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你了……”
狐洛天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阴狠的神色,双手再次结印,一只手竖着摆在身前,而另一只手则伸出一根手指,对准左手手掌,轻轻的嵌在里面……
“圣攻术九段之六——终章,滑稽的魔术师。”
他话音刚落,身边便忽然多了一柄柄长剑,一、二……百、千!足足千余柄之数,静静地悬立在空中,并且围绕着他不断的飘飞。
“表演……开始!”
“咻咻咻——”
锋利的破空声不绝于耳,千余柄长剑好像拥有生命一样,笔直的向着棺材的方向飞奔,然后重重的捅在棺木上,每一柄剑在长度上都是正正好好足够贯穿棺材,本来干干净净的棺木,顿时被扎得好像仙人掌一样。
“王爷!”
下面的人看见这一幕,脸上顿时都露出焦急的神色,在狐邢使用出连狐洛天都感到恐惧的手段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自己的胜券在握,但是现在再看情形,他们胜利的几率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渺茫了……
狐洛天看着完全没了声响的棺材,脸上顿时露出一些很是复杂的神色,沉默了一下,然后便飘到狐邢的身边,轻轻的把手搭在棺木上。
“从小到大……”
他拉着一颗铆钉,然后轻轻往外一拽,道:
“你什么时候赢过哥哥?”
他拉下第一个铆钉的时候,就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顿时其余的铆钉都好像听到指令一样,纷纷从棺木上松动开来,然后扬扬洒洒的落下,可是在还没有离开棺木多远的时候就像春雪一样消融不见了。
“咔……”
随着最后一颗铆钉离开棺木,本来连狐邢全力都轰不开的棺木在这个时候居然开始出现了裂痕,一道、两道……旋即便像被剥开的熟鸡蛋一样开始脱落,最后留下的,就只剩下一个浑身血迹身上插满了长剑的人影……
本来要是狐洛天全力以赴的话,在这棺木里的人应该是被长剑分割到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团,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大家兄弟一场,杀了他已经是违了自己的意愿,就更不要说采取那种残忍的手段了。
“对不起……”
狐洛天伸手,把上面的长剑拿下来,等他拿走第五十把左右的时候,本来被长剑掩盖住的一张残破不堪的脸便露了出来。
他伸手摸了摸狐邢的头发,也不顾是不是会把血迹沾染到自己的手上,脸上顿时露出些伤感的神色,自家兄弟互相残杀,这本来就是一件很令人难受的事情了。
“三哥,你在看什么呢?”
!!!
狐洛天双眼猛地睁大,身体居然在思考之前便马上脱离原处,然后跳到足足百米之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那张脸,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还没有死!?”
他下意识的便看向狐邢“尸体”的位置,可是那里却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是空无一物的景象,反而是更加令人惊悚的场景……
“真是过分啊,三哥你还真下得去手啊!”
狐邢一脸埋怨的样子,然后凌空走到自己“尸体”的位置,旋即一把一把的将那些长剑拿下来,随意的丢到下面。
“那个人到底是谁!?”
狐洛天见状,忽然好想明白了些什么,看着狐邢,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焦躁起来,没想到自己全力用出来的最强攻击手段居然就这样被人家一个替死鬼就解决了。
“这个位置本来应该是另有其人的,不过谁让做弟弟的心好,这才没有采取最坏的决定。”
狐邢抓起那个已经破烂不堪的身体,然后手在其上面轻轻的一抹,那张脸就好像经历过海市蜃楼一般消弭成了另一个样子。
这个人狐洛天并不认识,看来应该是狐邢的党羽之一,但是能运用拟态让自己的分辨不出来,这也是需要一定的本事的,而原本的狐邢自然没有这种实力,所以……
“是色·欲的特殊效果?”
狐洛天眼睛微眯,对于“罪”这种东西,他也只是认识一些而已,就算他大哥掌握了一些,但是却也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使用过,所以他也不清楚这些拥有“罪”的人到底是如何去战斗的。
“不愧是我的天才三哥,果然聪慧。”
狐邢像是丢垃圾一样的把那具尸体随意的丢掉,然后指着自己头上略显粉色的头发,道:
“色·欲,虽然是不完整的模板,但是其基本的属性是不会变的,那就只有一个——情感欺骗!”
“不过还真是可惜呢……”
他忽然露出一种失望的表情,道:
“可惜我们之间还是实力差距太大,要不然我就可以让我最真正意义上的喜欢我了。”
这句话以两个男人的立场来说还真是有够恶心,而狐洛天听到这种话的时候,脸上也自然是露出了些不自然的嫌恶。
“这个位置本来不是这个人来做的,可是你弟弟心好,要不然你可要发狂了。”
狐邢的脸上忽然多了一种诡异的笑,那种感觉就好像真是胜券在握一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狐洛天顿时感觉气氛不对,怎么说呢……双方之间明明是对头的关系,但是空气中却少了那种充满火药味的焦灼,而这种令人感到轻松的情绪,自然是从狐邢的身上传来的,在他的身上,狐洛天感受不到一丝半毫的战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至于你怎么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