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已然走近她。她的身高只及他的肩,她微微抬头才能看到他。
“我想,和你以结婚为前提正式交往。”
夏夜,安静极了,而叶娅楠的耳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嗡嗡作响,她只是怔怔的望着他,思绪一片空白。
“我是认真的。”安哲瀚看她,话语里却没有太多的柔情。
反应慢了半拍,叶娅楠将目光移开,她好像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了,可又觉得不可思议:“安先生,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对你……”她不认为他会喜欢她,而她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什么举动误导了他,
“我没有误会什么。”他坦然的说。
“那……”她突然想到在干衣机旁,她的唇不经意间碰到他的颊……不知为何,耳根微微发烫……,
安哲瀚说,“我需要一段婚姻,一个妻子,我觉得,你很合适,”话音刚落,他又补充道:“仅此而已。”
这……简直是太直白的表白了,叶娅楠黯然失落,拒绝道:“安先生,我们不合适。”
“不试怎么知道不合适?”他说,语气颇为公事化:“或者,你想好了再给我电话。”
袁佳与方蕾来探望蒙芳韵,带了好些水果与补品,两人还说说笑笑逗着蒙芳韵开心,整个家里顿时热闹起来。
午后,蒙芳韵睡下了,她们三姐妹搬了椅子坐在叶娅楠家宽敞的阳台上说话。
“哎,你们说,安哲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袁佳好奇的岔开话题问。
方蕾拉拉叶娅楠的手,“他长得倒挺不错的,若不是我和娅楠亲眼见到的,我也不信。你说那么有钱的男人,竟然是个同,真是让人不解。”
袁佳挑挑眉,突然说,“我倒有些不信。”她看向叶娅楠:“老七,你说呢?”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安哲瀚,她心底倒有几分异样的情愫,“或许不是吧。”她宁愿相信他不是,可那晚在咖啡厅,他与那年轻男子之间,分明有着几分暧昧。
“我私下打听过他的一些资料,这几年,他一直没有传过任何绯闻。”方蕾做记者,敏感度与分析力不错,“照理说,他至少应该有女朋友啊,”说着,她意味深长的说:“你们想想,一个成年男人,再怎么,有些方面的需要也是需要解决的啊……”
她的话,说得袁佳与叶娅楠有些不好意思,叶娅楠说:“光凭这,也不能断定他是同啊。”她记得,他说他需要一段婚姻,一个妻子。
“你急什么?”袁佳笑话叶娅楠。
“没有。”叶娅楠心底有事,怕被她们看穿。
“老大,娅楠呀,单纯的觉得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好人。”方蕾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上次我想曝光安哲瀚的事,她还跟我急呢……”
“怎么,你认识安哲瀚?”袁佳问叶娅楠。
“我……”该如何告诉她们,她与安哲瀚之间的事情?
“根本不认识。”方蕾道:“她当时还问我安哲瀚是谁呢。”她轻嗔的看着叶娅楠:“她就是这样,尽带着善意的眼光看所有的人。”
叶娅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没有抢白方蕾说的话。
“上次我听黄博的几位长辈提起过安哲瀚。”袁佳若有所思的说:“说安家正在挑选合适的未婚女士,想安排与他相亲。”
相亲,叶娅楠心里咯噔一下,那日在咖啡厅,双方的母亲故意留下他们……原来,他不止一次应付这样的场面。
“找到合适的吗?”方蕾好奇的问。
袁佳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可还听说了一件关于他的事,只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事?”
“听说,他父亲去世前立了遗嘱。”袁佳说,“好像是关于他婚姻的。”
“什么意思?”方蕾问。跟着,叶娅楠也看着她。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袁佳声明道:“你们听听就好了,千万别往外传。”
方蕾点点头,好奇心被挑起来,“说说看。”
“听说,他父亲去世前,只将他所持安氏的股分进行了分配,给了他和他母亲,”袁佳细细说道:“其他的私人财产全都进行了信托,如果他在三十三岁之前成家,并且有了孩子,那么,那私人财产将会全悉归到他名下,若未成家,那么,那部分私人财产将损给慈善机构。”
“捐给慈善机构?”方蕾若有所思的说:“难道他父亲知道他是同性?怕他不结婚,不要孩子,所以才……”
叶娅楠心里黯然,难怪他会说:他需要一段婚姻,一个妻子。而在他眼底,她仅仅是“合适”这个名份而已。又或许,那众多与他相亲的女人中,他对很多人说过这句话吧。
“不对啊。”方蕾想想又说道:“他父亲的私人财产,应该不会比安氏股份的钱更多吧……既然只是少部分财产,估计也没办法约束他吧。”
“我可听说,那部分私人财产,可以抵两个安氏集团。”袁佳说,“那资产算下来,得好多个亿?”
“啊?”方蕾吃惊……“哎,他今年,好像应该满三十二了吧……”曾经,她特地去搜集了安哲瀚的资料的。
“他已经有三十二了。”袁佳说,“时间不等人,所以,他母亲才那样紧张的替他张罗。不过,依他的条件,想嫁给他的女人应该会成群结队吧。”
“可他是同性啊?”方蕾轻嚷。
袁佳说:“你别忘了,他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