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等在一旁,觉得做皇帝可不是一般的麻烦,在心中默默为皇帝祈祷了一下。
“今天怎么看你好似精神不大好?”今天是自凌霄被绑之后皇帝第一次看到她,以为身子还没复原,说话的语气也不由的柔和了许多。
“只是感叹而已!”
“怎么说?”
“我可不敢说,说了怕是冒犯您的天威。”凌霄笑着,摆着手。
“朕恕你无罪好了。”
“你看看”凌霄指着皇宫,“这么大一个地,看着就觉得麻烦了,何况整个国家。”
凌霄话里话外的意思,朱萧木不是不懂,只是身在其位,很多事情只是外表风光,内里无限的凄凉。
“凌霄啊,整个朝廷里,也就你还能跟我说说知心话了。”
“皇帝威严,谁敢冒犯啊!那些臣子不敢,后宫里的这些女人就更加不敢了?”凌霄感叹,作为皇帝,虽然看着风光,可是却没有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日防夜防,不是怕被人杀了就是怕被人抢了位置,这样的日子凌霄是一天也不想过。“我敢如此和皇帝说话,是因为咱们情谊在。犹记得小时候,我来宫里玩耍,只有六皇兄你肯定陪我玩。有好吃的东西,你都藏着,等着我来吃。有时候来的时候,你藏的东西都变质坏了。”
“是啊,是啊!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你成了郡王爷,我成了皇帝。一切看似完美,只是很多东西却再也回不来了。有时候真是羡慕那些百姓,无忧无虑,生活虽然清苦了些,但是快活啊!”
“等等等等,您可是皇帝,千万不能有这种消极的念头。”凌霄打断朱萧木的话,“何况百姓有百姓的苦,皇帝有皇帝的难,指不定别人还羡慕着您呢!”
“皇上,太后差人来说,让瑞郡王爷去一下她那里。”马德海适时的插上这么一句,让凌霄原本吊着的心落了下来。
看着是和皇帝在拉家常,可是谁只得知道哪一句不中听就会惹来祸端啊!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了,朱萧木也早已不是那个让凌霄跟在屁股后面打转的一个皇子了。过去的已经过去,再怀念也无济于事。皇帝,也许就只能孤独终老。
去了涵曵那里,只不过又是几番客套。涵曵赏赐了一些金叶珠宝、瓷器玉器的。这些东西对于凌霄来说,只是一些玩意而已,她在乎的并不是这些。倒是司马墨儿给凌霄缝制的一件坎肩,让凌霄感动不已。
“谢谢墨姨,您的手艺可真好,都赶上制衣局的人了。”凌霄的话不是奉承,司马墨儿的手艺是真真的好。可这话听在涵曵的耳朵里却分外的刺耳,不冷不淡,不咸不甜的一句“我可就没那福气”,是彻底的泄露了此刻皇太后的心情。
“你喜欢就好,墨姨只担心你不喜欢。”司马墨儿没有去理会涵曵,只是帮凌霄整了整有些歪了的帽子,“今年过年你们怎么过?在府里和林姑娘还有白姑娘一起吗?”
“嗯,还有府里的人,想回去的我前两日已经打发他们回去了。要留下的,就跟着我们一起过年。咱也不是矜贵的人,就让他们跟着一块过年,大家沾沾喜气。”凌霄总觉得司马墨儿和自己的娘有些相似,那种总不出来的亲切感,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
“没上没下,没规没矩”涵曵不习惯自己被忽视,一直坐在那里嘟嘟囔囔的。司马墨儿也不去理她,知道她那种德行,你要是以去理会她,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涵曵见两个人,不理自己,只得站了起来,走到司马墨儿的身旁,靠紧了司马墨儿坐了下来,“你们说你们的,我靠着墨儿睡会。”
凌霄眯着眼,看着自己的姨娘,这么明显的要赶自己走,可这会自己就偏不走,和司马墨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自己在林县十年间的生活。涵曵眼瞧着自己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怎么凌霄这个小鬼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不由暗暗在心里诅咒凌霄便秘半个月。
“墨儿,我好困”涵曵见含蓄的不行,就来明的,却哪知道司马墨儿道:“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别在这里瞎嚷嚷。”
“她那个小鬼在,我怎么睡得着。”涵曵干脆不管不顾了,直接冲着凌霄嚷着。“既然这样,我们去睿郡王府说话,总不碍着你了吧!”
“哼”涵曵对着凌霄连翻了几个白眼,才悻悻离去。
“姨娘,她,不要紧吧?”凌霄等涵曵走了,才出口询问着司马墨儿。她不是不知道涵曵的性格,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人的脾性似乎都转了方向。
“她现在就这样,别去理她,一会去哄哄她就好了。”
不管凌霄和涵曵之间是什么关系,到底是臣子,在这后宫里也不能呆的太久。凌霄陪着司马墨儿又闲聊了一阵子,起身告别。
送走了凌霄,司马墨儿可没忘记还生着气的涵曵。悄悄走进床边,见涵曵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就知道涵曵在装睡。也没点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转身想离开,却只觉得腰上一股力道,人一下就被拉到了床上。
“你这是干嘛啊!让人看到了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在你心里,就那个小鬼重要,说来说去还是涵绫最重要,你心里就只有她,没有我。”说着说着,涵曵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司马墨儿真是没有办法,只是小心在旁边抚着涵曵的背。
“你怎么不说话?”涵曵闹了一阵,也不见司马墨儿说话,回头却见司马墨儿双眼红红的,心中知道自己是闹的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