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然:“十楼。”
我心里没有片刻的犹豫,拎着小袋子就过去,我想,他可能看出来我袋子里拎的是什么东西。
楼道间很安静,往上爬了一层就看到他正坐在台阶上抽着烟,我缓缓地走上去说:“大厦里不许吸烟。”
他不以为意,拽拽地说了一声:“谁敢管。”
好吧,他是爷,自然没人敢管他。
他目光盯着我袋子里的东西:“给我买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轻声地应道:“嗯。”
“过来坐。”他微微一撇头,示意道。
我抬脚迈上两个台阶,坐到他身边去。
他换左手去夹烟,右手自然而然地伸过来,搭在我的膝盖肘处。
我看着厚厚的纱布上面渗出的血印,心里一声轻叹,轻轻地揭开上面的胶布,在一层一层地将纱布缠绕开。
当手心处狰狞的伤口展露在我眼前的时候,心里又不免是一阵抽疼。
我低声问:“怎么伤的?”
“砸车着。”
有病是不是:“干嘛砸车?”
真是无聊的没事干了,嫌自己车多还是怎么着。
他低头看着我,黑眸里有些受伤,手抚在心口处说:“这里难受,所以就去砸车了。”
我没言语,只是心里越发地为他难受着。
拧开消毒水沾上棉签,轻轻地涂在他手心的伤口上,已经有些结痂了,我涂的小心翼翼的,以免再把伤口碰破。
他很安静,就那么乖乖地让我为他清理着伤口,我知道他的眼睛在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我不敢转头,怕一转眸就撞进他那双哀叹的黑瞳里。
取出纱布一层一层的裹上,裹得不是很紧,最后再用医用胶带固定住。
“好了。”我把他的手轻拿下去,再把丢在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放在袋子里。
我拎着袋子要站起来的时候他却低声说:“别走,陪我坐一会儿吧。”
“好。”我便又坐了回去。
无论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是无法拒绝他,如果他让我在这里陪他坐一下午,我也会义无反顾地陪着他。
他将烟头丢在了地上用鞋尖捻灭,从口中倾吐出一口烟雾后转头看向我,轻轻地问一句:“清漪,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我没言语,只是把头微微地垂了下去,心里生出了许多的无可奈何来。
他的手,轻轻地揽上了我的肩,然后一声长叹地将我拥在了怀里。
我没有反抗,甚至没有一丝的挣扎,身子就那么僵硬地靠在他的怀里。
他坚毅的下巴,轻轻地蹭着我的发顶,一下一下,而我的心,也慢慢地为他沦陷着。
我鼓出了所有的勇气,颤巍巍地伸出手去轻轻地环住他的腰身。
他的手一紧,将我用力地拥在了怀里。
我的泪,就那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洒在他干净整洁的西服外套上。
他慢慢地捧起我的脸,看着他,我的泪就那么溢满了眼眶。
他疼惜地说:“宝贝,别哭,最不喜欢看你哭了。”
一声宝贝,叫的我心里是多么的心酸。
他眼里的疼爱,呵护,还有无奈就那么倾流而出,我闭上眼,认眼泪轻轻地滑下。
无论如何,我们之间是回不去了,真的是回不去了。
他低下头,怜爱地亲吻着我脸上的泪,我咬着唇,不让自己伤心的哭声泄出。
温软的唇,垂怜地将我脸上的泪痕吻去,多想什么也不顾,多想把一切都置之度外,就这么靠在你的怀里,安心地享受着你的垂爱。
当他温热的唇触上我唇的一瞬间,我的大脑中一片空白着,所有的负担,所有的承诺都不见了,只想就这样,被他疼爱的捧在手心里,一直到地老天荒。
我不能回应他,也不敢回应他,就那么任由他索取着,道德和理智,统统被我抛在了脑后。
他重重地吸吮后才松开我的唇,双手捧着我的脸,额头与我的额头相抵着,他沙哑地说:“清漪,你还爱我,你还爱我对不对。”
是的,我还爱你,很爱很爱,相隔了这么多年,你将我埋在心底的那份爱又点燃了起来,而且是愈演愈烈着。
我含着泪,苦涩地冲他一笑:“颜珞,已经回不了头了。”
他痛苦地摇摇头:“清漪,我不管,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不在乎你结过婚,不在乎你有孩子。”
颜珞,我想我们都失去了理智,很多的东西,不是说丢弃就可以那么容易丢弃的。
我泪眼模糊地轻抚着他的脸,心痛地说:“颜珞,对不起,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不是不爱你,只是我还有无法放弃的诺言,我答应夏晨的,要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是生是死,这辈子只能守在他的身边,谁让是我欠了他的。
不能再放任自己的情感了,我找回了理智,最后还是将一脸受伤的他推开,痛心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