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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犹豫,提身窜上屋顶,兜了个弯,攀进了琅家大院里。就在琅雨心展动身形准备行动时,院内向着大堂走去的琅雪城就立刻察觉到了他的那股熟悉的气息。他的心中开始狞笑起来。“大哥,你终于来了,弟弟我真的是好想你啊,算算时间,我们兄弟两个都有十多年没见面了吧,嗯?哈哈哈哈。。。。。。”
翻进院子里,看着眼前的熟悉景象,琅雨心的心中感慨万千,他压低身形,隐在沿墙种植的灌木里,向前摸索着移动。偌大的院子里看不到有太多的人,如今的琅家,已不复之前的生气。当他看到那座旧凉亭,那些个儿他坐在上边玩耍过的石凳、石桌,以及攀爬过的假山,与弟弟躲过雨的屋檐,又一次坠入了记忆的河流。那时候的父亲总是安静地站在一边,满面笑容地看着他们两个。还有梁伯,也不知他现在是否还活着,又身在何处。
往事历历在目。
但现在,对琅雨心最重要的,也是他最牵挂的,是父亲的病情。他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在心里默默地将那扇回忆的门关上。循着脑海中的记忆,琅雨心越来越接近父亲曾经居住的内院。他此时心中不断祈祷,祈祷父亲现在仍然住在那里。随着他的接近,他感到附近的人越来越多了,这使他不惊反喜,他认为这些人一定是派来负责父亲的安危,那父亲现在一定是在这里无疑了。急切盼望见到父亲的琅雨心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激动,正寻思着要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护院家丁进入,内院的大门此时却已经从里面被推开,一位身穿勾火金纹,红底宽袍,细眼鹰鼻的灰白头发男人走了出来,眼神扫视了院外一周,然后迈步出来。
“二长老!”
“嗯,你们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吧。”
“回长老,下属时刻看护在此,未发现任何异动。”
“好了,你们都散去吧,这里现在由我来看守。”
“是!”
很快,这里就只剩下赤尾一人。等到这,赤尾慢慢地将双手舒进袖子里,沉默了几分钟,然后长叹一声,久久不语。琅雨心的内心里开始感到不妙,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雨心,既然来了,就现身吧,别再躲躲藏藏了,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了也不想出来跟我这个老头子叙叙旧?”
赤尾说完这些,只是静静地等着,身周没有丝毫气势上的波动,这让听到此话的琅雨心略微放下心来。但他不明白二长老的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对于赤尾二长老这个人,琅雨心完全捉摸不透,在儿时的记忆中,二长老一直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老人,家中三个长老的称呼,是按照实力划分的,三位长老在年轻时同父亲琅铁鹰一齐打拼出了琅家偌大的家业,但自从琅家建立起来之后,大长老古云就不再过问家事,一心闭关修行。二长老和三长老也都是父亲的生死之交,因此当琅家建立以后,他们两人也就跟着父亲等人定居下来,不再出去闯荡,专心打理琅家。
二长老为人城府极深,心思缜密,担任着琅家的管家,主管琅家大小事务,而三长老长风心地善良,实力又最弱,因此不参与决策,只是从小照看着琅雨心琅雪城兄弟。从三长老的身上,两兄弟学到了许多做人的道理,父亲把一切看到心里,也对三长老十分满意。但赤尾二长老这么多年来心中一直不满自己父亲的想法,他认为,要成为未来的琅家家主,就应该出去江湖上闯荡,去经历挫折而不只是待在温室里学习那些大道理。为此,赤尾也曾经多次跟父亲发生过争执,最后父亲禁止赤尾二长老再干涉琅雨心兄弟二人的发展,只是让他一心打理好琅家。
不待琅雨心再想下去,赤尾再一次开口打破了沉默:“雨心,出来吧,我并没有在这里和你动手的打算,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修为虽然高于你,但你若是想逃,我这把老骨头也没有把握将你留下。我也明白你此次的目的,是为了你的父亲,想必是长风告诉你的吧。如今你父亲危在旦夕,恐怕命不久矣,也希望临走前见能见你一面,我刚才将所有下人支走,也是为了成全你。”说罢,他看向琅雨心藏身的灌木丛。“所以,出来吧,我带你进去。”看到二长老的目光,琅雨心的心里一个咯噔,才明白原来赤尾早已经发现了自己。既然对方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了。他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正了正衣襟。看着面前的赤尾,面色依旧平静。
“雨心,真没想到啊,十几年不见,你竟然变得和我一般的苍老,在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当年,你若是不选择那个女人而是留在琅家的话,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更不会像现在一样落魄。。。。。。”
“二长老,过去那些事再提起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当年的选择是我自己做出的,我也不会后悔,况且是为了婉儿,我更不会觉得有什么遗憾,在我心里,她比什么都重要,对于琅家,我也不再留恋什么,如果一切能够重来,我仍然会这样做,我对不起雪城,我的离开,也算是对他的一些补偿,希望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会再记恨我。”
“呵呵,他肯定会理解你的。”顿了顿,他接着说:”走吧,跟我去见你的父亲。”琅雨心也没再说什么,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