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儿江孕水牵着黑煞边走边寻的时候,从另外一头也是有人过来了,只不过这骑在毛驴上面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是个瞎子,而有个小童子正替着瞎子老人引着路。
这骑在毛驴上面的瞎子老人在临近江孕水的时候,突然使劲儿的抽动了几下鼻子,然后是让那小童站了住,且自己是向着江孕水那个方向转过了身子去。
这老人对着江孕水那方向抱拳道:“陈闻旧土之味,敢问可是‘埋脖子’的行道?”(就是问江孕水是不是干盗墓的。)
江孕水是站住了应道:“东山日头刚出,这时辰哪敢捉鼠。”(自己的确是盗墓的,不过现在不干了)
那老人道:“失敬失敬,听阁下声音轻灵当是年岁不大,但这‘通口’却是熟当的狠,看来定是哪家大行了,老朽甘苇箔,人送道上名号‘黑瞎子’,辩的是土木之味,听得是天地之恸。”
江孕水也是客气道:“老人家客气了,小子不敢当。”
这叫做甘苇箔的老人道:“我刚听有丧乐之音充耳,更有葬音鸣动,但却闻到一股陈年尸气之味,怕是此地要有什么尸变之事发生了。”
江孕水没想到这瞎眼的甘苇箔老人,居然真的是凭着自己的一鼻一耳,就判断出了自己从那《子胥盗书》之中才知道的事情了,真正的是高人。
所以江孕水是道:“老伯猜的不错,我也是为了此事而来。”
这甘苇箔道:“看来阁下也是厉害。”
这甘苇箔说着,又是动了动耳朵,且是鼻子抽动了几下,然后是满脸惊诧的道:“敢问阁下所骑是何等神骏?”
江孕水看了看黑煞说:“是一匹黑鬃马。”
那甘苇箔是在拿小童子帮主下,从毛驴上面下来了,然后是走到了黑煞旁边来,伸手在黑煞身上摸了摸,那脸上的震惊更是难以掩饰起来。
最后这甘苇箔收手向着江孕水所在之处道:“真正的是神骏良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