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明针应该是跑不掉了,但是为什么会去一间金店呢?难道碎了?坏了?或者被打磨成了其它器物?冯藤卓心想得先去拿到东西才行,这里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于是打算向曾因告辞。
“这张曲谱得意完整保留,也许正是世人对这位歌颂者最大的赞美。”曾老师还在赞叹。
冯藤卓突然想到那句话“歌颂者,查无此人,所有赞美都是对成功的多余加冕”,他淡淡一笑道:“歌颂者虽然查无确切名姓,乐谱却成为对他赞美的载体,得意流芳千古。这张歌谱远比比文字描述更为真切,也不会让赞美落入俗套,成为对于某种成功多余的加冕。”
曾老师点头赞许。见冯藤卓似乎要告辞了,一边收拾曲谱一边笑道:“这就要走呀,那下次一定再来聊聊,我这人就是喜欢聊天。”
“曾老师,今天真是麻烦您了,给我们的帮助不胜感激,”冯藤卓礼貌地说:“这份《歌颂者》到我们手里其实价值并不大,不如赠予您,您一定能挥它的最大价值。”
曾因正在收拾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她抬头有点不相信地说:“冯先生,这可是文物,您知道它的市场价格吗?”
冯藤卓笑道:“现如今什么都说个价格,就是钱钱钱,说到事物本身的价值反而就不值钱了。这件曲谱先是件艺术品,有非凡的精神和学术价值,其次才是件商品,有一些人们自以为是的价格。所以我觉得与其让价格玷污了价值,不如直接赠予最能挥它价值的您,这样,它才能真正的符合它的价格。请收下这张曲谱,只是一份薄薄的心意。”
曾因内心万分感动,她点头,定定望着曲谱激动地说:“我一定会让它挥最大的价值的,放心。”
冯藤卓点头笑:“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