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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花臣的半边肩膀在寒冷和失血的作用下已经显得有些麻木了,头上的方巾被震掉,摇摇晃晃地好不容易再次站起来,却又因为体力不支而跪在了地上,把扇子用两只手捧着,贴在胸膛上。那人仍旧站在出招的地方,手中的笛子慢慢放下,没有其余的动作,声音远远地向宿花臣耳中传来:“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头来把自己害成这幅苦样子,难道你还不明白你我之间的差距么,难道你不想救严海了么?”
“我也不知道。。。。。。”宿花臣听了她的话,头摇了摇,“我不清楚现在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好乱,也许我应该听你的话的,明明觉得你所说的都不能相信,但它们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有种意识就在我的头脑里,它告诉我,要去了解更多,我想你是知道关于我师傅的一些秘密的,告诉我,他的背后还有什么?!”
“如果我说了,你真的会信吗?”
宿花臣的头下意识地点了点,双手却握紧了雪雨听风扇,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你的心里还是抗拒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你维持着最初的那份认知,闻子祥一走就是八年,恐怕是不会再回来了,这里的事也能暂时告一段落,你应该庆幸自己不知道幕后的隐秘,这样看来闻子祥是真的关心你,所以。。。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宿花臣颤抖的身子停住了,额头皱着,眼睛圆睁,紧咬牙,挤出几句话:“作为一个徒弟,我不甘心。。。也许是被骗了太久,我想知道,这件事究竟是为了什么。。。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他不顾一切地,再次调动起浑身的力气,双掌在地面的瓦砾中狠命擦过,满手鲜血。两手合十,中间夹着扇子,浑身泛起那种灵魂独有的光芒,淡蓝色的光刚一浮现,就被手掌间的扇子以一股大力扯入进去,从双手开始,风缠绕上了宿花臣的身体,像一层铠甲,将他缓缓托起。他强打精神,感受着扇面中借由自己灵魂的沟通而有幸触及的力量。直到最后,他的头也被风包裹住了,那柄扇子脱了他的双手,就这么浮在他的头上,如孔雀开屏,引导着周围空间风雪的方向。宿花臣的背后张开了翅膀,脚部延展出翎尾,整个化成了一头猛禽。洁白色的他飞舞在空中,带动风雪肆虐。吹笛人在远处抬头看着在飞的宿花臣,喃喃到:“好好一把扇子,竟被你用成这样,还是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雪雨听风扇吧。”
在宿花臣还没有动手之前,她便丝毫不惧迎面冲了过去,那白色大鸟见了,仰天长鸣一声,煽动翅膀,大大小小的风枪凝成,接连不断地刺向对方。那人左右躲闪,尽力避开,但数不尽的刀刃来来回回,她的袍子被割出了很多道口子,尽管避开了要害,可还是流血了。
“哼,你还真是不要命。”那根玉笛,不知何时又被她放在唇边。“缓音!”笛声传开,那些攻击都慢了下来,虽然相比起前一次还是快了很多,但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左右腾挪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宿花臣见了,将白色的巨大翅膀交叉横在胸前,倏地张开,地面上的尘灰白雪都被一下子吹起,氤氲在他面前不小的一块空间里,正好遮住了那人的视野。这突如其来的招数让得一味想要接近宿花臣的她停顿了一丝,她闭上眼,仔细辨别着宿花臣的方位,却突然地,在那片灰蒙蒙中探出了一只鸟爪,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钳住她握有笛子的手腕,拉着还未能反应过来的她腾空而起。她还是没有太过惊慌,在半空中吊着,反而开始劝对方。放弃挣扎吧,你这样做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宿花臣用动作回应了她,将她高高抛起,然后四面八方的风刃都向着吹笛人扎过去。笛子,已经被宿花臣所化的大鸟抓在了手里。但她只是用手在空中轻轻一抹,光芒闪烁间,另一根剔透的笛子出现在她的手中。“音壁!”她的嘴中轻轻道出。紧接着“锵!”的一声,那些狂风所化的刀刃如同撞击到一堵铁壁上一样,在离她身子几米远的地方纷纷折断。
“死歌!”她的嘴唇再一次嗡动。令人悸动的音律弥散开,就连波及到的风雪都紊乱了,势头变得萎靡下来。信心满满的宿花臣根本来不及反应,猝不及防下感到自己的生命都快要从身体里被抽走了,那种声音不可抗拒,明知道会坠入无尽的深渊,可自己还是不由得想跟着和。身体开始脱力了,包裹着他的风解开了缠缚,他开始下坠,那扇子随他下落,贴在他的脸上,其中隐隐传来雨雪风声,震荡着他的心神,让他清醒了一些。“可恶!”他重新抓住了雪雨听风扇,可身上剩余的力气已经不能使他再次飞翔起来了,他还在往下掉落,没做多想,狠狠地咬破了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了扇面上,只冲着那人轻轻一扇,一只与之前体型小了一号的白色猛禽脱出扇子,流光一般闪过夜空,一曲亡歌未落,对方轻哼一声倒射出去,跌入下方的一片碎石里。
宿花臣同样也不好受,被身下的石头硌得青一块紫一块,勉强扶着一堵断墙起来,望着那久久没有动静的废墟,心中不敢放下戒备。就在他心里想着对方的伤势会如何的时候,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中,他只听到一个字:“竹!”紧接着,他的意识就被疼痛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