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的肩,把她往自己怀里带,整个人趴伏在她身上,低声道:“怎么?讨厌我了?”
她固有如同小提琴名琴的优雅嗓音,沾染了晨起时的慵懒,变得更加勾人了。
这一定就是传说中拥有惑人歌声的海妖塞壬的声音!脸蓦地变得通红的林夏在心底暗暗想,连滚带爬挣脱她的怀抱,又因为动作太大跌下了床。
不怪她镇定无能,尽管面对白秦时她喜欢嘴贱地撩一撩,但事实上她顶多过个嘴炮瘾,她其实纯情得很。
房间里铺了厚厚的地毯,所以她这一摔倒是没有摔疼,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也不敢看白秦,低着头红着脸说:“那什么,我去看看早餐准备好了没!”
说完落荒而逃。
之后几天白秦都维持着白尧的状态,这个状态下的她对林夏很好,基本上有求必应,完全符合刚刚告白陷入情网的这一人设,林夏刚开始有点不太适应这种转变,可渐渐地发现了这种变化带来的好处,在几次故意提些要求,都被一一满足之后……
“白秦,你把那幅《蝶》送给我吧,唔,完整的画,我想看看完成状态下它是什么样的!”她依然死心不改,心头肖想着那幅画。
白秦没有答应也没拒绝,但相比之前的立马拒绝,这一次也算有所进步了。她看了她一眼,扬起嘴角:“林林,叫我白尧。”
“……”林夏为她偏差的重点弄得有些无语,“嘿,叫什么不重要!画儿!重点是画儿!”
“告诉我你对那幅画执着的真实原因。”白秦悠悠然,“告诉我,我就考虑一下。”
林夏眸光微闪:“原因?喜欢还不足够?”
“嗯哼。”白秦没有被她敷衍过去,依然在等她的原因。
“……好吧。”林夏长舒了一口气,最后一屁股坐到白秦,颇为幽怨道,“其实是因为你——我是说白秦——太在乎这幅画了,这幅让你和那位林夏有了联系的画,你越守着它,越宝贝它,越让我觉得,你只会守着那段记忆守着,那个人走不出来……只有拿走了它,你的眼里才会看别人,才会看到我……”
白秦听完沉默。
林夏巴拉巴拉了一通,说完就立刻后悔了,她羞恼地捂住脸:“别看着我,我也不想和一个已死之人争风吃醋,那太可悲了,然而,事实却是,爱丽也好,你也好,你们在乎的就只有那位林夏而已!”
正懊恼着,一只手伸过来拉开了她捂住脸的手——
于是,两人的视线再无阻隔地交织在了一起。
“林林,我说过,我喜欢你。”白秦注视着她,眼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表情格外柔和,柔和到林夏都有点分不清面前的人是“白尧”还是白秦了。
其实也并没有白秦白尧之分,她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可是林夏不知道,她不知道所谓的白尧并不存在,一直把白尧当成白秦精神分裂症之下的副人格,而因为她相信那是从白秦身上分裂出来的,所以以一颗强大的包容之心接纳了对方。
因为是白秦,所以她接纳了她的谎言。
而现在,她恍惚觉得白尧和白秦重合了。
她摇了摇头,把这种怪异的感觉晃出脑海,呐呐道:“你别开我玩笑了,白……尧。”她顿了一下才适应了这个名字。
白秦望着她,耸肩:“所以,到头来还是只有把那幅画送给你才能表现出我的诚意吗?”
林夏听到这话心头重重跳动了一下,她按捺住心里翻涌的复杂情绪,迫使自己不露马脚地沉默下去。
“啧,也不是不可以。”白秦坐直了身子,手撑着下颌,用充满暗示意义的语气说道,“据说人在热吻的时候最容易放下心防心软。
林夏:“……”
她必须得说,这个时候的白尧一点不像白秦了!
白秦才不会说这种带这种暗示的话!
可……她忍不住扫了几眼的白秦的嘴唇,看着看着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了,赶紧撇开视线。
“害羞了?”白秦微扬嘴角,好心情道,“害羞的林林也很可爱。”
说完,她像是看着自己饲养场里的某种软绵绵没有攻击性的圈养物一般,说道:“林林,你过来。”
“我才不要!”一看就没好事。
白秦微笑着看着她,看着她……
“咳!”林夏无耻地有些动摇了,“干什么?”
白秦依然这是笑着看着她……
林夏默了默,终于下定了决心,颠颠地跑到她面前去了。
白秦眼中笑意更盛,一伸手将她扯到自己怀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头,一个吻密密地落下,不是温和缠绵的吻,而是带着深深占有欲的如暴风雨一般狂乱的吻。
双手以不容逃脱的占有姿势紧紧环住,睁开的眼中闪烁着令人心惊的深刻独占欲,疯狂的,热烈的,如飞蛾扑火般不死不休的抵死缠绵……这仿佛才是真正的白秦,一名出生于最混杂的天使街的孤儿,天生拥有对所有物不容外人侵占的强烈使命感,那些温和的表皮只是最无害的伪装,在情动的此刻完全暴露了!
林夏通通没有看到。
她这个吻开始的那一刻,她就闭上了眼。
吻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结束的。
林夏脱力地跌进白秦的怀中,重重地呼吸着,她的这副全然依赖模样取悦了白秦,后者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伸出手指擦去林夏嘴角因为热吻沾上的口液,并久久在唇部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