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心里很快就有了主张,对付这种人,即便是说谎,我也会让他认为是真话。
“不早告诉过你了?这东西是捡来的。”我忍着疼痛,坐正了身子!
“这种东西,除了在地上去捡,你他妈还能飞到天上去捞吗?不怕烫死你!!”
我用一种很无语的样子又瞪了胡三一眼。
“你最好说实话!”那死人脸忽然冷冷地插了一句,“不然,遭殃的就不止你一个人了!而是你全家!!”
“先给你提个醒,这东西是捡不到的!”死人脸又补充了一句。
闻言,我心里一惊,就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惨白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就如一个前来勾魂的白无常!
“老子是厦门大学毕业的!”
我冷笑了一声,心道,我家远在南方的乡下,你他妈能找得到?
“他这话什么意思?”那人明显不懂我话里的意思,就转头去问胡三。
胡三好像非常忌讳这死人脸,立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对他谄笑道:“这小子是嘴硬!”
听胡三这么一说,死人脸忽然就扭头盯了我一眼,朝他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那胡三片刻也不敢停留,连忙哈着腰开门去了,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接着,死人脸就将嘴凑到了我的耳边,轻声道:“你叫祁宇,外号‘苍耳’,兄弟二人,父母祖父母都健在,你兄弟已经结婚,还有个小侄女,家在龙庙口村东头!我没说错吧?”
他说这话时,口里喷出来的热气让我很不舒服,随即就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
因为靠得太近,死人脸身上那种兰花的香味更浓了,但透过香味我隐隐却闻到了另外一种让人非常恶心的腥臭味。
这鸟人喷这么浓的香水难道是为了掩盖他身上的体臭?
可这种体臭却并非是那种我熟知的狐臭,而是一种无法描述的味道,由于他身上香水味太浓,一时我也判断不出那到底是一种什么味道!
但此刻,我的心思却并不在此,而是被他说的话给镇住了。
闻言,瞬间我就如坠冰窟,从头到脚立刻就凉透了:我-日,这鸟人他妈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我家里的事他竟然如此清楚?
还没等我回过神,死人脸就已收回了身形,淡淡地道:“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右手一翻,掌心已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我心里一惊,以为他要下毒手,连忙以脚蹭地,连人带椅子往后移动了一下。
谁知那死人脸连动都没动,右手一抖,那匕首忽然就凭空悬在了半空,好似变魔术一般。
见状,我心里一松,就觉得好笑,心道,这是要表演魔术逗老子开心吗?
正要开口,却见那匕首忽然就朝我直飞了过来,速度极快!
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就听嗖的一声,匕首就绕着我转了一圈,随即我就觉得身体一松,再看时,原本绑在我身上的绳子已经掉到了地上,断成了很多节!!
我错愕不已:这他妈是什么魔术,这么神奇?
稍一走神,那匕首又是嗖的一声,直接飞向了我的面门,这次,速度比刚才更快!
这忽如其来的变化实在太快了,猝不及防之下,我顿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还差点就尿了裤子!
这回真他妈要歇菜了,老子可还没讨老婆啊!
电光火石之间,我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只得闭目等死。
就在我准备闭眼的一刹那,却发现那匕首已不再向前,它忽然来了个急刹车,居然就直直就悬停在了我的鼻尖前。
盯着那匕首,我连眨眼的动作都不敢做,生怕它又有别的动作。
过了一会,那匕首就悬停在空中,再也没动了。
趁着这空档,我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了死人脸一眼。
他还是站着没动,只是右手呈爪状对着那把匕首虚空慢慢收拢手指。
然后,我就看到了出娘胎以来都没见过的情景:
只见,那匕首正在慢慢地弯曲,从刃尖开始,像卷面饼一般,自尖端一路朝手柄方向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