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她一切的平安喜乐,都是他护着的。
现在,知道之时,已情根深种。
…….
心好痛啊,怎麽会这麽痛呢?
谁在唤她?
谁在轻拍她?
无言拧着眉,睁开了眸子,模糊的视线渐渐清醒,影出赏雪担心的脸孔。
“言儿?醒了?”另一个声音窜入。
无言转眸看到玉扬坐在自己床榻旁,浅笑着询问她。
意识渐渐清醒过来,眼眸转动,瞧见了陌生的环境,眼睛泛红,泪水开始堆积。眼眸里却只能抓到玉扬的身影,无言颤抖着身子,无声地哭泣起来。
玉扬见无言唇齿微动,想要俯身,却见她伸出手紧紧抓着赏雪的衣袖。。
“娘娘?”赏雪含泪俯身,听到无言沙哑的声音,轻轻的,绝望、心碎。
小家夥一再重复着,眼泪一遍一遍刷过脸颊,眼睛通红如血。
她说,
我要夫君!我要夫君!
“她说什麽?”玉扬问着。
“娘娘说……..疼!”赏雪回眸对着玉扬低语。
“疼?”玉扬转头就怒瞪着跪在一旁的大夫,“怎麽回事,脉也把了!究竟是怎麽回事!”
跪地的大夫咚咚地磕头,“回……王爷……娘娘她…….她…….”
“说清楚!”
“似是中毒!”
“什麽?”玉扬听着愣了,“中毒?”
怎麽可能是中毒?
赏雪也是一愣。
“言儿中毒了?”玉扬回身问着赏雪。
赏雪摇头,瞧着床榻上的人儿又昏睡了过去,“前些日子,只是大病过一场,怎麽会中毒呢!”
玉扬见着无言了无生气地昏厥过去,又对着大夫恼,“无用的东西!滚!”
大夫连滚带爬地退出了房门。
他俯身,指腹轻抚着苍白的小脸蛋,轻柔地语着,“很快就回到王宫了,御医定能治好你!不怕!”身子下压,想要吻上小家夥。
“王爷!”赏雪惊呼。
他转眸,冷冽地盯着她。
“娘娘如果是中毒!岂不是不妥!”赏雪机智地回话。
玉扬回眸,手指又碰上小家夥的脸,“她已经是我的了,你知道吧!”
这话,似说给赏雪听,又似说给自己听。
赏雪不语。
玉扬轻瞟了她一眼,吩咐她照顾好无言便步出了房间。
直到他出了房门,赏雪闩上了门闩,回头才发现无言倔强地睁开了眸子。
“娘娘?”
无言轻启了嘴唇。
夫君,好不好呢!
赏雪含泪,诉说着,“娘娘,你觉得身子怎麽样?我们现在在船上,似乎是在回王宫,等入了宫,让良辰好好瞧瞧。”
无言转眸看着赏雪,掉泪。
“什麽?”赏雪低头去听。
赏雪,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夫君了……
“不会的,不会的…….”赏雪哄着,“娘娘还记得爱看的那些书吗?书里的故事也是这般呀,总有起有落,老天……就爱捉弄人的!是不是…….”
无言又咳,赏雪心痛地看到她又咳出血来,抽着手绢替她擦拭。
爱看书的习惯,早就为了夫君改了。
无言垂着不止的泪,轻怨,书里…….他们都没有在一起……
那时,爱看书,书里那些叫人心疼的故事,虽然悲伤,却也能让她羡慕。总觉得此生若遇一人,痛一场,也可。
可是啊,恋上莲殇後,便不敢再去看那些书了了。怕得很。
只祈求,如此天荒地老便好。
赏雪替无言盖着被褥,看着少女如昙花一般,诱人绽开後,一瞬陨落。心酸地别过眼去。
……
玉扬吩咐一波人继续追寻着莲殇的下落,其余人马坐船返回王城。
此番夺权虽然顺利,可是内在隐患却很大。众郡王对权力的yù_wàng再燃,各路江湖人士对财富、权力的贪念也爆发开来。
他想要越过莲殇,坐稳龙座,依然还需要一场内战。
数十日後,无言被送至湖心殿时,几乎没了半条命。
好像有人拨弄了命运的转轮般,将时光倒流了。
一屋子的御医,替无言看诊,均是回天乏术,湖心殿跪了一地人,玉扬怒吼着要杀了所有御医。
就像小家夥六岁那日,群医束手无策,她又该去到阎王殿了。
“良辰呢!良辰!”赏雪看着湖心殿没有任何旧人的迹象,跪地磕头求着玉扬,“王爷,良辰呢!只有他可以救娘娘了!”
玉扬微愣,吩咐下人将收押的湖心殿下人们押回。
众人见到自家姑娘面如死灰地躺在床榻上,无声无息的模样,都是心头一紧,赏月忍不住痛哭起来。
良辰上前,一把脉,便心了。
小家夥的毒都解了吗?
去之有九。
那时,莲殇问。
他这样回答。
莲殇眉头皱紧,心疼至极。
他也不在意。
当时就想,凭莲殇对小家夥的宠爱,这一丝的余毒也断不会被激发。身子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