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们快帮林泽祥包扎一下吧!”
“韩站长还没跟我们处理呢。”一个警察很厌烦。
“那也该先救人吧?”
母亲仍然沮丧地望着他俩。可是,他俩又没有回答了,仅一起看着韩二水了。韩站长歪歪嘴角,轻视一眼母亲,说:
“嗬……你也来闹了。”
“你害死林泽祥,自己也逃不掉!”
母亲积怒指责。——她的愤慨总算警醒了那两个警察,其中一人向韩站长点个头,下楼了。母亲已经退休,从左邻右舍到熟人同事,几十年也没遇过韩站长这种恶人,以前只是听我说,昨天她与小敏联系,知晓我还在受着排挤而忧郁,已经绞心难忍,所以为了安慰我,她今天一大早就从老家赶来。然而,一进站便亲眼目睹了韩二水的狼心狗肺,因此她已痛不堪言:
“韩站长,你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的员工?”
“去……去……你问那个疯子。”
“我儿子我知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哼,都跑到我办公室了。”
“喏,你们还都闹到韩站长办公室了?”程站长竟然又大言不惭。
“这也是林泽祥的单位,难道他被排挤出去就不能来了?”
“他来,你也不能来!”程站长瘸腿一扭,已经歪向韩二水更近,对着母亲龇牙叫唤。
“我……我……”
母亲曾经来过汽车站,早就听过我的同事议论过程瘸子的丑陋,自然不想理他,可现在毕竟避不开他助纣为虐的嘴脸,所以,母亲已经气得两腿不稳、说不上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