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我带着温菁顾新出现在陈剑的病房内。
葛孝成一脸铁青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他不是只受了点轻伤吗?”我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尸体后,回头问身边的医生。
“这个我敢打包票,除了额头上那一点碰伤之外,他全身上下都健康的很!”那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男人,他肯定地道。
“刘医生是我们医院最厉害的老医生了,今晚正好他值班,所以不会有问题。”旁边的一个小护士插了一句:“而且,就算人会误判设备总不会全部都误判吧。”
“从您多年从医的角度来看,他的死因是什么?”我又问那医生。
“我已经检查过了,是窒息身亡。”那医生答道。“但我彻底检查过一遍,不像是外力导致的窒息,又有点像心肌梗死。很奇怪的现象,我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医生最后的一句话有些犹豫。
我没再出声,转头问葛孝成道:“你不是留了俩人守着的吗?”
“我已经问过了,到现在为止没有别人进来过。”葛孝成脸色依然很难看。
“我想问问!”我淡淡地道。
“他们一刻都没离开过,还能问出个什么名堂来?”吴迪看着自己的手,漫不经心地道:“我们的人都是经过特训的,要糊弄他们可没那么容易。”
“世事无绝对!”温菁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多问一遍也没什么的。”
葛孝成没接我们的话,直接冲门外喊了一声,很快,两个年轻人就走了进来。
“从你们守在这里到现在,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我盯着那二人道。
那两个年轻人同时摇了摇头,其中一人道:“因为他情况很好,基本连医生护士都不需要,除了值班医生来问过一次之外,没人任何人来过。”
“是的,而且医生来的时候,我们是在场跟着的。”另一人道。
“这门窗一直都是关着的吗?”我继续道。
“是。因为开着空调,除了门打开过两次,窗户一直都是关着的,而且也都是上了闩的。”
“两次?值班医生来过两次?”闻言我立刻皱起了眉头,又扭头去看那医生:“他基本没有什么问题,你干嘛还来看两次?”
那医生一呆,居然露出了一脸的茫然,然后又皱起了眉头,喃喃道:“奇怪,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来了几次了!”
“这才多久的事,你就不记得了?”吴迪终于没再看自己的手了,盯着那医生道:“你有健忘症?”
那医生摇了摇头,皱着眉头道:“别的我都记得,包括你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不记得你们走后自己到底来过几次了!”
又一个失去记忆的人!!
我叹了口气,然后就斜着眼瞄了葛孝成一眼,意思是你看着办。
葛孝成稍一沉吟,一挥手:“解剖,彻底检查!”
“但死者家属还没到!”那医生嗫嚅道。
“他们什么时候到?”葛孝成盯了医生一眼,恨恨地道:“这都一帮什么家属,都什么时候了,亲人出了意外居然到现在都没看到人!”
“应该快到了!”一旁的护士接道:“昨天还是他自己通知家里人的,这人老家在农村,独自一人在城里打拼,所以就这样了。”
闻言,我不由就暗暗地咬了咬牙,这凶手如此滥杀无辜,真的该下地狱!
接着我就有些后悔,要不是我们一路跟着过来调查,这陈剑也就和那医生一样,顶多失去部分记忆而已,还不至于惹来杀身之祸。
这小伙子这么年轻,还没成家,其父母的丧子之痛恐怕会陪伴他们的下半生了。想着我就有些愧疚,回头又对葛孝成道:“好生安慰他的父母,尽量说服他们吧。”
说罢,就给温菁和顾新使了个眼色,三人迅速离开了病房。
“呆瓜,走这么急干嘛?”温菁几乎是小跑着才和我走了个并排。
“我不想再看到这中生离死别的场景!”我叹了口气,脚下却一刻也没停。
第二天上午,因为折腾了一夜没睡,我到十一点多才起床,三人吃完刚吃完中饭,我的手机又响了。
“检查结果出来了,什么发现都没有!”葛孝成的语气有些沮丧。
我沉默了一会,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就道:“仔细检查心脏,把能用的设备都用上!”
“为什么?”葛孝成有些疑虑。
“别问那么多,我马上就过来。”
挂了电话,刚准备买单,却见温菁和顾新都在盯着我看。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温菁道。
“我也只是猜测!”我笑着答道,“还记得我在白城回去后和你说过一件事吗?”
温菁摇摇头:“你说了那么多,我哪儿知道是哪一件?”
“德国mad内奸的离奇死亡事件!”我微笑着看了她一眼。
温菁稍一沉思,立刻就瞪大了双眼:“不可能吧,那事发生在很久以前了,而且还是在德国!”
“对于有着瞬移能力的人而言,发生在哪里都不奇怪!”我淡然道,“而且,难道你没发现,那个mad内奸的死法和陈剑很相似?”
温菁沉默了。
“哥,您和嫂子说啥呢?”顾新挠着头憨笑道。
出于必要,我边走边将当年的事和顾新说了一遍,等我说完,顾新也沉默了。
解剖室外,几个人将我们拦在了门外。
我大声冲里面喊了一句,随即就听到了葛孝成的咆哮,门外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