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何奎早以面如死灰,浑身发抖,眼中还露出了一股极为恐惧之色。
我看在眼里,心说又一个被胁迫之人。
“老祁,看样子这家伙也是受人胁迫的,看他这鸟样儿,要不是逼的急了,估计是干不出这种事来。”洪开元瞟了何奎一眼,在我耳边低声道。
“回头先将他的家人全部带来,不然必遭黑手!”我点点头。
“贵巡使,何奎当如何发落?”老村长极为恭谨地冲我做了个揖。
我连忙扶住了他,笑道:“老先生折煞在下了!”
随即,我就将话锋一转,正色道:“看来,仙子所料不差,果然有妖邪作祟,这何奎并非元凶巨恶,想来也是受人胁迫!”
“何以见得?”老村长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实不相瞒,在下奉仙子之命在调查一桩阴谋,除开黑山洼子和伏天村,其他的地方也出现了相似的问题,幕后元凶就是为了挑起各村之间的争斗,从而达到对付仙子的目的!”
“难道有人要对仙子不利?”老村长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其实,他们就是想通过这些手段让仙子疲于奔命,此地乃仙子所辖,若救护不及必遭大家的抛弃,如此一来她就不得不离我们而去,届时邪祟将趁虚而入,最终达到统治大家的目的!”
“竟然是这样!”老村长脸色大变,随即道:“贵巡使,眼下可有对策?”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何奎受人胁迫,想必与其家人有关,若今天的结果为幕后元凶获悉,他必定会对何奎及其家人不利!为免遭不测,请老先生以通敌之罪将其所有的家人全部带来关押,以期保护!”
我所说的一切都让已经被押在一旁的何奎听了个一清二楚,不过我并未去看他,只悄悄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刻,我从何奎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懊悔和感激之情。
宾果,一石二鸟之计又成了!我心中大喜,因为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效果!
“贵巡使悲天悯人,菩萨心肠,老朽代为谢过!”老村长又是一个长揖。
接着,他就召来十多个年轻人,吩咐了几句后,就命人押着何奎,带着我们往他家里而去。
半路上,婉罗悄悄地捅了我一下:“原来你是装傻呀!”
“没有,我就这毛病,有的时候正常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决心将装傻进行到底,所以又露出了一脸的憨态。
“小公主,别被他的外表给迷惑了,到时你连哭都来不及!”洪开元嘿嘿一笑。
“我看你才一肚子坏水!”婉罗闷哼了一声,送给洪开元一个大大的白眼。
洪开元讨了没趣,极为郁闷地瞪了我一眼,闭上了嘴巴。
老村长家里条件不错,不但房屋众多,里面的摆设也比较讲究,不过都属于很朴素的讲究。
将我们迎进客厅后,宾主落座,又有老村长的家人奉上了热茶,客套了几句后,就进入了正题。
两个年轻人将五花大绑的何奎推到客厅当中跪下,静候发落。
经过之前的表现,老村长蒋子儒对我已是极为感谢并崇拜,在何奎到了后,老村长让我亲自来审问。
但我却并不着急开始,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任凭何奎跪在那里,却并不开口发问。
直到一大杯热茶被我喝得见了底,这才慢慢地放下了茶杯,不紧不慢地坐正了身子。
那何奎见我一直不问他,竟然有些急了,几次欲言又止,我看在眼里,心里直觉好笑。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我发问,相信何奎不会有所隐瞒了。
果然,我只问了一句,那何奎竟然一五一十将所有的事都兜了个底朝天。
十五年前,单身一人的何奎已经二十九岁了,因为他父母过世得早,又不善打理生活,平日里也仅够养活他自己,所以也一直没人看得上他。
眼看着快到而立之年还没能娶到媳妇,这多少让何奎有些心焦。
一日家中口粮又尽,何奎便想着上山猎些野味和人交换粮食。
那天,他的运气很好,碰上了一只梅花鹿,但他平日少有练习,一箭过去竟然没中要害,只射中了鹿的后退。
梅花鹿负伤而逃,何奎则紧追其后。
这么大的鹿,如果用来换粮食,足可以让他十天之内不用再出来了,所以,他哪肯让到手的猎物就此逃脱,于是就一路追了上去。
也许是何奎的功夫真没到家,负伤的梅花鹿虽然中了一箭,但它奔跑的速度却比平常慢不了多少,要不是途中留下了血迹,何奎根本就撵不上它。
追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最后发现那鹿竟然逃进了一个山洞。
已经费了不少功夫的何奎当然不肯罢休,当下便做了一跟火把继续往洞里搜去。
那山洞的洞口虽小,但其内部却异常的宽大,而且岔洞极多。
因为鹿腿已经中了何奎一箭,留下的血迹就给他清楚地指明了方向,于是,进洞之后的何奎举着火把循着血迹一路找了下去。
当他追到了一个特别大的洞厅之时,发现那血迹在洞厅的正中忽然断了,而那梅花鹿也不见了,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就在何奎感到疑惑之时,洞里的黑暗之中忽然走出来一人,竟然是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子!
何奎小时曾听说彩虹仙子就住在山里,经常以各种面貌出现,不过,从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而眼前的这个老头,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