了,沉沉的陷入睡梦。
十一
林渲从不在如此漆黑的夜中在外行走,梦中的那个她似乎经常这么做。身轻如燕般逃过一队人马的追寻,十分熟练的踏入一个古朴的小院,运功脚步轻巧一点,她纵身一跃跳上低矮的小楼楼顶。
一个同样蒙面的男人坐在另一端屋脊的兽头上,像是等候多时的样子。
心中不由得一股厌烦感,自己的声音索性也冷淡起来。
“小女子以为与长老的约定完成后你我便无瓜葛,怎的今日偏要急急的在此见面?”
对面的男人冷笑几声。
“我劝你别太傲慢了,你的眼睛就算长在头顶上也好好低头看看脚下,说话客气点!”
“我不太明白长老的意思呢。我已助你成为鼓浪派当家人,你我两不相欠。”
男人意味悠长的叹道:“好一个两不相欠!那你告诉我,她为何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皱了皱眉,心里咒骂一声,声音更加凉薄无情。
“当初说好的三姑娘交由我处置,我没有杀她已经很大度了,沦落到青楼这种地方是她自甘堕落。你别在这里装事后好人,当初与我决然的交易时怎么不见你对侄女有一丝亲情?”
“她,我自然不在乎,可世上总有失了本心的男人在乎她。你说,要是他知道了三姑娘在这里,会不会不顾一切的前来奢求破镜重圆呢?”
林渲勃然大怒手中当即掷出飞镖刺向男人,蒙面男人轻易地一侧身便躲过致命一击。
“渲姑娘这就怒了?”,男人讽刺道,“你的气度还是太小了!多学学我,被你一个少不经事的狠毒姑娘耍的团团转还留你一命。我费心费力的筹谋,为了扳倒三姑娘当家人的身份险些败落。你倒好,人前许我一个空名,人后无耻的让你那好师兄牢牢握住大权,长老会上竟然有那么多人投他为当家人!我呢!傻傻的以为位子到手了,在你大喜之日还备下厚礼,我可笑至极了!这笔账,我该找谁算呢?”
林渲心里一沉,果然暗中操作的事还是被他知道了。
“我却认为自己并未失言。你要夺当家人的位子,我合伙师兄把三姑娘弄成今天这废了武功且绝望求生的样子,她这辈子都不再会与你争夺了。至于长老大会上师兄当选的结果,只能说那是你自己没把握好。我们再怎么暗中助你,你得意忘形的样子实在猖狂,惹了众怒可怨不得谁。”
“你既要玩这瞒天过海的游戏,我便不会留着情面了。你如何欺骗你师兄,如何捏造一错误的血海深仇,如何在背地里对三姑娘动手,这些事情我相信很快就会传到你亲爱的师兄耳中了。”
“你只管满嘴荒唐言,看他信我还是信你。”
男人忍不住笑出声,一双眼凌厉的盯着林渲。
“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若是当不上当家人,便立刻回禀长老会外出惩恶扬善弥补往日过错。我会最先来到京城,很可能在‘高山流水’听一曲天上乐,恰巧碰见受尽苦楚的三姑娘。我身为她亲近的长辈自然痛心疾首,好言安慰下听她无助的哭诉,趁机发誓要为她报仇雪恨。我带着她匆匆回到鼓浪派,长老们是看着她从小长大的,势必查明真相。到那时,你和你师兄会生不如死,我立下大功,这样一来,整个鼓浪派无人能与我匹敌。如果长老会仍有意推举三姑娘,我会无意间告诉她你师兄的无辜和真心,多情的三姑娘还会留心当家人吗?她虽是弃子,作用可大着呢。”
“你想如何!”,林渲怒喝一声。
“简单,当家人。”
林渲想到什么般怪笑一声,“我倒是不明白你煞费苦心只为了一个当家人的位子?”
“与你无关。”,说罢,男人转身离去。
林渲怀着沉重的心情返回客栈,月光微弱,一个人走夜路总会泛起惆怅。想自己曾经多么骄傲,如今还不是坏事做尽,为情所苦,背负着数不清的秘密与险恶,换来的不过心上人给予的不真实的幸福。她不禁期盼着自己的家庭能早日美满,最好能有个孩子,那样幸福便会真实的可以触摸。
纵是深夜,客栈仍有一盏温暖的灯在等她,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