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孕水瞬间不知所措了,他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刚刚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难道一直都在做梦不成?今天发生的一切果真都是假的不成?
可以说江孕水是彻底的糊涂了,他茫然的打量着这情况突变的四周,也不知现在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在这种似真似梦的情形下,江孕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站在那里的江孕水耳边蓦然出现了一个让他顿觉亲切和挂念的声音来,这声音中充满了对江孕水的慈爱和想念。
本是一动也不动的江孕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然后他见到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来,这妇人眉眼慈祥,正向着江孕水走了过来。
看着走过来的妇人,江孕水嘴唇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抖动的发说不出来,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颤抖起来。
妇人略带嗔怪的敲了下江孕水的脑门道:“不好好在家温习教你的书,怎么总出去胡闹。”
听着这熟悉中带着责备的声音,江孕水终于哭出声来,一把抱住了妇人喊道:“娘!真的是你!孕水想死你了!”
妇人拍着江孕水的后背有些不解,但是安慰道:“怎么了孕水,跟娘快说说,是不是刘家的那个小崽子又欺负你了?看娘不去好好教训他一顿!”
江孕水哽咽道:“娘,不是的。”
妇人帮着江孕水擦了擦脸说:“娘知道了,你肯定又惹事儿了,是不是打算向娘讨饶,所以出了这苦肉计啊?”
江孕水使劲的摇头说:“娘,你错怪孩儿了。”
妇人笑了下说道:“孕水,要不跟娘一起出去买菜去,而且那菜婆婆家的外孙女如今也是出落的水灵了,娘准备给你们俩人搭个线。”
本来江孕水脸上是委屈中带着笑意的,可是在听到妇人的话后,他突然的脸色出现了一些变化,不过那妇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一样,还在不停的唠叨着要将他跟那个菜婆婆的外孙女牵线。
这一次江孕水的脸上再没有了任何的表情来,他就看着那妇人一直不停的在絮叨着。
最终妇人也停下口来,看了眼江孕水拉着他手道:“跟娘走吧,一起去看看那家的外孙女。”
可是江孕水没有挪动脚步,他又深深的看了眼妇人,甩开了妇人的手,那妇人也是有些不明白的转头看着江孕水。
江孕水带着复杂声音道:“菜婆婆家的外孙女,早在她十岁的时候就死了,我和她的确被娘和菜婆婆定下来娃娃亲。”
妇人在听到江孕水的话后,面色发生了变化,似乎没想到江孕水会看出自己的纰漏来。
江孕水又接着说道:“我娘和菜婆婆的外孙女,是我心里面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也是我现在最觉得心痛和感觉对不起的两个人。”
妇人听着江孕水说的话,看着江孕水面如静湖的脸,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妇人的居然就在江幼年水前面消失不见了。
看着妇人不见后,江孕水的眼中还是闪过了一抹不舍,只是他更加确定,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对劲了。
刚刚其实他没有对那妇人全部说出来,因为他老娘还有一个本事儿,就是可以在江孕水一有情绪的瞬间,就会从他脸上看出来,可是刚刚那个长的像是自己娘亲的妇人,却没有看出来。
江孕水闭上了眼睛,他想要在自己再次睁开后,就离开这个地方,甚至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他现在还在家中,还跟着自己老娘在一块儿。
但是当另外一个声音出现后,江孕水浑身哆嗦了下,他猛地看向了那声音的响起之处,然后就看到了骑着马的查千总正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的查千总满眼中都是凶光毕露,更是让他本就凶神恶煞似的脸孔吓人胆寒,随着查千总骑着马一步步逼近而来,江孕水完全的惶恐了,他慢慢的向后退着。
而查千总在江孕水后退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来,那笑容中又有稍许的兴奋和喜悦。
江孕水突然停止了后退,他站在了那里再没有挪动一下脚步,这让查千总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在临近了江孕水后一马鞭就抽在了江孕水的脸颊上面。
先是一阵酥麻一下子弥漫了江孕水的脸,而后那阵阵火辣钻心的疼痛向着他全身蔓延了开。
查千总冷冷的瞪着江孕水喝吼道:“给老子马上走!”
可是江孕水没有退一步,他就那样跟查千总对视着,而且江孕水的眼睛里面看不到愤怒,更是连早先的害怕都消失不见。
这一次,倒是骑坐在马上面的查千总出现了一丝慌乱,他再次举起了马鞭,要向着江孕水的脸上抽去。
但是当看到江孕水的目光后,查千总手中的马鞭迟迟都没有落下去,最后这查千总掉转马头向着来的那个方向而去。
江孕水看着逐渐远去并且最后完全消失不见的查千总后,他似乎是有一点儿明白了,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江孕水摸着自己肿起来的脸,他自言自语道:“还会有谁出来?”
就在他刚刚嘀咕了一句后,他看到了肥胖的庞三爷来,并且在庞三爷的身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金兜子,另外一个是庞三爷的义子杜中。
金兜子对着庞三爷耳语了几句,那庞三爷就看向了江孕水来,然后他的义子就向着这边儿过来。
杜中走到江孕水身边后拱手行礼道:“江兄弟,没想到是在这里再次见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