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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又是沉默。
那女人拿出一块手帕,一边慢慢地将琴弦上的泪水擦干,一边在心里思索着,自己何苦要这样质问他呢,十几年都过去了,既然早都接受了,又为何还要痛苦挣扎,何况自己当年最爱的,不就是他的痴情么?她擦完琴,接着弹起了那首曲子,再没有任何错音。曲终,她也是有些累了,小心地将琴收入琴盒,走到他身边,坐下身,躺在他的怀里。方起没有抗拒,只是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眼睛也不再盯着那副画,而是看着窗外的点点繁星,月色怅然。
大堂里,方赢又一次地醉了,看着下面东倒西歪的儿女们,笑骂到:“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这么多人喝不过我一个老头子,现在的年轻人啊,嘿!”然后,他又掣起一坛子酒。摇摇晃晃地朝后堂走去,旁边的小妾跟丫鬟们想要过去搀扶他,都被他甩到了一边。
“老子又没醉,有必要让你们扶我吗?啊?!再碰我,给你们手脚都打断,哼!”
他一手提坛,一手扶墙,跌跌撞撞沿着回廊向前走,经过了一间屋子,有一个老妇人正对着墙角的佛龛跪拜着,嘴中念念有词。
“你个老杂婆,整天弄这些鬼啊神啊的东西,搞得卧房里乌烟瘴气的,有什么鸟用!”
那老妇人很是恼怒,但不敢大声说话,细声嗔到:“你个老鬼,整天就知道喝酒,我方家都快绝后了,我这样做,还不是祈求上天能保佑我儿快点抱个儿子,我也好做个奶奶!”
“狗屁,全是那小子自己始终不肯与秋妍圆房,弄得方家上下都要抬不起头来,我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哎哎!你个老家伙,发什么酒疯,哎!你给我回来。。。。。。”
方赢加快了脚步,在回廊里转身消失了。房间里,方起此时又觉得有些饿了,不可抗拒地抓起一颗那红色的果子,狼吞虎咽地咬了下去,咔吱一声,汁液淌出,自他的手上流下,落在了怀中秋妍的小腹上。
“喀啦啦。。。”
木门被人从外边忽然一下子拉开,惊了两人一跳,赶忙起身互相推开。两人诧异地对望了一眼,一时间竟忽视了来人。方赢抱着酒坛,倚在门框上。
“起儿,来!陪我喝一杯!”说完,他自己先灌了一大口,然后擦擦嘴,迷离的眼睛,先下意识地盯住了不可方物的秋妍。“爹,您怎么又醉了。”方赢没有回她的话,而是注意到了她腹部衣服上的一块鲜红如血一般的痕渍,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喊起来:“起儿,你终于肯像个男人了,很好,很好!”秋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明白方赢误会了,赶忙出声辩解到:“爹,不是那样的,我们没有做什么,是那果子,那果子的汁液沾到了我的衣服上而已!”说完,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样心急去否认,低下了头,再也不出声。方赢听了这,脸色又沉了下来:“废物!吃果子,能给我抱个孙子吗?!”说着,他竟然也伸手,在果盘里抓了一个,放在嘴里大嚼起来,然后又喝了几口酒。
“爹,你不能再喝了!”就连方起也开始劝阻起来。
“滚,你个没用的东西,正事办不成,也有脸来管我!你娘都为你操碎了心!”他边骂着,抬头看到了墙上的那副画。
“好啊,怪不得你不肯跟秋妍圆房,原来心里还想着她!”说着,他举起酒坛,就要冲方起砸过去。秋妍在后边见了,紧紧拉住了他。
“不要啊爹爹,您不要这么冲动,冷静一下,这事不能怪他!”
梁平跟琅逸远从很早开始就来到了方家附近,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等待着时机行动。
“阿嚏!”
琅逸远被冻得打了一个喷嚏,吸了吸鼻子,转头问到:“梁爷爷,还要等下去吗,我都快感冒了。”
“还不行,现在估摸着方家也就是刚刚撤宴不久,灯火都还没灭,再坚持一下。”
“那您能把手从我怀里拿走吗,我觉得肚子有点儿凉。”他低头看了看伸进自己衣服里取暖的两只手,弱弱地问了声。
“闭嘴,我这是在热身,为一会儿的行动做准备!”
好容易又挨了一阵,看院里的灯火都已经灭了,梁平慢慢将手抽了出来,对琅逸远说到:“按计划行动,分头找值钱的东西,然后在指定地点汇合。”说罢,二人一个绕到北边,一个绕到西边,轻松地没被发觉就越过了墙头。从北边进去的梁平刚落地,就看到自己面前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关着三只恶犬。
“糟了!”他心里大叫。那三只狗看来是平时太过养尊处优了,竟然连反应都慢了半拍,等到有所警觉时,梁平已经出剑。“唰唰唰!”三剑刺出,每只狗脑袋都被捅了个对穿。“哼,我早说过,我可比狗厉害多了!”嘀咕完,他继续开始了搜寻。另一边,琅逸远落地后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他小心地顺着墙边摸索,逐步深入,沿途进入了好几个房间,都是侍女们的偏房,也只是摸到了几件一般的首饰,中间还惊醒了一人,琅逸远当机立断将那人打晕。
“我靠,这么警觉,竟然还把这破首饰盒放在枕头边上,我还以为有什么好东西。”
他觉得这样做太费功夫了,出了房间后向着另一边潜过去。慢慢地,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转到了大堂附近。刚要回身,就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