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顾新母子在忙着安顿,我又找医生谈了一次。
就问他保守治疗大概得多少钱,他说很多,看怎么用了,如果病人心态好,一年二三十万左右就会有很好的效果了。
回到病房,我把情况重新编了一遍,意思是不是什么大病,不会有太大问题,但必须定期来医院检查云云。
又说这病虽然好治但必须要有人照顾,照顾得越好,病就好得越快,所以顾新暂时不能跟我一起走,老太太听完很是相信。
见事情差不多了,就找个借口离开病房叮嘱了顾新几句,让他好好照顾他娘,以后有机会见面,我会再帮他,然后就把一张银行卡交给了他。
除开公司,其实,我手里也就那么点了。
最后,我告诉他,我必须回去了,公司本来生意就不好,再这么下去非关门不可了。
二人再次回到病房,我就和老太太告别。
老人家很是不舍,由于当时太过煽情,所以就不想再啰嗦了。
两天后,我回到了深圳。
大约又过了半年,我接到顾新电话,大意是顾新娘病情大为好转,各方面都好了很多,连医生都感到意外。再三考虑后,顾新就带着老太太回到了苏干湖了。
电话中,顾新有点兴奋,我听着不觉也高兴起来,毕竟这是一件好事。
话说了一半时,顾新说老太太要和我说话,我只好听着。
“大侄子啊,大娘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老太太的声音明显有些哽咽,“三十多万啊!”
看来顾新把实情都告诉他娘了。
我只好不停劝慰。最后老太太提出了奇怪的要求,这是当着顾新的面说的,所以顾新当然知道了。
她的要求居然是:等她死后,身边所有不能带走的东西都留给我!!
我知道顾新家里的情况,当时并没想太多,只是连声谢谢,并劝老太太好好修养身体,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挂掉电话,我还把这事告诉了温菁,俩人也着实欢喜了一阵,毕竟付出的努力还是有结果的。
…………
一月后,顾新突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我很是意外。
但更使我意外的是:铁一般的汉子居然跪在了我的跟前。
当时我就吓了一跳,还想赶紧扶起他,还笑骂道:“你他娘的这是古代吗?”
谁知一扶之下才发现,我根本扶不动他:靠,还真练过!
“我能叫您一声哥吗?”顾新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这简单,我本来就比你大不少,想怎么叫都可以。”我苦笑。“但有必要这么隆重吗?”
“那您认我这个兄弟吗?”顾新一脸的郑重。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靠,你还没完没了了?!
于是就有点没好气:“如果我不想认你这兄弟,我会那么帮你吗?男人,没那么多名堂。”
这次我终于将顾新拉了起来。
接着又问了些他家里的近况,这才明白老太太现在各方面都不错,好像已经彻底好了。已经能帮村子里的人们做很多小事情了。
这让我有些意外,一般这种病在保守治疗的情况下根本就不会好转的,更何况是个老人。
而且,在意外之后,心里忽然就多了一层疑虑,老人家得这种病的概率其实是非常之低的,为何这两件事都让顾老太太都赶上了?
不过,想归想,毕竟老人家看起来已经好转了,所以高兴的情绪很快就让我打消了这些疑虑。
顾新告诉我,不用太担心老太太,在他们那里,老太太就是不能动,也不会被饿着或冻着。因为在哈萨克族里,永远都没有乞丐!
听完,我也很是兴奋,于是道:“顾新你既然认了我做哥,哥应该庆祝一番!走,咱俩出去喝一杯。”
“那我以后就跟着哥做事了!”顾新最后蹦出这一句。
“有哥吃的就不会饿着你!”我心情大好,用力拍了一下顾新的脑袋。
顾新嘿嘿地笑了。
我是个随性人,在哪里都不会太拘束。
二人在附近一家东北菜馆找了个雅间,开始吃喝闲聊。
席间,顾新突然问道:“哥,您第一次见到我就知道我是当兵的,您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告诉你了吗,哥以前是算命看八字的。”我哈哈大笑。
“说正经的。”顾新擂了我一拳,当时我就觉得生疼,他的劲道可不小。
我看得出来,顾新言行举止没有丝毫的做作与拘束。
“开玩笑的。”我正色道,“我是观察出来的!”
“这么神?”顾新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原因有三。”我学着影视剧里的人物悠然道。
“看外表;首先,你桩子很稳,我当时看你站姿就知道,全身肌肉发达,如果你不是穿保安服,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健身教练呢,其次,你穿的保安服尽管不合适,有点小,但非常笔挺,而且那股中规中矩的气势却不是一般保安所能具有的。”
“看眼神,以后你得收着点,你那叫鹰眼,明白吗,没事别那么认真使劲儿!这种眼神是经过训练造成的,一般人想学都学不来。”
“其实,第三个原因最简单,很多退伍军人的第一选择就是安全护卫的工作。”看着顾新的神态,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那也不怎么样嘛。只不过比别人细致一点。”顾新开始憨笑。
“对了,当初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忽然想起这事来。“没找别人帮忙?比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