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连着赶路,秦野和梁月都没吃饭。
由护士去食堂给秦母拿饭,秦野和梁月也出去找吃的。
临走时,秦母坐在病房的窗前,神色着急的往外面望,不知道在等谁。
秦野他们刚走,病房里就进来一个人。
秦母看到他,脸上浮起笑,语意透露着似有似无的嗔意:“你怎么才来。”
他俩去吃饭的路上,小雪一直哭闹不止,梁月怎么哄都哄不好。
梁月:“他怎么了?”
秦野把小雪接过来,掀起他的衣服来各处检查。
小雪平时乖的很,一般不会哭闹,突然闹起来,肯定是有原因。
梁月:“在车上喂完奶,应该不是饿的。”
秦野掀开他的裤子,见小雪的屁股上有一个指腹那么大的红疙瘩。
梁月惊慌失措:“怎么会这样?”
他们上午在景区时,树木多,虫子也多,肯定是那个时候被咬的。
秦野:“我回去拿药膏。”
他们带着包里有蚊虫叮咬的药膏,刚才出来吃饭前,放在了秦母的病房里。
梁月点头,小雪屁股上的红疙瘩看起来已经很严重了,还是去医生那边看看。
两人因为担心小雪,所以午饭没吃就返回来。
病房里静悄悄的,秦母坐在病床上,前面有一个带着口罩的护工喂她吃饭。
吃完饭后,秦母要睡午觉,护工耐心地陪着在他身边。
秦母像突然想起什么来,她从包里把上午买的那串珠子拿出来。
笑着说:“给你。”
男护工没说话,接过来,戴在手上。
秦母闭上眼睛,正准备睡觉。
秦野在外面敲门:“妈,我进来拿一下包。”
秦母的眼神陡然紧张,她紧紧地抓住男护工的手,不知所措。
男护工反手握住她,安慰她,示意她别担心。
秦母:“进来。”
秦野一进来,就注意到屋里有一个人。
身材高大,头发斑白,看起来年纪挺大。穿着一身蓝色护工衣服,正在整理刚才秦母吃剩下的餐具。
秦母解释:“送饭过来的护工。”
秦野点头:“有劳。”
他转身去拿放在沙发上的背包,把里面的药膏拿出来。
余光猛然扫视到了男护工的手腕,手上戴着秦母上午买来的珠子。
秦野眼眸定视了几秒,然后不动声色的移开。
他压住心里涛浪般的震惊,拿着药膏给梁月。
男护工推着推车出门,秦野的视线一直紧紧地盯着他。
片刻,秦野对着梁月说:“你带着在小雪妈这儿,哪都别去。”
梁月点头,见秦野脸色不对劲,“你怎么了?”
秦野:“我出去办件事。”
秦野跟着男护工,一直到电梯口。
电梯口没法直接跟着,秦野只好上前,一同等着电梯。
至始至终,戴口罩的男护工如同没看到他一样,没有抬眼过,电梯停靠在九楼。
男护工推着车出去,秦野紧随其后。
男护工的车被推进了休息室,休息室大门快要紧闭的那一瞬间,被秦野大手从外面抵住。
秦野终于对上男护工的眼睛,那双眼睛似曾相识。
“你到底是谁?”
秦父知道,从他选择暴露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会有今天。
被秦野撞见后,他眼神依旧波澜不惊,开口:“进来。”
秦野听着那句似曾相识的声音,脑子突然被炸开,这些年所有的疑惑都向他涌来。
秦父拿开口罩,是一张非常沧桑的脸,可见他这么多年在外的辛苦。
秦野坐在沙发上,直愣愣地盯着秦父看,记忆力秦父那张帅气正直的脸,与现在这张脸重合,虽然经过了十几年,但秦野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这是殉职了十多年的秦父。
秦野心里的震惊持续很久,他一时竟然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喜悦?或是愤怒?
秦父开口:“外面传言我殉职时,我正在跟踪一群特大犯罪团伙的拐卖妇女儿童案,那次最后的收网,队里以为是结束,后来根据收集到的情报发现,我们根本没有打入到犯罪团伙的内部。”
“当时上面让我继续潜伏在里面,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没有办法跟你们取得联系。”
“在里面时间长了后,我决定不把这份危险牵扯到你和你母亲身上,便一直没有告诉你们真相。”
秦野:“十几年,一千多天。”
秦父平静:“我们差一点有交集,你当年卧底的那个车队,里面有人就是团伙之一。”
秦野不禁心惊,当年他卧底的那个车队,现在有一大部分人跟他合伙了物流公司。
秦父:“当时,你任务失败,有一部分原因是我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