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
这下,思思找不出空档说话了。
“我肚子这么大,会不会很丑?”思思靠在小乙的怀里,抬起头看着小乙,小乙闭着眼睛就要睡去。
“不会,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孕妇,你依旧是那个风姿绰约的顾思思,就算大着肚子我都为你着迷。”小乙已经越来越会说情话,为了哄孩子她妈开心,听大夫的话。
“小乙,如果孩子生出来,你会不会比疼我还要疼孩子?”思思又抬起头问,见小乙没有反应,便用手指撑开小乙的眼皮,小乙不得不睁开眼睛,“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奇怪问题?”
“你说嘛。”
“恩……你跟孩子怎么会一样呢。两个我都疼,不用比啊。”小乙思索了一番仍然无奈的看着思思。
“才不是,你看你现在对我说一不二就是因为有孩子,等孩子生出来以后你肯定就把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了。”思思用手指戳着小乙的胸口,自怀孕以来,她越来越喜欢撒娇,喜欢计较,喜欢小乙哄。
“谁与你说我这是为了孩子。我这是怕你气坏了身子,有孕在身可不一般,容易拉下病根子的。我哪儿敢让你生气,怕孩子没了是一,我更怕你没了。”小乙摸着思思的脸,鼻头有些酸。她不敢想象没有思思的日子,就好像遇到思思之前从没有顾小乙。
“小乙,我好想就这样怀着孩子不用生出来,你就哄我疼我一个。可我又好想早些把孩子生出来,与你一起带孩子,一起做事,一起练武,最重要的是,不用你担心。”思思抬手摩挲着小乙的脸颊,又立马惊呼一声,小乙紧张地坐起身,“怎么了?”
“宝宝在动。”思思拉过小乙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小乙小心翼翼地感受着,看着思思温柔注视着肚子的目光,说:“好吧,我开始嫉妒孩子了。”
许是老天太嫉妒这甜蜜的两人,在思思八个月的时候,小乙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信。
“思思,京城钱家出了点状况,钱老爷于我们有恩,我去去就来,很快。”小乙收起信吩咐下人准备好马车,打算即刻赶往京城。
“恩,我知晓的。况且我们镖局与钱家大有利害关系,钱家出了事,必是会影响到镖局,你过去也好应对着些。你在外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家里还有咱爹呢。”思思挺着大肚子走到衣柜旁,要帮小乙收拾衣物,小乙连忙过去扶她坐在一边。
“我自己来,你当心点肚子。”说着蹲下身子,对着思思的肚子轻声说:“宝宝,爹爹要出去做事了,你要乖啊,不准欺负娘亲。”又起身亲了亲思思,才收拾起东西来。
信是大师兄写的,原来是钱家三少为一青楼女子与官家子弟起了口角,本来也无伤大雅,钱家能做的如此之大,背后定是少不了打点,与不少官家都有往来,可偏偏三少招惹的这个是个不省事的,本只是个市井之徒,因着他干爹是皇帝重用的宦官而做了个小官,闹了事回去又跟那宦官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宦官对着干儿子本就宠爱,又觉得钱家是看不起自己是个宦官,想着自己不能与女子寻欢作乐,连干儿子都被人干预,怒火一起便消不了,商家被掌权的官家盯上了,怎来的好下场,不肖几月,钱家便快家破人亡。
先不说钱家的知遇之恩,单单镖局与钱家的关系,难免会收到牵连。
直到了京城,小乙心中仍无任何办法,却恰好碰见了这场祸端的源头,那宦官的干儿子。
番外四
这人并不是小乙想象中那般粗莽,反而长相清秀,穿着白衣拿着纸扇,初见时会觉得是翩翩公子,只是小乙初次见他,他便是在压榨百姓,一脸痞相,拽着一个卖货郎,伸手要钱。
那卖货郎说什么也不肯给钱,白白叫那人打了一顿也不敢还手,小乙并不知晓这是何人,贸贸然便上前阻扰。
“这位兄弟,不知他如何冒犯你了,叫你这通好打?”小乙朝着那人做了个揖,那人并不领情,停下手打开纸扇,好整以暇地看着小乙:“你是谁啊?敢阻拦我李勉。”小乙这才知晓自己撞见了谁。
“可是李大人的干儿子?久仰。”小乙更加小心的应对,见李勉的模样倒没那么可憎,反正事情毫无头绪,不如从他下手。
“本公子的名声看来不小啊,看你尚识时务,本公子心情好,带你去好地方走一遭。”李勉扇着扇子很是自负,出乎小乙意料的是,他身后没有一个人跟着,他本以为这样狗仗人势的人该会带几个打手,看来他算是臭名昭著,天不怕地不怕了。
李勉带着小乙来到春满园,一路上闲聊过几句,可李勉全然不管小乙是何人,家住何方,家境如何,一时之间叫小乙觉得这便是君子之交,可看李勉的模样便知,大概是他太过自负而不屑知道吧。
春满园便是钱家三少与李勉闹事的地方,如今钱家三少在家里一愁难展,这李勉仍旧闲情依旧。春满园的下人见了李勉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招待,只怕招待不周得罪了他,连着对待小乙也是一丝不苟,小乙有些受宠若惊,这大概是她比武招亲外做过最高调的事了。
李勉很自然地走进二楼包厢坐下,只是吩咐老鸨叫琴师灵韵进来,这琴师灵韵便是叫钱家三少与李勉闹事的姑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李勉喝着茶很是悠闲,虽然提了问,神情却不像是很想知道的模样。
“草民顾小乙。”顾小乙也拿过茶,吹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