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真有意思……他的头脑中不禁幻想起她在他双腿间,因她自己的细小娇浅,被他的宏大,抵得不住哭泣、哀告求饶的姣柔模样……
他忽然不再觉得杨召所说的那种事情,没什么人性了,这分明是一件特别令男子满足、过瘾的事情。
他俯下身,便去含她的耳后嫩肉。感受着小小身躯在自己的轻触下,一阵阵颤栗……
秦嫣虽然是自愿的,甚至是期盼的,可是真的接触,这种感觉简直令人无法透气,头脑中像是被谁吸走了意识,只会混沌地配合着他的啜吻。
翟容的手离开她的肩头,在她胸前的清水上掠过,捉住她毫无遮盖的粉兔儿。
——果然是那种会被他完全掌控的腻滑柔软,在他的五指下盈盈而满,忍不住一阵肆意……可是,明明控制一切节奏的人是他,为何满身震颤,无法自已的也是他?
翟容嘴唇离开她的耳际,强力控制住自己,离开这一场一触即发的厮磨。
看着她轮廓起伏的樱唇:“若若,你都快把自己嘴唇咬……咬破了。”他忍不住呼出一口热气。纵然秦嫣泡在热水里,也能感觉到他的灼热。
翟容以为自己会定力十足,这才凑近她,此刻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他将手指从水中柔滑中退出,按在她的唇上,本来是想揉开她的贝齿,让她别咬破自己,却不知怎的,变成了与她唇瓣的触摸……
喘息未定,又是一场厮磨即将开始……
他连忙收回手,幸亏若若还没怎么开窍,如果趁此机会将他手指啮咬一下;或者舌尖抵着他的指腹动一下,他觉得自己一定会马上燃烧起来的。
翟容不敢再靠近她。
站起来,从她的床榻上找出适合沐浴后的衣袍:“先起来将衣服穿上。”
回头看到若若一脸勾引失败,很自暴自弃的脸,还是忍不住重新蹲下来:“若若,张娘子说,你个子偏小,我太高了一些,还是忍一忍的好,否则……嗯,怕你受不住。”
秦嫣看着他。她以为翟容从张娘子那边出来,多半已经被张娘子火上浇油,闹得火急火燎的,谁知张娘子泼的是冷水。她问道:“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除了做这个,还能做什么?”
翟容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如何回答她。便道:“你先起来,这屋子是绢糊的顶棚,也受不得潮。让人先将浴斛抬出去。”
说完,他反臂袖手站在窗前,隔着薄薄的丝帘看着窗外的春景,平息着体内的热潮。山青色的袍子束得他玉立如山。
秦嫣在背后看着他,张娘子也真是的……郎君居然听她这种话,也是够呛……
慢吞吞把衣裳裹起来,走到翟容身后,将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下侧。
翟容低头看了她一眼,张娘子在云水居跟他说的话又在脑子里浮现:小娘子身子太弱小,如今就跟着你,难免吃亏。好生照顾着个几年,等姑娘身子熟了,再行交媾之礼也不迟。
秦嫣靠在他的肩膀侧边,自己也觉得眼睛只能平视他胸前的回纹衣襟,颇有些失落。幽幽道:“郎君,我会好好吃饭,我以后一定会长得很高的。”
“若若,你也休要觉得都是你自己的事,”翟容说:“我也要二十方能成婚,我们就这么等等吧。”张娘子很诚恳地与他讨论过,他如今既然还不能娶姑娘,就得等女孩子大一些,说不定她到时候心思变了,会有别的选择……
“若若,我能等着,你可不能变了心思。”
秦嫣道:“我才不会变!而且……”她低声道:“况且何必等呢,我也不怕疼……”
翟容再次领教了她的直白,哭笑不得,连忙换个话题:“张娘子说,男女之间也不是只有床笫那点事情,我们也可以有很多事情做。”
“有哪些事情可以做呢?”
“这样,我让仆妇去外面买点绢纸和笔墨过来,你不是在夕照城里说要学习绘画吗?”
“是长清哥哥喜欢画佛像,他说我和他都杀孽太重,画佛像能够减少我们心魂的污血。所以我自小跟他一起学画佛像。绘画佛脸、开脸相的时候,必须万念皆空,平心如境,方能画出佛祖的慈悲来。”秦嫣说,“我如今好多杂念,不可能画吧?”
“那我教你写字,你那日画舆图的时候,我看你字写得骨架、笔力都很有功底,只是不懂顿挫转角。”翟容那日在翟府的书房里,见到她看卷帙的用心;在夕照大城看到了她在画舆图时字体的工整考究,觉得她一定很喜欢这个。
当下,去门口招呼了人,掏出几个银币,让那婆子去买些笔墨来。
秦嫣跟在后面看着。
长清也是唐人,从魏晋朝起,国人对于书法的疯狂迷恋,感染着他们每一个人。当今圣人就是一个书法的痴迷者,偶然得到了王羲之的《兰亭序》,每日都爱不释手、形影不离。殿前的几位大学士、丞相、御史,也都是当代赫赫有名的书法大家。长清对于唐国的书法之钟爱,也都一点一滴传授给了秦嫣。
“你要买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