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延见着景抬这紧张的面色道:“不会你短短数日间就喜欢上苏小小了?可要提醒你她可是名妓,你乃是堂堂皇子。”
“古来皇帝娶名妓者也不少,更何况她本是苏家三女呢?”景抬道着。
顾延将药碗放在一旁道:“瞧来你在苏珍仪心中还不若苏家门庭来的重要些,她未曾告诉你佘笙才是苏年锦吗?”
“佘笙真是苏年锦?”景抬诧异道着。
顾延言着:“小声些,本是不想告诉你的,只不过苏珍仪已经知晓了佘笙的身份,再瞒着你也是无用的。
苏小小并非是一个好人,她应当对苏家是有仇的,至于何仇我暂且还不知晓。”
“与苏家有过节仇恨的,朝堂上下一抓便有好些。苏小小不过是一个命苦的姑娘,说不定也是佘笙叫她假扮的苏年锦。”景抬言着。
顾延冷声道:“佘笙巴不得天下人皆认为苏年锦已死,怎还会让人去假冒了她?与你提个醒,苏小小心思不简单,绝不能留。”
“苏小小之事你就不要操劳了,太后此处庵堂倒是不错的很。”景抬岔了话言道,“她与太皇太后斗了一生最后不过也是洗尽铅华来佛门之中罢了,人生在世哪里有如此多的机关算计。”
“咳咳。可身处上位若是自己没有算计便会被别人算计了去。”顾延说着。
景抬言着:“算计来算计去最后吃亏的还是自个儿,当年你那毒究竟是为何被下的?有皇家暗卫在你身旁,要在宫中被人下毒无那么简单,更别说你是替太子挡的毒酒了?”
“都过去了。”顾延只言了四字。
景抬听着他这云淡风轻四字也不再逼他言,只说着:“我大致也晓得一点其中的纠葛来,你若不愿说随你,只不过你这身子真要好好调理调理。你是来养病的,可不是来和佘笙比谁死的早些的!”
顾延扫了他一眼,觉得小腹处有阵燥热,问道:“你这药是否是按着药方来的?我这身子怎得有些不对劲?”
景抬连声道着:“你可别吓唬我,这药是小尼熬来给我的。”
顾延通红着脸道着:“你去问问苏小小给佘笙下药也就罢了,为何要给本相也下药?”
顾延对此药并不陌生,对着门口的顾剑顾萦儿道着:“小剑,萦儿去寻桶凉水来?”
“你要凉水有何用?”景抬纳闷着问道。
顾剑轻吐二字言着:“泡澡。”
“大冷天用凉水泡澡,你若是要死在这头也等我与珍仪走了,别牵连了我们。”景抬言着,“小剑可不许听你家主子胡说。”
顾剑觉得顾延不对劲,忙道:“不会是方才苏小小给女主子下的药物被主子您给用了吗?”
景抬恍然大悟言着:“方才我去拿药之时,那小尼是有言你的药罐被新来的给摔碎了,这一个乃是从贵人处借来的药罐熬得药物,那贵人莫非是佘笙?苏小小所下之药可是宫中的春药?”
“正是那药,这可糟了,主子您且等着,我这就去将女主子带来。”顾剑忙往着外头而去。
“站住,你还是去打些凉水来。”顾延克制着体内的燥热气言着。
景抬言道:“要不你下山去花楼之中寻个姑娘?再不济地让太后老人家给你在庵中找个家世青白的小尼可好?”
“要凉水便好。”顾延说着,“小剑你去打凉水,萦儿你去与佘笙说今儿夜里本相不用她照料,让她切勿过来。”
顾萦儿领命便往着外头走去,景抬忙着赶上了顾萦儿压低了声说着:“你且与佘笙说顾延病重。”
“九皇子,我只听主子的命令。”顾萦儿正色说着。
景抬言道:“你是愿意瞧着你家主子被凉水伤了那本就不好的身子?”
“不愿。”顾萦儿道着。
“那便按我说的做。”景抬言着。
顾萦儿乌色眸子一亮道:“我肚子疼,能否劳烦九皇子替我去传话?”
顾萦儿不傻,才不会听景抬的话如此做呢!要是被主子知晓她对佘笙如此说,主子恼恨地定会是她。不过若是九皇子去传话,传的是何等话也就不关她的事了。
“你倒是跟在顾延身旁越发的大胆,连本宫你都敢指使了?”景抬言道。
顾萦儿捂着肚子道:“九皇子,小的不敢,是真疼。”
景抬看了顾萦儿一眼便去寻了佘笙。
他想不到佘笙还真是苏年锦,十年前被苏家赶出门到如今的第一大茶商,苏通老相爷知晓自己视为灾星的庶孙女有这等本事的话得怄些时日罢?
--
佘笙坐在院中等着小梨的归来,虽她知晓一时半会儿小梨也回不来。
“顾延病重,你去瞧瞧他吧!”景抬站在院门口言着,见得佘笙一人静静坐在院子里凄凉尽现,与午间在茶市之时的她判如两人。
佘笙皱了眉头道:“我丫鬟还未回来,等丫鬟回来之后我自会去照料他的。”
今儿个在师太眼皮子底下她便是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