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剧烈跳起来,她记得秦夫人就是死在雨后,正在提心吊胆时,突然听见窗外响起巨大的炸雷,吓得她惊叫一声,本能地转身,往魏钧身边缩了缩。
魏钧“你很怕打雷吗?”
苏卿言觉得十分丢脸,可她自小就怕打雷,更何况现在还有个不知藏在何方的凶手,正将身子缩成一团,窗外黝黑的天际被闪电劈开似的,又在连着两声响雷,仿佛让屋内的灯光都暗了暗。
她吓得颤颤闭上眼,却听见那人的鼻息靠过来,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她脖颈下伸过去,扶着她的头靠上一个宽阔而结实的胸膛。
耳膜里充满了男人的心跳声,四面八方全是他的气息,两块强壮有力的胸肌被她舒服的枕着,苏卿言觉得呼吸渐渐平复下来,听见他低头在她耳边道:“现在不怕了?”
不知为何,她觉得连这声音都充满着稳定的温度,轻轻勾起唇角,放任自己沉溺在安全感十足的怀抱里,窗外仿佛落下大雨,噼里啪啦拍打着屋檐。可她却在这雨声中渐渐生出困意,迷糊地在他胸前蹭了蹭道:“魏钧,你可不能占我便宜。”
魏钧正在努力抵抗自她发间传来的香气,全身的血液都在胡乱烧烫,再低头,见她的胳膊无意识揽在自己的腰上,无尾熊般依赖着他的身子。羽睫在白嫩的皮肤上落下道浅浅的阴影,鼻息沉沉,红唇上还带着微湿的光,像只漂亮又慵懒的猫咪,实在让他太想好好欺负一顿!
她大约是睡熟了吧……
魏钧实在耐不过小腹间翻涌的冲动,偷偷摸摸地低头,想去碰一碰她的唇,碰一下就好,可刚靠近几分,就看见她的眉头皱起,似乎抗议般地嘀咕了句什么,吓得他立即把头抬起来,身子僵的笔直,生怕被她埋怨言而无信。
可等了一刻,她似乎并无动静,大着胆子再想去偷香,窗外偏又响起个炸雷,让苏卿言一双眼倏地瞪圆,差点把久经沙场的魏将军给吓得背过气去。
苏卿言眼里还带着惺忪,渐渐因面前这张过近的俊颜儿清醒过来,眯起眼质问道:“魏将军,你想做什么?”
魏钧被她一双晶亮的眸子看的心虚不已,偏偏那股冲动更加强烈,索性直接将胳膊抽出,坐起道:“我出去透透气!”
苏卿言怔了怔,撑起身子好心地提醒:“这么晚,外面还在下雨。”
魏钧将衽领扯开一些,闷声道:“憋得慌,我出去喝水。”
苏卿言瞪着眼把头枕回去,还是没弄明白:他是尿急吗?那喝水不是会更憋吗?
魏钧走到外间,给自己倒了杯茶,也顾不上只是杯冷茶,咕噜噜灌下去,总算把那股火给浇下不少。又倒了杯,正想喝,突然看见窗外仿佛有个黑影走过去……
他心头一沉,连忙走到门边,小心地打开个缝,往外看了眼,果然见一人穿着蓑衣站在窗边,眯起眼,正要出声质问,那人却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左右看了眼走过来,将蓑衣的帽子取下,轻启朱唇道:“你是不是忘了,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第40章
“你说, 杀我的人是你!”苏卿言抱着膝盖坐在床榻上,一脸的匪夷所思。
魏钧正从小炉上将烧热的水壶拎下, 然后为她沏了杯热茶递过去, 嘴角挂着自嘲的苦笑道:“我们之前只顾着分析,究竟为何你要上秦夫人的身, 却从未想过,为何我会上聂天的身。”
苏卿言捧着杯热茶, 感觉自手心传来的温度, 总算想明白过来:“其实真凶究竟是谁,镜子早有提示, 只是我们之前一直忽略了最重要的这件事。”
魏钧点头道:“看来这镜子替你想的非常周到, 为了怕秦夫人再被同一个凶手杀死, 干脆让我上了凶手的身, 这样到了最后那一刻,总能发现真相,阻止悲剧发生。”
“可为什么呢?聂天为什么要杀我。”苏卿言问出口又觉得多余, 她早已习惯将聂天看作了魏钧,可是在原有的世界里,秦夫人因爱不成,下令用私刑断了聂天的男.根, 这对男人来说根本是奇耻大辱, 因此被人利用报复她,也是十分自然的事。
这时,魏钧给自己倒了杯茶, 又继续道:“原来在聂天被投进柴房的那天,有人就特地去找过他。她利用聂天对秦夫人滔天的恨意,让他忍辱负重,去讨回夫人的欢心。聂天虽已是个阉人,可夫人对他有求而不得的执念,若是刻意伏低做小,应该也能争得几天的宠爱。然后那人教他在某个夜晚,听从她的指令,将夫人给直接掐死。再借雨天泥泞伪造出深浅不一的脚印,将一切都嫁祸给那天正好来府里领过工钱的谢云成。”
苏卿言听得不由摸了摸发凉的胳膊,叹了口气道:“我们此前也未想到,这案子可能是由人指使而完成,只将凶手当作必定是心思缜密的强壮男人。其实……”
“其实,心思缜密的,是在幕后操控聂天,那个因偷人生出私生女,又被夫人捏着秘密的许姨娘。”
苏卿言听得缩了缩脖子:“她就这么恨我吗?”
魏钧抬眸看着她道:“不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