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不台道:“我们这次既然是远征,还是不要碰到这些人的好。”
者勒蔑也道:“我也正是如此想的,不过总体上看,还是很乐观的,这太阳汗帮助不亦鲁黑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也不需要担心。”
速不台一听,激起了心中的血气,道:“我才不担心,该来的让他来就是!”
者勒蔑哈哈大笑:“好,就是要这份胆识!其实这次大汗带去的,也是我们蒙古乞颜部最精锐的部队了。畏答儿的兀鲁兀部和术赤台的忙忽部两部,那可是嗜血一样的两个部落。我们虽然没有海右府那样的职业化的军事组织,但兀鲁兀部和忙忽部绝对是为了战争而生的两个部落,大汗每年都赐他们大量的牛羊,让他们不必为了放牧而分神,一心训练战争技巧。”
“为了战争而生的两个部落……看来大汗这次真是带着精锐而去啊,他们一定为大汗立下过汗马功劳,我本来还想能不能做一支奇兵,看来是用不上了。”速不台不无遗憾地说。
“哦,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等想法,难怪你搞了这秘密的集训。”
速不台喝了口酒,说:“是啊,这么看来,我人这么少,大汗还带了这么两支精锐,看来我是难以发挥了。”
者勒蔑道:“我看未必。大汗心思一向缜密,这次帮王汗做先锋,不可能把带去的家底都用上,不论输赢,有了伤亡都对在敌人地盘上作战的我们不利。我看这次大汗带着兀鲁兀部和忙忽部更像是一种威慑,毕竟依我看看,对付不亦鲁黑汗,还犯不上让这两部齐上。”
速不台一听,喜道:“这样最好,要是千辛万苦去一趟,刀箭都沾不上敌人的血就太遗憾了。”
者勒蔑哈哈一笑,道:“好,有志气!来,好弟弟,我敬你一杯,祝你这次旗开得胜!”
第二天一早,速不台就率领照林部的三十名勇士和弥尔都带着的五个辎重人员整装前往大营。离得尚远时,就看到一排排的骑兵已经整齐列队,旌旗招展,非常威武。
速不台来到后,因为他所部人马较少,又是独立的一部,博尔术就安排他这一部暂列大军前方。
速不台放眼而去,只见合撒儿部一千人、畏答儿的兀鲁兀部四百人、术赤台的忙忽部四百人已经全部列队完毕了。他们虽然衣着十分相近,但是细看之下,旗帜还是有着不同的。而且那兀鲁兀部和忙忽部的人果然看起来就非常健壮,一个个坐在马上腰杆笔直,握着长矛挎着弯刀和弓箭,眼神阴暗,神色非常冷漠,似乎是常年征战对于生命已经有了一种漠视,让人望而生畏。但他们军容却非常整齐,八百人与八百匹马都是微丝不动,就像八百座兵马俑般立在地上。
速不台的人马迅速列队完毕后,不一会儿,速不台就看到前方一座高台走上一个身影,正是铁木真大汗,他的身后立着一个同那天在大帐外看到的那支很像,只是颜色是黑色的大纛旗。速不台知道,这就是蒙古乞颜部战神的代表——苏鲁锭,而它的出现就标志着乞颜部的大军将要出征了。
速不台此时的心中激动不已,他感觉自己似乎一直就在等着这个时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