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的女学生,穿拖鞋、耷拉着脑袋的眼镜男,拎着公文包一脸着急的dy……
楼锦看着人群,觉得很奇妙。一年之后她也会加入这些人之中,扮演其中的某个角色,然后和他们一样,体会着这个世界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
或许她也会闲散舒适,或许她也打着哈欠却正装出门,亦或许和那个女学生一样,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车来。
“楼锦。”这时,低头沉默了许久的明悦突然抬起头看着身边的楼锦,很严肃地看着楼锦的眼睛。
“嗯?”楼锦回神过来,看着明悦,想着她们的一年以后。猛然间,她觉得,看她和明悦的未来,像在看宇宙的尽头。
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没有。可现在,明悦就站在她面前,鲜活地站着,还在和她说话。
“我们要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明悦用了很长很长的停顿,说得很轻,轻得只有楼锦一个人听得到。
可楼锦却听到了和宇宙一样沉重的话语。她还在想着她们的,看不见的未来。可明悦,却要她许诺一直、一直在一起。
“好。”
郑重的,楼锦说了好。
看不见的,她想要看见,什么也没有的,她可以让它有。
明悦只是深深地看着楼锦,将手穿过楼锦的手指,十指紧扣。而后将头轻轻靠在楼锦肩上,看着车来的方向。
刚刚,在车上的那一只手臂的温暖突然就感动了她,没来由地,她想一直能有那条手臂的陪伴。
所以,她对楼锦说了那话。
她不知道刚才楼锦在想什么,她只在乎那一刻楼锦的回答。是她想要的答案,她很满意,所以她安心地等着她们的车来。
两人到京城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由于舟车劳顿,二人都想好好休息休息。所以,到了旅馆,放下行李的两人就先补了一个午觉。
直睡到傍晚十分,两人才先后醒来。收拾一番之后,两人才牵着手,向京城的大街上走去。
京城的繁华不在她们的世界里,也不在她们的眼里。她们的眼里只有高高的大楼,川流不息的车辆,来来往往陌生的人,耳边是一声接着一声的鸣笛声响。
和中国所有的城市一样的道路和斑马线,和所有城市一样的忙碌。她们牵着手走着,心情没来由地好,不是因为这个城市,而是因为身旁相伴的人。
红灯亮了,她们停了,车辆开走了。十字路口处,有你,有我。幸好,你不往左,我不往右。幸好,我们一起站住,一起等待,一起向前面的不知名的地方去。
红灯灭了,绿灯亮了,车辆停了。世界安静了,在傍晚的余晖中,时间在等着她们两人过那个只有她们的十字路口。
走一步再走一步,斑马线的杠杠在红绿灯路口,在她们的脚下往后退去。大大的红日斜挂在天之角,一层又一层的辉光点在二人的眼睑上,金色的,温暖的,幸福的。
明悦和楼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瞎逛,她们不进一家店的门,只流连在路边的小摊上。
吃吃喝喝看看,四处晃荡,明悦睁着好奇的眼打量着四周所有的东西,楼锦只跟在她身后看着她。
明悦总有看不完的风景,楼锦总有看不厌的人。
她急切地看着世界,她只温柔地看着她。
“我们去吃那个好不好?”明悦指着不远处的糖葫芦,眼里放光,吞了吞口水。
“你不是吃得走不动了吗?”楼锦无奈地宠溺,她们从一条街的街头吃到街尾,现在已经是第二条街的街尾了。楼锦吃不动了。
“走不动你背我呀!”明悦水灵灵地看着她,理直气壮地说着一句撒娇的话。那语气,那神情,那眉目间的媚态,楼锦说不出一个不字来。所以她呆住了。
“走啦走啦。”明悦已经忽略呆掉的楼锦,她的眼里此刻只有糖葫芦。她刚才已经吃过了山楂的,现在看见水果什锦的,依然想再吃一次。
明悦在人群里拉着楼锦往那小摊上去,前面有不少的人围着。明悦踮着脚,努力地往前凑去,楼锦站在她身后,为她把人群拦在身后,怕有人撞着她。
“老板,我要这串。”
“好嘞!”
“嗯——”明悦接过老板递来的糖葫芦,可看着一旁的一支,又觉得那支也想要。因为两支加起来,刚好有这里所有的水果。
“楼锦楼锦。”
“嗯?”楼锦贴在她身后,轻轻地回应。
“我也想要那支怎么办?”明悦拿着手里的糖葫芦指了指另一支。
“有一支就好了,买了吃不了多浪费。”楼锦看着明悦手上的一大串的鲜红,嘴里已经感觉到了酸酸的味道。顿时觉得有点受不了,她不爱吃太酸的。
“可我就是想要啊。”明悦嘟着唇,看着两串糖葫芦,纠结不舍得放下任何一个。
有眼力的老板趁势就取下另一支递过来:“你们两个人,一人一支嘛!”
“对啊,楼锦你吃这支好不好?”明悦眉开眼笑地期待着。小女儿娇媚的样子,带着点恳求的眼神,笑着,期待着。
楼锦笑了,宠溺温柔地笑了。“好,我要这支。”
两人给了钱,一人拿着一支糖葫芦从人堆里出来。额头上背上都起了一层汗,两人紧扣的手心也已经湿漉漉的,可谁也没有打算放开。
“给你。”楼锦将手里的糖葫芦递过去。
“你不吃吗?”明悦虽是这样问着,可却放了牵着楼锦的手,将那串糖葫芦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