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李箫看来看去,屋里便只多了楚紫烟一人。
“她一直都在。”
“在哪儿?”
楚紫烟微笑不语。李箫满脸疑惑,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打开窗户巡视了一圈,鬼影都没有一个。转身之时,房内已然多了一个人。
“嗬!原来是你!”李箫气鼓鼓地坐在李辰昊旁边,一双水灵灵地大眼睛就这么瞪着苏玉菡。
楚紫烟笑了笑,道:“原来你们认识啊,那我就不介绍了。连家堡惨案我们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棘手的是找不到失踪的两个人。”
李辰昊这时已经缓了下来,问道:“楚姑娘是想让我们去找失踪的两个人?”
楚紫烟点了点头,道:“水月山庄追踪之法乃武林之最,相信你们能够找到暮雪与连轼。”
李箫插嘴道:“万里香都不管用,其他追踪之法怕也是不管用的。”
苏玉菡知道这句话是针对她,不出口反驳,也不恼怒李箫意图跟踪她。她觉得这个扮着男装的女孩子太调皮了些,甚至有些自作聪明。
楚紫烟当然听不出李箫的话外之音,以为她担心找不到人丢了面子,笑道:“四公子不必妄自菲薄,我还是很信任水月山庄的。”
心上人的请求,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李晨昊腰杆一挺,朗声道:“南剑门与水月山庄也算是有些往来,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去追踪暮雪姑娘的下落。”
楚紫烟满意的点着头,嫣然道:“如此再好也没有了。李公子侠肝义胆,小女子佩服得紧。”
刚褪去一张红脸,经楚紫烟一说,脸立马又红了个彻底。李辰昊双手不安的放在双腿上,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江……江湖儿女本是……是一家。”
“此言倒不假。既然李公子答应帮忙,我们也就放心了。”楚紫烟说话的时候眼睛特别灵动,就像一只狡猾的猫。她笑了笑,道:“我们还有要事,追踪一事就拜托你们了。”
李辰昊连忙答应,目送楚紫烟从窗口翩然而去。很快,楚紫烟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真真的是来去俱无踪。他叹息一声,望着窗口发呆,神情失落至极。
事情楚紫烟都已交代清楚,便也不需要再说一次。苏玉菡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李箫没来由心一慌,连忙追出去,叫道:“苏玉菡,你站住!”
苏玉菡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李箫的眼睛,眼神如一汪湖水,沉静且没有波澜。
她这样,致使李箫气得直咬牙,心道:‘再怎么说也是三面之交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一句话也不说,当真是气死人了!’
“我有话要跟你说!”李箫拉住她的手,顿觉冰凉一片,没有一丝温度。
“哎呦,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她对着一对青葱玉手呵气,揉搓着帮它加温。她想,寒从脚入,肯定是苏玉菡不穿鞋的缘故。
苏玉菡有些不自然,想抽出手,却又有些眷念突如其来的温暖。终于,她还是抽出了手,淡淡道:“有什么话,说吧。”
不知为何,李箫突然就开始紧张了。她呃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一双手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那模样,像极了见着楚紫烟的李辰昊。好在苏玉菡有足够的耐心等着她开口,最后,李箫将双手背在身后,支支吾吾道:“我……我没什么要说的。”
苏玉菡似乎知道会是如此,点了点头,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客栈,消失在人流之中。
古人言道相见难,别亦难,苏玉菡却与之相反,想见便能见到,想走之时转身便走,潇洒自如,不带走任何,不留下任何。就似她从未来过,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如云烟,似清风。
夜半时分,李箫躺在床上烙烧饼。她用被子捂着头,暗骂自己榆木脑袋。同时亦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留下人家,到说话的时候为何就慌了?她敲了敲头,嘀咕道:“李箫啊李箫,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翻个身,又想:“哼,让我找到暮雪与连轼,挫挫你的锐气!不爱说话是吧?早晚要你在我面前滔滔不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连家堡俨然已是座死堡。冷月高悬,显得更加阴气森森。
李箫在连家堡找寻线索,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一道冷风吹过,她脖子一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突然,隔壁传来开门的咯吱声,她立马挺直腰板,忖道:“不会是冤魂回来索命吧?”稳了稳心神,偷偷溜出房间,戳开薄薄的窗纸,望将进去,居然是曾经在茶寮见过的女子。
“你是谁?”
后腰被刀柄顶住,李箫唯有陪笑,道:“我知道你是南剑门的,也知道你们在找暮雪姑娘,我是暮雪姑娘的朋友,没有恶意的。”
如此大的动静,屋内女子自然已被惊动。她走出房间,上下打量着李箫,问道:“阁下当真是暮雪的朋友?”
李箫摸了摸脑袋,道:“那日暮雪姑娘被十几个黑衣人围攻,是在下救了她。嗯,后来来了个连家堡的公子,把她给接走了,再后来我就听说连家堡出事了,这才赶来看看。”
女子沉吟道:“原来是恩公,落梅替暮雪谢恩公救命之恩。”说完对李箫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腰间利器退去,李箫感觉轻松了不少。她恭恭敬敬地回了一礼,道:“落梅姑娘无需多礼,暮雪姑娘那日已经谢过了。嗯,不知有无暮雪姑娘的下落?”
落梅摇了摇头,轻叹道:“我与暮雪从小一块儿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