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菁一听,立时拍手叫好。
整整一个下午,我陪着温菁在街上到处逛,当然,去得最多还是服装和鞋帽店。
回家的路上,温菁开心不已,毕竟我很久没这么陪过她了。
但我心中有事,所以在开车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
温菁看出来了,她先是叹了口气,道:“呆瓜,你还在为董叔的事担心吗?”
我不想说出心里的想法,就点点头,道:“他告诉我们的东西实在是太重要了!”
“这我知道,但我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温菁马上就叫道:“呆瓜,咱俩在一起你能不卖关子吗?”
我苦笑了一下,道:“我不是卖关子,是难过!”
“为什么呀?”温菁一脸的迷茫。
“这回,这个董叔可是风萧萧兮易水寒了!”我叹息道。
“你的意思是董叔要出事?”温菁立刻就急了。
“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把着方向盘,目光在四处扫视。
见状,温菁更加着急了:“臭呆瓜,你就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吗?”
我又叹了口气,缓缓道:“董叔此去,肯定会落入那些人的手里,因为他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所以能活下来的机会不大!”
“那咱们还不去救他?”
“如果去的话,我们今天中午的功课就全白做了!”
“为什么呀?”
“其实,董叔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知道自己绝对会被那些人抓走,所以他早做好了准备,就是他最后叮嘱我们的话,我想你应该记得!”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消灭最后一条线索,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从而使我们能够更顺利地把握主动权!”
“原来,他早就做好了牺牲自己的打算了!”温菁忽然就伤感了起来,带着哭腔道:“呆瓜,难道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了!”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温菁几乎哭了出来。
“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按他的计划继续下去!”我忽然又很想抽烟。
“呆瓜,这么做你忍心吗?”温菁终于没忍住,开始抽泣了起来。
“丫头,别哭,你以为我们在车上就没人注意吗?”我看着前方的路,缓缓道:“给开元打个电话,就说我们请他在‘隆兴全’吃饭!”
温菁没再出声,掏出了手机。
整个下午,一路走来,我早就发现很多眼睛一直都在盯着我俩,而温菁浑然不觉。我知道这些龟孙的目的,因为从医院就开始,他们跟着了。
所以,我就盘算着该如何来对付他们。
董建军的出现我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这么大的动静,作为董家人的他如果还不露面的话,实在也有点说不过去了。
如果他所言不虚的话,很快,我就能从中发现一些东西。
因为就目前而言,这些人应该都是冲着我来的,说白了是冲着我手里的那块石头来的,现在,这个所谓的石头‘钥匙’已经没了,剩下的当然是我手里所掌握的信息了。
我相信,那天晚上之后,‘钥匙’被毁一事这些人应该都已经知道了,不过,他们也会认为那晚我所说的话可能是真的,所以,他们认为我可能真的是个局外人,并未真正掌握什么东西,也许正因为如此,这段时间我才能过得如此安逸。
从那晚和祖母的交流后,我已经彻底换了一种心态和思维,再加上我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格,更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所以,那晚以后我就完全采用了另一种思路。
说心里话,自从我得到那支‘毛笔’,就有种想利用它干点什么事的冲动!
可见,人一旦拥有一些特别的东西时总想加以利用,而这,其实是一种贪欲。作为人类最普遍的**,这种贪欲确实很难避免,一旦失控,所带来的后果就很难预料。把握得好的话,也许可以利用这种特别的东西为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还能全身而退,但一旦把握不好,那么就可能不再会有后悔的机会!
好在我这人性格乖张,比较另类,而且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只想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并未有什么“远大理想”,而且,我深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无论你多富有,权势地位有多高,如果连命都保不住的话,一切都是浮云。
那支‘毛笔’的力量我已经使用过了,那套消失的装置我见识过了,还有地下暗河里的机械龙也在我面前展示过了,共工岩里的经历再加上祖母的话,早已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
这么多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事情加在一起,若换做旁人估计早就被逼疯了。
而我却恰恰相反,不但没有慌张,反而更加的淡定和从容。
董建军在我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慷慨赴义,要放在以前,我绝对会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就像我陪着温菁看那些煽情的影视剧一样。但现在完全不同了,我已经彻底变了,变得心如止水,情绪再也没以前那么容易外露了。
而且,他的出现和他的真正动机我根本就不知道,就为了和我们见个面他非得要弄得生怕全世界都不知道一样,所以,他所说的东西我还是持怀疑态度的,毕竟,这所有的一切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因此,我虽然有些想法,但为了不使董建军当场看出些什么来,我也是煞费了一番苦心的,而这些东西我不想告诉任何人,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