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我来回答。”交待到这里,他还不放心,加重语气说道:“听到没有?不管大夫问什么,你都不必开口。如果为夫要你回答,你就含糊地‘嗯,哦’两声!”
妩娘听着他的命令声,心下有点奇怪,不敢多想,便连声应是。
得到妩娘的回应后,赵俊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房中踱起步来。
过了大约一刻钟,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赵俊何在?大夫来了。”赵俊闻言,连忙迎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三个脚步声朝这边传来,脚步声中,赵俊恭敬客气地说道:“大夫,这边请。”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赵俊一入房,便看向床塌处。隔着床帘,身影模糊的妩娘正安静地躺着。见她一动不动的,婢女艳儿站在一旁,也老实地低着头,束手而立着,他轻吁了一口气。
这时,那大夫已在床塌旁坐好,不等大夫开口,赵俊已低声说道:“快把手伸出来,大夫要诊脉呢。”
西西索索中,妩娘伸出了手腕。
大夫朝帏帐中的妇人瞟了一眼,伸出手,按在了她的腕脉上。
随着他的手一搭,赵俊直觉得,心口开始砰砰地跳得欢。
这时,大夫诊过一手,又诊向另外一只手。
片刻后,他慢慢放下手,站起身来,大夫说道:“我开一个药方吧,按这药服用,一年后便可再孕。”
大夫的声音一落,床塌上,妩娘欢喜地坐了起来。刚刚坐下,赵俊便咳嗽两声,沉着声音说道:“快躺好!”
妩娘闻言,连忙小心地躺好。
赵俊瞪了她一眼,转向大夫,笑容可掬地说道:“多谢你老吉言,请移驾书房。”一边说,他一边从衣袖中掏出一片金碇子,悄悄地塞到大夫手中。
大夫大方接过,转过身朝外走去。见他离开,旁边的小太监,也急步跟上。
这一次,冯宛被马鞭抽下马车,又是在地上滚了几滚,又是下裳处鲜血淋漓。在场的所有权贵,包括大公主内,都没有怀疑过,她这怀孕有假。因此,他们派大夫来时,并没有房间交待要注意什么,便连那个太监也是如此。
对他们来说,冯宛流产是铁定的事,他们派大夫来,只是表示对她的安抚。
赵俊领着两人来到书房,在大夫开出药方后,他又恭恭敬敬地把两人送上马车。
直到马车驶出了,赵俊才猛然吐出一口。他伸出长袖,在额头上重重拭了几把。
直过了一刻钟,赵俊才回到自己寝房,他对着还老老实实躺在塌上的妩娘说道:“可以起来。”
艳儿连忙上前,扶起了妩娘。
赵俊坐在塌上,他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说道:“刚才那大夫是宫中圣手,是过来给夫人诊病的。我求了又求,他才应允给你也诊一诊。”
赵公抬起头,目光温和地看着妩娘,柔声说道:“前阵子你为了府中生计,也是受了苦的。这次又流了产,为夫心中甚是难安。不过刚才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再过一年,你依然可以受孕,妩娘,这下你心里舒畅了吧?”
他这温和的表情,温柔的话语,正是现在的妩娘最需要的。她含着泪,哽咽地应道:“是,是。”
“回去吧。”
“走。”
目送着妩娘欢喜地离开,赵俊的脸迅速地变得阴沉。他在房中踱出两步,越是寻思,心下越是气愤。
这种气愤中,夹着说不出道不明的伤心痛苦滋味,以前的赵俊,哪里尝受过?
大夫一走,冯宛便回到自己房间。
在马车中,听到了赵俊对妩娘两人所说的话后,冯宛便想道:得在塌上躺两日了。
很显然,赵俊是不想让府中任何人知道此事,因此他便支开了眉娘等人,便是那个驭夫,他也使开了。对着妩娘和婢女艳儿,他也是巧言以饰。
这样也好,过不了几天,她的身体就完全“康复”了,那时便是婢妾们起了疑心,这个事也说不清道不明了。婢妾们身家性命系于赵俊,她们自是不会为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去告密。
二个时辰后,眉娘等人回来了。
这时天已入晚。
弗儿端着食盒,轻步跨入冯宛的寝房。寝房中,冯宛没有如赵俊要求的那样躺在塌上,而是倚着塌,就着阳光翻着竹简,表情宁静,一派轻松自在。
“夫人,该用餐了。”
轻轻说出,弗儿躬身把食盒摆在冯宛面前。
然后,她低头束手地站在冯宛身后。
冯宛慢慢地放下竹简。
她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