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啸琛双手垂着,立在门口,徐芝源刚问完,他一下跪在地上,冲二人磕了几个头。
“晚辈前来,是想求乔长老一件事。”
徐芝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乔红林端起茶水,在嘴唇边抿了一口。
“什么事,说吧。”
“晚辈此次是替人前来求情。。。。。。”他抬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师傅,犹豫再三,卢啸琛最终脱口而出,“乔长老一言九鼎,希望您能够兑现自己的承诺,将穿心草交给白望宇!”
听到穿心草几个字,乔红林的脸色一下变了,死死盯住眼前这个小子。徐芝源震惊地望着乔红林,心中惊讶不已,然而他脑筋一转瞬间明白了七七八八。
他感到,乔红林身上的气息改变了。
那是杀气。
没等卢啸琛再说下去,徐芝源抢先闪到其面前,一掌打在他胸口上。
“混账东西,在这里胡说什么,真是丢我的脸!”
卢啸琛的身子从门口倒飞出去,划过朦胧的夜空,下坠的时候撞断了几根树枝,最后落在一片灌木丛里,不知死活。
徐芝源随即将门阖上,将袍袖一甩,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嘴中依旧骂个不休。
“哼,不肖之徒!”
见到他这样,乔红林周身的气息慢慢收敛了。
雷云莺的小院里,琅恨天又躺在了床上,看着坐在桌边的雷云莺,对方刚刚醒来不久,正一脸愁容。
“云莺奶奶,你不要这样了,我不是没事嘛,过两天就好了。”
她哪里不知道琅恨天是在哄她,但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你这臭小子,还在这里给我嬉皮笑脸,明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居然把叔父惹到如此地步,你可知道登天阶是。。。。。。”
屋门在这时被推开,熊再鹏三人走进来,雷云莺急忙上去迎接。
“三位长老,你们怎么来了?”
“呵呵呵,我们几个来,是想要看看琅恨天如何了。”
几人围着床而坐,琅恨天同长老们攀谈起来。
“晚辈有何资格,让几位长老这么晚还亲自前来,真是过意不去。”
“可别这么说,你小子这两天一番折腾,已经是大名人了,今日连掌门都亲自出面,可比我这几个老骨头都要强多了!”
“哈哈哈。。。。。。”屋里到处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说真的,我十分佩服你,居然敢和青衣弟子白望宇那小鬼交手,真是有胆量。”熊再鹏掩饰不住对他的称赞。
“唉,只是可惜了,没有能够帮熊长老将药草夺回来,崔长老的伤该怎么办啊。”说到这里,琅恨天突然惆怅起来,一个劲叹息。
熊再鹏倒是一愣。
“什么药草?”
“咦,今日下午我见到您时,您告诉我,想要救垂危的崔长老,必须要用穿心草方可,您忘记了么?”
“穿心草!!!”众人听了,都倒吸一口气。
“这次崔长老的伤,确实需要穿心草不假。。。。。。”熊再鹏眉头皱着,回想起刚刚自己回到济世斋时,清槃的确对自己说过,想要加快对崔月澜的治疗,需要用穿心草,但自己从未告诉其他人,这小子怎么会。。。。。。
他凑到琅恨天面前,表情严肃:“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琅恨天将今日去济世斋路上,遇到他的事细细说明,熊再鹏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他转头看了高以昇一眼,二人对视,随后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这里面的真相。
随后,几人避开了这个话题,再次聊了一会儿,琅恨天问几人到:“对了几位长老,雷掌门今日所说的登天阶,云莺奶奶刚要给我讲,那究竟是什么考验?”
熊再鹏和邓公明三人齐齐沉默,周围的气氛有些尴尬。最后还是高以昇先打破局面:“不用担心,你小子就好好养伤吧,掌门他只是开个玩笑。”
他们继续绕过这个话题,对登天阶的事避而不谈。最后,临走时,高以昇还给雷云莺递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对琅恨天说这事。
雷云莺将三人送到门口,他们转身告辞。
“我们会想方法说服掌门改变决定,相信他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我们这些长老共同出面,掌门他总会给点面子。”
雷云莺谢过几位,目送他们远去。
白望宇在屋里已经等了好几个时辰,瞿书萱已经睡着,他却还在来回踱着步,坐立不安。直到深夜,门外传来响动,白望宇打开门,见卢啸琛竟然趴在地上,胸口血肉模糊。
“怎么会这样,是乔长老下的手?”
卢啸琛摆摆手,用嘶哑的喉咙小声解释到:“不是乔长老,是师傅。。。是他老人家。。。。。。”
白望宇一边给他包扎,一边埋怨:“让你不要去,你这是何苦,徐长老也真是的,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卢啸琛听到这,会心一笑,摇摇头道:“师傅他是为了我好啊。”
白望宇一头雾水,还以为他脑子都被打傻了,这时候对方一把扯住自己衣袖,眼中满是歉意。
“抱歉了望宇,我没有带回穿心草。”
白望宇看着眼前这个皮肤黝黑的汉子,什么都没说,两行泪水无声滑落。对于这样的兄弟,自己还需要说什么吗?
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这晚,白望宇彻夜难眠。
第二天清晨,琅恨天早早地就起了床,裹着浑身的绷带,踉踉跄跄地下了床,走到院外去散步。不得不说,琅恨天恢复力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