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是07年来的,那年学校有没有什么大新闻?”
“啊,我不记得了。”
“那您在学校工作了十年,我上次见到您是在河边,我听人说,您老在河边烧纸,有这回事吗?”
“没有,没有,没有。”
“那您知道咱们这河——”
“我吃饱了,去干活了。”王泽瑞站起来,端着餐盘扭头便走。
陶安安想自己还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便也站起来:“我也不遮掩,实不相瞒,河边出了人命,一层层调查过来到您这儿,十年前闹鬼的事情您知道什么,请您告诉我——”
“出人命?”张木声压低声音,惊骇地瞪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情!”
“所以十年前是不是闹过鬼?”
“是。”
“是河底的?”
“是。”
“您知道这鬼怎么来的?”陶安安步步紧逼。
“哎呀安安,好巧,刚刚你找见刘老师了么?”张木声端着餐盘站过来,“你这还没吃呢,天冷,多吃点儿,白粥多吃点儿没坏处,不介意的话跟我一块儿吃吧,不能浪费食物是不是?”
“我——”陶安安才想回答,王泽瑞慌里慌张地跑了。
☆、第66章er66神经病啊!
好像他的出场很是及时,以前都没有这个人几场戏。
陶安安暗自思想,是自己还在和王泽瑞吃饭时,张木声就若有若无地经过她那边,只是脑子里隐约用了骚浪贱什么的词汇形容了一遍张木声,就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没想到还是像鱼刺卡在喉咙里,咳不出来咽不下去,这人梗着,她难受。
“诶,坐下吃吧,再一会儿就要凉了。”张木声说道,热情地指了张桌子,“就这儿吧。”
“……我没什么胃口,就不吃了。”
“强迫自己也要吃几口啊,不然胃怎么受得住,你们年轻女孩子老是说要减肥要减肥,都把身体弄坏了。”
面部僵硬,像是打了玻尿酸一般,说话也不自然,可还是没能拒绝。
在张木声面前,如坐针毡。讨厌一个人,看着他的名字都觉得羞辱眼睛,眼睛已经辣到不能直视,偏偏张木声喜欢和她搭话,她不得不抬眼看看。
目光落定,苏阮阮刚巧也在看这边。
她像是得了救星一般。苏阮阮别过眼,四下打量着今天吃什么。
陶安安起身:“我吃饱了,还有事,就先走了。主任再见。”
“再见。”张木声不好挽留。
她跨过十二条桌子去找苏阮阮,苏阮阮还在打量要吃些什么,见她过来,别过眼,见实在没什么可吃的,就准备下楼去,陶安安却堵在眼前。
“你干什么?”
“我没有和张木声一起吃饭,我本来是要采访一位校工,然后,不小心碰到了张木声,他拉着我坐在那儿我一开始没看到你——”陶安安比划着解释,眼神笃定。
“和我有什么关系?”苏阮阮扬起下巴,“去吧,没事。”
“……”陶安安也平静下来,觉得自己刚才太过不稳重了。现在的苏阮阮和她还不是情侣关系,她如此解释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的事情,这样想着,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却还是挡在她眼前,没有往后闪躲的心思。
“你挡着我做什么?”苏阮阮盛气凌人。
“……我——”
“行了,过来。”苏阮阮瞥了一眼,远处的张木声似乎往这边观望过来,于是她攥了陶安安的手腕,大家推推搡搡到楼下去,三楼的人还少些,最清净的是没有张木声。
“你以后离他远一点——”苏阮阮好像不良少年威胁少女似的,瞪圆了眼睛,“我下次再见到就不管你了。”
“好。”
“我有话要对你说。”苏阮阮松开她,“不过现在不好说,下午你等我一下,你下午没课,我应该在活动中心,要是不在你等我一下,你有其他的安排吗?”
“没有。”她想她得搁置一下。
“哦对,你去的时候我得麻烦你一件事情。”苏阮阮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写主持词?”她脱口而出,又意识到自己失言,抿了唇,没说话。
“……你这么说我反而不好意思给你这个事情……对,就是这个事情……我可能不在,出去办个事,你找曹冬,曹冬负责这个事情。”苏阮阮略微瞪了瞪眼睛,觉得知我者莫若陶安安也,顿了两秒给自己思考回旋的余地,“如果你有别的事情,就——”
“没事我去。”
“……好,千万记得离张木声远点儿。”苏阮阮觉得自己切切察察的语气像陶安安她妈。
叮嘱后也没吃东西,左右一走,各自分开。
陶安安去寻找王泽瑞,那样大的校园里,她要找到一个中年男人难如上青天。一尾鱼从河里捞上来,手里攥得再紧,可它不肯在手里,努力扭动几下身躯,便可以重新回到河中。
她颓然放弃了,她从河边走到公寓区,从公寓区返回河边,从河边经过,去给苏阮阮写主持词,等苏阮阮说什么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话。
河边的小树林还是稀疏的样子,像一些领导的头顶。
因为河边藏着她许多事情的因果,她下意识地转头看看。
河边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踱步过去,小树林和河边的草丛,草丛中间的小树苗都一切照旧。
唯独低矮的草和树林接缝的地方,露出一双脚来,男人的脚,目测42码,穿着胶鞋,沾满泥土。
如果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