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我回去了!”
因为心情慌乱,楚言的鞋带根本没有系好,刚走几步便又开了。在平地上踩到鞋带顶多摔一跤,在楼梯上踩到鞋带,摔的是“n+1”跤。“n”为楼梯所剩台阶数量,“1”是最后那下惨绝人寰的落地。
“啊!”
真的是……太惨了……惨的苏亦白都不敢直视……太惨了……
苏亦白陪楚言去医院拍了x光片,虽然结果还没有出来,但带着厚重眼镜、满脸都是岁月痕迹的骨科大夫预计她是骶骨骨折——也就是尾巴骨摔断了,需要静养三个月,不能上下楼梯。因为学校宿舍楼没有电梯,等x光结果出来之前,楚言先趴在病床上给导员打电话请假回家,准假后又家里打电话汇报情况。
楚言:“妈,医生说我尾巴好像断了。”
楚妈妈:“咋整的?你咋还长尾巴了呢?做梦呢?”
亦白从侧面听到手机里漏出来的声音,忍不住笑了出来,竖起一根大拇指给楚言看,用口型说道:可以的,是亲妈。
楚言今天第二次翻了个白眼,继续和妈妈通电话。
楚言:“不是啊,就是屁股后面那个尾巴骨断了,骨折了,我骨折了,可惨了,你得赶紧给我炖大骨头汤喝,补补身体。”
楚妈妈:“行,我给你炖……但问题是你也喝不着啊?给你撒地上敬你?”
楚言:“妈……”
楚妈妈:“咋了?”
楚言:“您还是我亲妈不?”
楚妈妈:“当然是啊,不是亲妈舍得把那么好的骨头汤往地上倒吗?”
楚言:“……”
在一旁偷听的苏亦白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等楚言挂断电话后,才勉强坐起身,擦着眼角笑出的眼泪说道:“能这么跟你说话,你绝对是你妈亲生的!”
楚言扁着嘴,“我还觉得你才是我妈亲生的呢,嘴巴都一个样,贱、毒、狠。”
“诶,你爸和你妈在家里吵架吗?”亦白突然好奇。
楚言:“吵啊,大到要不要换家具,小到今晚谁做饭、谁刷碗,他俩天天都有吵不完的架。”
亦白:“那一般都是谁赢?”
楚言歪着头想了一阵,不确定道:“我妈吧……她总是说的最多的那个,我爸和我常常被她噎的说不出话……不对,但最后还是听我爸的多……”摇摇头,“我也说不好,平分秋色?你家呢?”楚言对着亦白抬抬下巴,问他道:“你爸你妈在家吵架一般都是谁赢?”
亦白坐在床沿低着头,楚言将脖子扭疼了也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明显感觉到他已经收回了刚才的笑容,周身气场都凝固了。片刻后,亦白缓缓道:“记忆中他们第一次吵架,我妈赢了,然后……我和爸爸就再也没见到过她。所以……应该是我妈赢得多吧……”
呃……好像不小心戳到了别人的伤心事……
楚言想学漫画里安慰人的办法,扭着身子尽力去拍亦白的头,却因为拉扯到了腰部和骨折部位,而疼的呲牙咧嘴。
亦白笑了:“你这样翘着手好像只企鹅,还是被人欺负吃不饱饭的那种,豆豆?”
楚言气急:“闭嘴!”
在留观室等待近五个小时后,x光结果终于出来了——和老医生预计的一样,骶骨骨折。
苏亦白去取x光片回来,对照着医生的诊断给楚言讲解道:“医生说你是这里裂了个小缝,不宽,长长就好了。”
楚言:“用打石膏吗?”
亦白:“不用……”屁股上怎么打石膏啊!
楚言:“要打麻醉针吗?我感觉好疼……”
虽然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可是屁股上的疼痛一点都没有减轻,反而因为从学校坐车到医院,又去拍片做各项检查而渐渐肿了起来,楚言感觉越来越疼了……
听到楚言询问,亦白开始在手中的袋子里翻找:“医生开了止疼的药,等一下我找找……”终于找到个红色的小瓶子,拿出来递给楚言,“这个,涂抹患处……”
楚言红着脸:“……我自己好像没法涂。”
亦白的脸更红:“我去帮你叫护士……”
楚言:“好……”
在医院住了一夜后,楚言被连夜坐飞机赶来的楚爸爸接回家,就这样名正言顺的避开了本学期的期末考试和军训。
简直美翻了!
回家之后的楚言,过的是懒虫一样没手没脚的生活。上午10点钟才睁开眼,在沙发上看一天的电视,或者趴在床上看一天的漫画,又或者侧卧在床上在本上写写画画。刚回来的前三天,楚妈妈心疼女儿,跟单位请了一个月的假在家照顾她,每顿饭恨不得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