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
“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是错觉么……”
走在一片无尽的黑暗廊道中,张志没法判断自己是否清醒,只是漫无目的的一直向前走去,头昏昏沉沉的像是随时都会一蹶不振的倒下去。
庞然大物撕裂了一片黑暗的空间从一侧钻了出来,却貌似完全没因为张志的存在而停留一刻的样子,直接从面前游过。
“看了自己又被无视了啊,话说在这么大的东西面前,存在感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心里想着,张志看着青色的鳞片在面前穿梭,好像已经料到事情发生的经过一般,继续麻木的向前走去。
面前巨大的身躯不断在空气里扭动发出嘶嘶的风声,不难判断是一条惊天体积的爬行动物,大概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泰坦巨蟒才能长成这样子吧。
面前近在咫尺的身体却跟一直碰不到一样遥远,逐渐眼睛里能看到的范围弯成了一个弧状,不知不觉过了好久……
两条红色的分叉肉条顶在了自己的身体上,足足又手臂粗细的肉块贴在身上上下快速的摩擦了两下,又被迅速收了回去,上面带着的唾液都沾得自己满身都是,张志心里疯狂的呐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都感觉降到了冰点之下。
橙色的竖瞳遂即出现在眼前,霸占了眼中一大半的视野,巨大得直经都跟半个人一样高大,停在了自己面前,微微颤动锁定了自己的位置,在笔直的一条线上与张志对立。
身体在不知不觉中早停止了继续向前漫步,手中粘液湿答答的感觉都是这么清晰,张志握紧了拳头,粘乎乎的触感紧贴在身上的每个角落,“这根本不是梦境吧!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鸡皮疙瘩都补满了全身每个毛孔,巨大的爬行动物探出了那条曾在自己上身试探的芯子,嘴巴开合的地方微扬,张志似乎都可以感受都它呼吸时空气的流动,那种样子貌似是在嘲笑自己的弱怯。
尾巴的部分也展露了出来,巨蛇张开血盆大口,嘴里却遍布了牙齿,和自己所想的一对修长的巨大獠牙完全不同,一口咬在了比身体小了两个圈的尾部,它却没流露出半点的痛苦神情,嘴里的缝隙还有温热的血滴趟下来。
“卧槽。”
随着破口而出的惊呼,张志一个翻身坐起,自己还是躺在**的石板上,刚刚触手可及的一切都跟真的一样浮现在自己面前,本该醒来都对梦境有点生疏的感觉半点没有,却是在脑海里记得清清楚楚,冷汗浸透了身上的衣服。
“我还是在那破旧的小防空洞里啊。”张志环顾四周,自己在一个人少的偏僻角落,想必大多的人都在靠近大门食堂那一边,虽然不知道时间,但人这么少,肯定离开饭时间不远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不该是受了伤进了他们的医务室么?”张志继续打量着四周,虽然说自己在这地方生活了不少的时日,但每个人都活跃在一片固定的区域,要是天天都到处东蹦西跑,自己的相机早不能藏这么久了。
“记得我还是在床上啊,本还打算隔开一天去和医生坦白的,怎么现在被丢出来了?况且不是受伤了么?现在都没什么行动不便的感觉。”张志有太多沉重的疑惑压在心头,瘦子甚至都不在自己的身边,判断了下自己的位置,在这个好几处都有巨石坠落,迟迟却没有坍塌的防空洞里,自己大概是在西南方向的一个角落,距离自己常呆的坐标应该是东北方。
四下询问了下周围坐着闲聊和无事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送了过来,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是否有瘦子的陪伴,只是得知了现在是下午的时间。
“还是先去看相机吧,自己昏迷了段时间,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更何况发生了奇怪的针状,自己安然无事就好了。”张志下定决心,自己在闲来无事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唯一的精神畏戒就是那陪伴了一段时间的旧相机。
领过晚饭,找到了瘦子和自己曽一同打牌的几人,竟都说没看见过他的迹象,瘦子和他最近就根人间蒸发了一样,张志突然想起自己被打伤的前一天都还见过他们在一起打牌,顿时心里燃起了希望。
“还记得,最后见到我和瘦子是哪天么?”张志焦急的问道,手也不顾激动的扯着那人的肩膀摇晃。
“先……先松开好吧,有话好好说。”青年被张志突发的举动弄得差点站不稳,见他眉毛都要烧起来了,短暂思索快速反映了过来:“四天没见到了,本来还要找瘦子打牌的,这可不,送你进了那医疗室以后人不见了,扑克都是他保管的,憋得我们几个都闲的没事干。”青年一脸的苦闷。
“另外,你可能不知道,但相信你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防空洞里的人少了。”那人清了清嗓子,一口痰吐在地上。“你受伤的这段时间不断的有人晕倒,不知道你听说没。”
张志点了点头。“听说了,这病情传染了么?”张志心里最坏的打算就是这样,一批批如同植物人般的结果是最坏的打算了。
“那倒不是,过了这三、四天,第一批病倒的人醒来了。”青年依旧是一副愁眉苦脸。
“怎么?”
“精神失常,中间体力不支【升天】的也不少,超出一半多的人都变得疯疯癫癫的了,本是有决心在这等下去的人,都是经过绝望和痛苦磨难的,总不至于会脆弱成这样,但……事实摆在眼前,我们几个天天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