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死心。”诚然明眼人都看出来太子不能长久,难道他就会有戏吗?皇上都已经多久没想起他了,这几年他一样正经差事没干过,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八爷没有生气,还走过去搂住了福晋,在她耳边低喃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活着,我们可以相守到老,就足够了。”随即把人松开,边走出去边说:“福晋得了失心疯,你们就在院子里把人伺候好了,如有内妇上门一律不准放进来,还让福晋在家静心养病。谁要是怠慢了,绝不轻饶。”
“胤禩,你不能这么对我。”八福晋要追出去,门口却被几个侍卫拦住。身后伺候的也是小心翼翼的拥上来把人往屋子里拉。
随着门庭一层层闭上,内里的叫嚷声也渐渐含糊不清。八爷就立在门外,紧紧闭上了赤红的双目,眼角有泪滑落。只要能保住命,疯了又怎么样呢?
这件事都不用传,万寿节的时候八福晋没出现,八爷就得把事情自己交代了。
只是听说得了隐疾,不便外出,就有不少人在心里拍手叫好。
就连皇上也不过说了一句,“那就在家里好好养着,等彻底养好了再说吧。”话里听不出喜怒,不过没有过多去探问。转头就趁着这个日子公布了一件大事,道是要暂时解除各地海禁,还要在广州泉州浙江等地设立市舶司,用以应对海事税务等事宜。
这件事因为酝酿了有一段时间,大家私下里或多或少都有猜测,所以当皇上正式提出来的时候,反倒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异议,尽皆赞同这个决议。
在这个基础上,皇上又顺带着提出了要扩充水师以及火器营的事宜时,有些人就开始按捺不住了,要么举荐要么自荐的,纷纷要开始往上面扎。可这么些紧要的位置,又岂是一两句话就能轻易定下来的。所以把这个话头放出来后,皇上就再没往这上面说,哪怕下面的臣子刻意往这上面引带,也总能被轻而易举地撇开。毕竟今天这个日子不是拿来谈lùn_gōng事的,所以没几句话,就说到了要把良嫔的位份往上提的事情。
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要晋封良嫔,也是把众人都唬得一愣一愣的。谁不知道八爷自从废太子的时候跟着失了势之后,往日那些追捧他的官员也是一夜之间尽相散去,至到如今他那儿仍旧是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反而是四爷,隐隐成了许多人心目中那个最值得投靠的皇子。可惜四爷脑子一直清醒着,从来不买他们的账,长年把自己关在圆明园里,又因为离着畅春园这么近,反而没什么人敢轻易上来求见。所以现在这个时期也是难得的出现了短暂的政治清明,朋党之争的现象更是淡化到最初太子同大阿哥争斗之前。
皇上心情好,也是可想而知的。可在自己大寿的时候单独晋封了良妃,有心人大概又要开始妄加揣测。
但只有八爷自己知道,因为上次的事情,他额娘就跟着病倒了。加上郭络罗氏犯下的事,在宫里即使再委曲求全,大概也是度日维艰。所以这几年一直是病了好好了病,药罐子就从来没有冷过。前些时候听太医说,已经病入腑脏,非药石能解,如今也是过一日算一日。
八爷虽感痛心,到底想全孝子之事,几次欲求到皇上跟前去给额娘求个位份,就算哪天真的走了,起码也走得体面些。毕竟兄弟们的额娘都在妃位上,只有他的额娘一直在嫔位不前。但就这么一件小事,额娘也是拼死阻拦。所以当皇上主动说晋封良嫔为良妃的时候,八爷跟着跪在地上谢恩的时候,眼泪就下来了。
十福晋冷眼看着这一幕不过嗤了声,“装模作样。”
九福晋就在一旁碰了她,“注意着点,这可不是在家里。”旁边周围这么多人,谁能保证没有爱找事的。何况人家这还是皇上当面给的恩典,他们这些小辈不跟着高兴就算了,摆出这副德性,是想质疑皇上什么不成。
十福晋就闭上嘴,瞥开眼,不见为净。
三福晋拿团扇掩着嘴小声对萧歆说道:“听说她的日子不多了。”
萧歆这才重新朝良妃看去,因为妆容的原因,真的是不认真看很难看出病容。可这听三福晋一说,才发现良妃脸上的粉扑得不是一般的厚,这么热的天,愣是一滴汗都没有。可想这身子也是虚到了极致,要不跪下谢恩还要八爷在一旁靠着,可想也是随时都可能倒下的。
“这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可人都病成这样了,萧歆却从来没听说过。照理说她每个月也都有进宫去给德妃请安的,却从来没听人说起过这事。因为良妃素来深居简出,所以在一些皇室成员的聚会上没看到她也不觉得奇怪,原来这人就要不行了?
“她自己不让往外报,听说康熙四十七年的时候就已经病倒了。直到今年皇上才知道,要不哪里能给这个恩典。”三福晋也是唏嘘不已地说着。想想她以前第一次看到良妃的时候,说是惊为天人都不为过。可就这么一个美人,却在后宫那种地方熬到如今这副模样。想想那些如飞蛾扑火般不要命也想往后宫扎的女子,也不知道到底图的什么。
萧歆也不知道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