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肿瘤,肠道肿瘤。这种病,必须马上手术,不能拖延。拖延只能导致扩散和免疫力下降。
彭化勇面对这个结果,内心还是坚强地抵抗着。他必须如实汇报内地的上级,他有自己独有的通道,向上级联系。因为任务需要执行,他不能因此影响进展。
一行人员脸色忧郁地回到住处,没了刚来时的那股精神头。刘刚与花蕾商议了从公司渠道逐级汇报的办法。
刘刚陪伴着彭化勇在房间里休息。医生先给开了些镇痛和止泻的药物,彭化勇吃下后,就让刘刚也回房间休息。
答应比尔的约会,刘刚想辞掉。他跟彭化勇说时,被彭化勇制止了。彭化勇要求他与陈敬都必须参加,晚饭的时候,他需要约会通道上的线人,给直接上级汇报情况。按照纪律,不能让第三者知道。
刘刚只好服从彭化勇的安排。他极力安慰彭化勇,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就与彭化勇开玩笑,讲了些肿瘤患者的一惊一乍的故事。
彭化勇也极力地不向恶性考虑,他自己达观地说“这些病是小病,发现早,处理早,就没事。有的医生统计过,说三分之一,是过度治疗治死的,有三分之一是吓死的,还有三分之一不治而愈的。这不治而痊愈的,很可能是误诊的那部分。”
刘刚就讲了个听来的故事,是有关人精神支撑方面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健壮的青年在当地检查出肿瘤,治来治去,神经衰弱,瘦得皮包骨,人都不能下地行走了。
他最要好的一位老同学从北京回去看望他,问他还有什么愿望,他提出来去北京看看**。他的几位同学就用担架将他抬着坐车到北京完成他最后的愿望。
到了北京,其中一位同学提出,既然来了北京,就找个有名的医院看看吧。结果,到了**一阵检查,嘛事也没有。
小伙子下了担架,高兴地吃喝了一通,活蹦乱跳地自己走着去看了**。
“人有时候就是活了个精气神,这个道理,我懂。在内地检查时,也曾怀疑是肠道有问题。因为医生是朋友,不向坏处想。这不误诊了。”彭化勇提醒刘刚注意,不要找太熟的医生看病。
刘刚也有同感,热情高了,检查水准就会降低,检查项目上也会打折扣,有些问题就发现不了。就象自己给自己找毛病一样,难加上自信,等于基本上没有。
刘刚尊重彭化勇的安排,他与陈敬约上金子环,按照约定的地点,由金子环领路,去了一家西餐厅赴宴。比尔与唐娜早就在那儿等着了。
餐厅在海边,在是艘游轮上。上了游轮,彼此打个招呼,坐了下来。刘刚发现这个餐厅极为特别,等他们全坐好了,餐厅竟然动了起来。
“这儿的牛排是最美式的,请你来尝尝我们家乡的美食,表示一下我的感谢。”比尔热情的介绍着,他在香港工作过,是个香港通。
主要的的食物上齐了,餐厅就开始浮动。原来,店家别出心裁,把每个餐厅搞成独立浮动的小船,沿着固定的轨道,顺海岸自近到远地慢慢移动。
这样,餐厅就相对独立,透过玻璃,还可以观光,海上夜色仍然是灯火辉煌。
唐娜与服务生一起把正在烤制着的牛排分到每个人的面前,又将红酒斟上。
比尔举杯,致辞“感谢我的新朋友刘刚对我的帮助,也非常高兴认识陈敬、金子环两位新朋友。让我们为友谊干杯。”
红酒下去,浑身热腾腾的,一会儿,刘刚身上就出汗了。他把身后玻璃窗稍稍开了条缝,海上的风凉爽些。
唐娜关切地问“刘,你哪儿不舒服?你不喜欢喝红酒,可以来些威士忌,还有金门红高梁与八八坑道酒。你要哪一种喝呢?”
刘刚摆摆手,举着红酒杯,说“喝喝就习惯了,今后要少喝白酒。”
“唔,你是被彭先生的病情吓着了还是担忧啊?我们已经向纽约总部发邮件了,估计明天就会批下来治疗计划了。”唐娜很懂刘刚此时的心情。
她接着安慰说“没有什么问题的。彭先生的病只住进香港最好的医院,经过手术,很快就可以康复的。来,让我们再干一杯。”
美好的夜晚,美味的西餐,特别的餐厅,都没能让刘刚找到愉快的感觉,他表示了歉意。
比尔与唐娜表示理解,他们加快了进餐的速度,少喝了些酒。吃过一些主食,就一起回住处了。一路上,唐娜落落大方地搂着刘刚的胳膊,说些安慰的话。
刘刚回到住处,与陈敬先到了彭化勇的房间。显然,彭化勇早完成了与内地的联络,通道只有他知道。
他与刘刚、陈敬谈了内地传来的批示,让他就地治疗,任务先由刘刚为主承担下来,陈敬配合。然后,视彭化勇的治疗情况,内地再派员支援。
显然,内地对任务的安排还会加强。他们需要开会研究,集体讨论研究,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刘刚无可奈何地等待明天的最终决定,他既担心彭化勇的病情,他需要人陪护照料。他也担心任务人手少了,完成起来困难加大,特别还要与美国佬较量个高低。不能输,决不能输。
接受了这项任务之后,对任务的全貌还不能全面把握。刘刚是第一次这样没底,他不知道彭化勇心里有没有底。
只有彭化勇交代给他任务核心时,他才能知晓。还是等待吧,别无他法。
在一种纠结中,刘刚迎来的第二天。进港第二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