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能说出什么花儿来,“说说看。”
谢桓凑近林霏,语气变得认真:“天下人何限,慊慊只为汝。汝邂吾之不渝者,该狂妄该自负。”
他的意思是说,她遇见了像他这般深情专一之人,算是一桩绝无仅有值得骄傲狂妄的好事咯?
他这才叫狂妄自负罢。
谢桓:“你的三个问题已问完,该我问你了。”
林霏颔首。
谢桓:“你今日来,渡我还是厄我?”
林霏眉目舒展笑逐颜开,学他方才的样子,低低哼了声,道:“汝之是否不渝,吾将从今日起,求证哉。”
谢桓微愣,只紧紧盯着面前笑靥如花的人儿,心头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似乎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终于看见绿洲,可又怕那绿洲到头来还一场海市蜃楼,空欢喜。
他生怕自己误解林霏的言外之意,不仅伸出双手捧起林霏两颊,追问道:“允了?”
林霏面上笑意依旧,未作答,而是踮起玉足在谢桓面颊上落下一个吻。
不知是激动还是羞怯,她两颊绯红,双眼却熠熠生辉,答道:“你说得对,不争万年只争朝夕。我允了!”
“了”字堪堪出口,谢桓便倾身吻了上来,堵住后头尚且遗留的尾音。
唇齿相触伊始,林霏禁不住浑身微僵,一把攥住了谢桓的锦袍。
谢桓察觉出她的生硬,便轻轻咬了口那两瓣软肉,一手揉捏林霏的后颈帮她放松,一手温柔地抚摸林霏面庞,除此之外,再不碰她其他地方。
林霏心中的排斥感渐渐消失,身子也放松下来。
见她已慢慢适应,谢桓便开始层层递进,由轻柔的唇齿相触到绵长的拥吻,衔着她的唇舌不断反刍,来回戏弄了很长时间,才松开唇齿,稍稍分开。
林霏堪堪喘了半口气,谢桓又贴了上来。再次触碰时,他突然往她口中轻轻吹了口气,林霏登时便起了一身疙瘩,竟觉得那口撩拨的气息似是仙气,教人欲死。
谢桓一改往日的霸道,如何柔情如何来。林霏被吻得柔若无骨,屡次撑着他的胸膛退开,想要喊停,却被他不容抵抗地拉了回去。
两瓣都被蹂|躏摩擦地生疼,谢桓还不停止,林霏便有些后悔自己答应了这个黏人的浪荡子。
因为她从未有过的回应,谢桓濒临失控,直至林霏不断挣扎,蹭到了什么不该蹭的,谢桓终于退开,旋即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快步往床榻行去。
林霏抬头去看谢桓,便见他一双凤眸又变成了赤红,原就俊美的面目因为情|欲的熏染愈发妖冶,只稍看上一眼便让人心悸不已。
见其这副模样,林霏心头涌上不祥的预感,这回是实实在在后悔允诺他了。
谢桓将她轻放在床榻之上,林霏急急忙忙地就要起身,偏偏一只手被压麻了不听使唤。还不待她坐起,谢桓整个高大的身躯便覆了上来,一手握着她的蜂腰,一手试探地按在胸侧,他只稍动动手指,便能碰上玉|乳。
林霏一个激灵,暗骂谢桓色|欲熏心,当即便用另一只灵活自如的手去扯谢桓的乌发,叫他清醒。
谢桓唔了声,将头埋在林霏双峰间,喑哑地喊了声“娘子”,便不动了。
那声“娘子”暗含三份不满七分使性,撩人得很。
林霏头皮发麻,欲呕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她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可谢桓纹丝不动,亦不再越界。
“你,你起来。”腹部有个东西在戳自己,林霏脸红得要滴血。如果她知道只要一句话就能撩起谢桓的yù_wàng,那说什么也不会单独和他见面。
偏偏刚刚才向他坦露了心迹,如今被他这样那样,林霏根本不能像从前那样反抗大骂。
林霏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才找回往日的沉静:“我,我还不习惯。”
谢桓缓缓抬起头,林霏才发现他满面都是隐忍的神色,她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他在忍什么,愈发尴尬。
她低声说了句“太快了”,随后将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谢桓推开。
谢桓这次不再较劲,而是顺势翻到了林霏外侧,一只手撑着脸,幽幽觑着林霏。
林霏被他赤果果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便要坐起身,可刚坐起,又被谢桓拉了下去搂在臂弯中。
“哪里快?我早已等候多时。”谢桓与她鼻尖相蹭。
林霏抿了抿唇,最后还是禁不住轻轻念了声“色胚”。
话音一落,屁股便挨了一记。谢桓不轻不重地打了她一下后,便将手停在了那里,也不说话。
林霏总算摸透了这邪祟的脾性,当真是越说他哪里不好他便越要不好给你看。
怕他再做出什么浪荡的举动,林霏不再激他,只伸手要把他那只落地不对的魔掌薅下。
“做甚么?”谢桓状似不悦地蹙了蹙眉,抚在林霏臀上的手一动不动,歪曲道:“不是说不习惯么,我在帮你适应。”
算了。
林霏败下阵,便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