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蘅压低声边说边摇头,语气里似乎有些责怪岑欢心狠的意思。
藿莛东望了眼病床上昏睡的母亲,俊容平静得窥不出一丝情绪。
虽然是三十多年的母子,可比起对母亲的了解,他更了解岑欢。
若不是被伤得太狠,她不会这么坚决,对母亲的道歉毫不动摇,而岑欢也是不傻子,在那样被伤害过后怎么可能还会轻易相信对方。
夜色降临,柳如岚醒来时,房里只剩藿莛东一个人。
他望着母亲苍白的脸色,神色依旧平静。
“妈,您累不累?”
柳如岚微楞,不太明白他突然这么问的意思。
“您跑去找岑欢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别玩心机,干脆一点说清楚您到底想怎么样?”藿莛东问她,黑眸流露一丝不耐和厌烦。
醒来面对的不是儿子关怀的话语,而是满口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