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可怜。
“老三。”
“又怎么了?”
肖一彬上前两步,拍拍他的肩:“你信吗?你这样的人一定会有人收拾你。”
谢清宴拂开他的手,挑眉:“欢迎来搞。”
说话间,两人到了z大东门处。天气很棒,万里无云,就是日头有点猛,九月初夏季的余威还没过去,空气里的热浪依旧叫人黏腻腻出了一身汗。
校办公室代表的红色横幅拉起,标题鲜明:【欢迎2014届新生来到z大,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
横幅下数十张长桌一字排开,工作人员正在登记发放入学手续流程单。而大二大三的志愿者们,则负责领着学弟学妹们去各院宿舍区报道。
人群黑压压的,队伍也很长,一眼望不到头。谢清宴漫不经心地靠在学生会的桌旁,他手臂上没戴黄袖套,所以辅导员们也没安排他去接待新生。
可尽管如此,妹子们灼热的视线还是有意无意地往这里扫,甚至还有大胆的学妹拿了资料,撩着头发对他眨眨眼:“学长,c区宿舍在哪?能带我去吗?”
肖一彬赶紧上前,把万人迷牢牢挡在身后,口气颇为厚颜无耻:“学妹,我带你去,他是路痴,你跟他走绝逼会迷路。”
语罢,他丝毫不顾及舍友,半拉半拽地提过妹子的行李箱,殷勤地像个鞍前马后的小太监。
谢清宴从头到尾都是淡淡的,他长了双天生多情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眯着眼看人的时候尤其性感,惹得好几个妹子明明走远了都还舍不得,频频回头。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z大的后勤服务也是一流的,分工明确,效率惊人。就是报道的人数实在太多,五千多号新生,哪怕有拿着扩音器喇叭的工作人员维持队伍秩序,也有不少人挤来挤去。
人多的地方,总是少不了是非纷争。
艺术系和历史系被分在二序列,有个朋克头的哥特风男生边排队边打农药,踩到了前边妹子的鞋,后者惊呼一声,见他头也不抬没有道歉的意思,也只好默默忍了。
结果朋克头依旧不看路,这次更狠,把她右脚上的鞋子都踩了下来,妹子差点绊个狗吃屎,小脸涨得通红:“你这人怎么回事!”
朋克头玩着手机,白她一眼:“哔哔什么啊?”
妹子气急了,周遭的人都是成群结队的,就她一个人来报道形单影只,也找不到友军,只能单脚跳着把鞋穿上。
挺可怜的。
谢清宴本来也是为了看室友跳脚才故意跟来的,根本不是为了做好人好事。照平日里他还真没那么好心,不过这会儿是真的有点昏昏欲睡,也有点无聊,他掀了掀眼皮,刚要开口——
“就哔哔你怎么了。”清亮的女声响起。
花容月貌的少女自人群里步出,无袖荷叶边短袖外加白色热裤,浅色衬得她皮肤白腻,跟奶油似的。说话的时候带着点恣意,神情桀骜,和那娇媚的五官揉在一起,有种冲突的美。
谢清宴饶有兴味地盯着她,见过的美人多了,可这么呛口的还是第一次。
朋克头终于放下了手机,吼道:“你他妈算哪根葱?要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
原先被欺负的妹子过来拉少女,小声嘀咕了几句,意思就是算了。
朋克头很嚣张:“踩一脚又死不了,真把自己当金枝玉叶了。”
这话实在过分,不少热血青年已经蠢蠢欲动了,连不远处的辅导老师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气氛紧张,有白热化的趋势。
朋克头见苗头不对,想溜了。
但是,这个世界总是邪不胜正的,随着脚趾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他凄厉地哀嚎了一声,低下头发现少女压了全身的重量,恶意地用后跟碾压他的脚尖。
“哔哔什么啊?我不小心的。”少女慢条斯理地收回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给我等着!”
眼见着围拢的人越来越多,朋克头甩下一句话跑了。
少女甩了下马尾,眉眼张扬,笑得很肆意:“我等着啊,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历史系付洒洒,欢迎切磋。”
付洒洒么?
谢清宴退一步,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对方像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突如其来地回眸。
视线交融,他没有在她眼里看到惊艳和痴迷这两种最常见的感情。
取而代之,是震惊和茫然,甚至还夹杂着点痛楚。
这么强烈的又复杂的眼神让他莫名其妙,仔细排除了一遍,这位视大一新生,确实不可能是他的某一任前女友。
他的好奇心被勾起,在她登记完手续后自来熟地牵过她的行李箱,不顾她的反对走在她身侧。
“学妹,我们之前见过?”
“没有。”
谢清宴听着这冷冰冰的回答,轻笑:“那怎么看我跟看负心汉似的?”
“哪有!”她一个踉跄,鼓起勇气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