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楔入妖狐身体里面所包裹着的幽菊皮肉中,对于它来说也是巨大的创伤,它身上的黑气开始紊乱起来,顺着白色的玉笛往外一点一点地泄露着。
妖狐似乎痛得难以忍受,怒吼一声,粗壮的尾巴朝身后梦南浔扫去,她早已灵活地避开,闪身到它面前,一把抓住地上坐卧着的梁平衣领,将他提起来,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你没事吧。”梦南浔见梁平捂着胸口,喘息连连,还以为他受了重伤。
“我没事,只不过刚刚爆开了魂相,短时间内灵魂有些虚弱,不能再战斗了。”
“你可真是大胆,就不怕留下什么后遗症?”
梦南浔看他的目光竟然有些钦佩起来,但这些话听在梁平耳朵里,让他总觉得像是嘲讽。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情况那样危急,这已经是最后的办法了,倒是你,不知吓得躲到哪里去!”
梦南浔听到这话身子一颤,言语中满是嗤之以鼻。
“我才没有躲。”她的嘴角挂上一丝狡黠的笑,“只有像你这种三脚猫功夫的人,才会觉得害怕,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飞到半空中的梦南浔直接将手中的梁平朝下方抛去。他猝不及防下屁股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整个身子在地上滚了几滚才止住势头。浑身感觉散了架一样的梁平不顾吐出嘴里的杂草,先破口大骂到:“臭婆娘,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一个老人家的!?”
“老人家!?呵呵,论年龄的话,我活得可比你长多了,你这一把老骨头,多摔打摔打有好处。”
梁平气得七窍生烟,只能在一边生闷气,发誓一定要让梦南浔好看。但梦南浔可没工夫听他发牢骚,将梁平甩出去后,她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那妖狐面前,白色玉笛依旧狠狠插在其背后的神道穴上,令它一时间浑身无力。
终于,妖狐费了好大功夫才把那根白玉笛拔出,然后狠狠摔在地上,抬起前爪,就要踩碎它。笛子的一端沾满了血,并且有着黑气缭绕在孔洞之间。
就在妖狐的爪子使劲踩下的时候,梦南浔的身影闪过,等她回到原地,那根笛子已经被抓在手心里。
“这可是我心爱的宝贝,你要是把它弄坏,信不信我把你毛给剃了。”
说着,她看向手中玉笛,不经意间瞥到了那个醒目的缺口,想到琅恨天的所作所为,心里默念到:“臭小子,你完蛋了,咱们的帐以后再清算。”
妖狐瞪着梦南浔的双眼已经目眦欲裂,掀起的嘴唇下獠牙放着寒光。梦南浔看都不看它一眼,直接向后跳上高空,妖狐看着她的动作,两只前爪上的肌肉似乎都已经绷紧,整个身体蓄势待发,要将她撕碎。
周围依旧是被黑气环绕,像是突然便又到了夜晚一样,梦南浔的身子倒飞上高空,融进那影影绰绰的黑雾里,她双手夹住玉笛,嘴中念念有词,自她的手掌心,玉笛上淡淡的白光亮起,将梦南浔精致的脸蛋照耀得清晰起来,同时驱散了这一片的黑暗。
梁平坐在地上,看着她的动作,在黑色雾气渐渐消散后,他见到以地上的妖狐为中心,方圆数米内,各种杂物上都被画上了各种各样的符号,不管是树上,地面,倒塌的帐篷,还是箱子,密密麻麻都是繁奥的纹络。
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梦南浔的杰作,而自己恰好在符号所围成的范围之外。
梁平看着高处的梦南浔,她那被光芒所映照的脸是如此圣洁。梦南浔的手自笛子上一捋,手心沾满幽菊的鲜血,而后一把向地面撒去,在她这一甩之下,那一小滩血毛毛雨一样撒落大地,妖狐的身上也落了些许。
它嗅着空中所散发开的自己鲜血的味道,再也按捺不住,它忍下后背的疼痛,后腿猛地蹬地,朝对方扑过去。
梦南浔不慌不忙,嘴里依旧在默念着,地上被符号围起的地界,凡是幽菊的鲜血淋到的地方,有一根根青灰色的竹子迅速破土而出,那些被画在各种杂物上的符号,此时游动着,纷纷攀附到离自己最近的竹节上。
梦南浔手中玉笛高举,其上散发着的黑色气息,吸引着那些竹子。破土而出的竹节暴涨,在附上那些符号后,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恶犬般嗅着黑色气息的味道,缠向妖狐的身体,将跃至半空中的它拉扯下来。
“来尝尝这梵竹囚妖阵的滋味吧,绝对会让你一生难忘的。”
地上的妖狐被越来越多的竹节缠上身体,它只能仰头朝梦南浔咆哮,想要挣脱,但那些竹子就如同是它身体的一部分似的,它的力气每增大一分,竹节的束缚也就紧一分。
最后,它连自己的爪子都抬不起,只能用目光来表达自己的愤怒。缠绕着妖狐身体的竹节上的符号绽放出灼灼的光华,像烙铁一样,刺痛着妖狐,符号与其皮肤接触的地方冒起白烟,它在痛苦地嚎叫。
梁平看到,妖狐的身形在缩小,黑色气息在一点点变淡,唯一没有消减反而更加暴涨的,是它的愤怒。梦南浔想要将它完全镇压,她看着妖狐那痛得扭曲的脸上已经包含了一丝乞求的意味,但仍旧没有动恻隐之心。
“若是放你这样的妖物去外面,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事,在如今的世界上,可没有像卫大哥那样的人来怜悯你。”
梦南浔手中玉笛发出的光芒更盛,妖狐全身“滋滋”响着,它盯住梦南浔,似乎听懂了对方的话,口中呜咽一声,下方缠绕着妖狐的竹节,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