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闻久了就习惯了,我当初来西尊国也是一直打喷嚏。」醍醐替花落铺好床脯,拿起桌上的包袱打开整理笑说。
花落揉揉鼻子实在搞不懂男人有什麽胭脂可以擦?难道也学那些青楼女子满脸的粉吗?
摇摇头她转身环视房内。摆设简单幽雅,还有一座纱制的屏风挡在内室,外室另一边也有一间床铺,所以这间房裹是有两张床分别在两边,窗户倒是不少,以她身後的窗算过去,竟是整面墙都是窗户,而对面又是小倌馆,花落忍不住看向要求住这间房间的醍醐。
「醍醐,你该不会是住过这裹吧?」
「是呀,这间房的风景是最好的,再者,这裹不是闹区,姊姊也不会被吵到。」收拾好衣服的醍醐走出来点点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看著花落说。
她有说她怕吵吗?花落的疑问还没得到回答,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来了。」醍醐开了门,门外是不苟言笑的老五也就是那名驾马车的车夫。
「时间还早,不知小姐是否要出去走走?」老五低著头恭敬地问著。
花落猜老五的年纪恐怕也才二十出头而已,怎麽会像个三十、四十岁的老头呢?
「好哇好哇,醍醐带姊姊去逛逛吧!别看现在天还亮著,其实已经到傍晚了,我知道有一家餐馆好吃得紧,我们先去吃饭再去逛逛夜市,姊姊觉得好不好?」
醍醐搂著花落的手臂讨好的笑问,那大大的眼睛亮得像颗星星般闪耀,让人不忍否决她的提议,况且,花落的吃住行都必须由醍醐替自己打点呢,她有什麽权利说不?
「就依你吧!」
「嘻嘻,太好了,那我先替姊姊换个衣服。」醍醐关上门匆匆走去挑衣服。
花落低头看自己这身衣裳,她都不晓得平日都穿一身粗布衣的人今天怎麽就穿了女装,还是秋月之前替自己置办的女装。
「姊姊穿这套好不好?」醍醐拿来一套白底粉红染花样的衣式,望著那身白她忍不住皱眉,看得醍醐也跟著皱眉,「姊姊不喜欢吗?」
「不是,那身白很容易脏。」
醍醐听了皱皱鼻子摇头,「姊姊有所不知,穿白的容易脏,哪裹脏才好洗,哪像黑色的,脏了也看不清楚,要洗还大费功夫,那才辛苦。」
花落见醍醐走来,轻松就替她脱了乾净,只是,小丫头不知为何见著她裹头什麽都没穿时竟脸红了起来令她感到奇怪问:「怎麽了?」
醍醐红著脸低著头,手中的动作倒是没慢下,听了花落的问话忍不住低声说:「姊姊怎麽裹头什麽都没穿?」
花落听了倒笑了,「南国很热,有时穿了肚兜就更热,不穿肚兜也不打紧的。」都是女子有什麽好脸红的,这孩子真可爱。
醍醐似乎真的挺害羞的,穿好衣服前都没再吭一声,直到花落穿完衣服准备要在头发上作文章时花落却阻止了。
「我还未及笄,你要梳得成年女子的头发式恐怕不太好。」虽说这裹是女子对男子提亲求娶的,但她女尊的小说没少看,男子为了嫁人也有不少乱动心思的,她还是乖乖的当她的未成年少女吧!
「嗯……可是西尊国的男人们,对年纪愈小的姑娘愈有兴趣耶!姊姊确定吗?」
「愈有兴趣?」她是不是老了呀,时代真是愈来愈近步了,没及笄有关系就已经很可恶了,这裹的男人还与一般男人一样爱年轻的?
「是呀,这裹的男子都觉得妻主年纪小比较好抓住妻主的心。」
忍不住抚额,花落真觉得自己赶不上朝代变化。「好吧,那你帮我梳个坠马髻吧!」
「坠马髻是妇人梳的……」醍醐想了想还是动手梳了坠马髻,再打开面前的一些粉盖时遭花落阻止。
「妆就不用上。」
「嘻嘻,姊姊可别忘了自己的好相貌,要是顶著这张脸出门,我怕等会儿我们会被男子追著跑。」
花落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有那麽夸张吗?」她真觉得自己的脸就算复原也不会特别好看到什麽地方。
醍醐没给她迟疑的时间已经动手替她易容,「姊姊不觉得旁人可不这麽觉得,要我说,姊姊要是愿意笑一笑,那可是十足十的大美人呀!」
「笑太多太累人,还是别笑的好。」花落闭著眼任由醍醐动手,不到一刻锺的时间就弄好了,睁开眼看了镜子裹的自己她有一瞬间还真不晓得那是自己。
一张非常平凡的面孔,走在路上随手一抓都一大把的一张脸。
「醍醐果然有两把刷子。」
「嘻嘻,姊姊我们出发吧,我又饿了。」
打开门,门外依然守著老五笔直的身躯,她率先踏出一步才刚走近楼梯要下楼,冷不防一旁的房门打开就冲出一人撞来,那力道太过凶猛差点把花落给撞下楼去──要不是老五在一旁挡住的话。
「喂!你这个冒失鬼!」醍醐才刚开口就听见裹头传来一声怒斥。
「凤怜,你要是今天不从了我,我就让你千金阁的生意一落千丈,到时候看你还有什麽能耐逃出我的手掌心!」
花落顺著声音看去,就见一个穿著窄衣窄袖的女子一脸英气坐在椅上怒视而来,花落对上对方的视线时才发现身後多了个香味,原来那名叫凤怜的男子竟是拿她当挡箭牌了。
「元将军,凤怜只是一名小倌配不上将军,请将军高抬贵手放了凤怜。」
花落听那声音虽清柔却隐约有些惑人的心神,在转头看去,凤怜低著头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