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回。
一回到卫府,卫子扬便接到什么人的急信,乔装打扮后匆匆外出。
转眼,又是十天过去了。
这十天中,赵俊把陈雅扶为正妻的事,仿佛是一颗落在谭水中的小石头,那波澜只是微起。当然,这是外人看来,心中得意的陈雅,深恨那一日没能留下冯宛,没有当着她的面好好嘲讽几句,这几天有事没事,总喜欢乘着马车出现在卫府的周围,期待着与冯宛来个巧遇。
可惜的是,冯宛却与以前在赵府是闲不住不同,在卫府里,她一直深居简出,根本很少出门。
转眼又是五天过去了。
一连数天没有见到卫子扬的冯宛,今天收到一个护卫传来的口信,说是让她前往西郊周庄,说是有事要问她。
那西郊周庄的事,冯宛还不记得告知卫子扬,他竟然就查出来了?
冯宛带着众护卫,浩浩荡荡地出了卫府。
刚刚来到府门口,冯宛清声喝道:“停下。”
在众人的纳闷中,冯宛道:“回去吧。”那传令的护卫诧异地唤道:“冯夫人,你这是?”
冯宛瞟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将军有话,回府告知我便是,何必去那什么周庄?”
说到这里,她又道:“是了,我这句话,还请阁下跑一趟,转告将军。”
直过了好一会,见那护卫一直呆愕着,冯宛淡淡说道:“怎么,阁下不愿?”
“啊,不,不是。”
那护卫挤出一个笑容,拱手道:“属下遵令。”说罢策马离去。
冯宛的马车向府中返回。
信手拉下车帘,冯宛伸手按了按胸口,那里,砰砰地跳得有点快。
她知道,卫子扬是以军法治府的,整个卫府中,婢仆都很可靠,忠心。她也知道,奸细要渗入府中,并不容易。
可是,这时刻,她不知怎么的,却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太子!
现在卫府有点地位的人,都知道卫子扬在靠向太子。做为一个生长于厮的有志之士,如果他们有了讨好未来君主的打算,那是不是说,整个卫府,不再是固若金汤?如果太子要算计自己,或利用自己,就轻而易举?
本来,她有这个想法还只是隐约。只是她从前世的所知判断,太子就要举事了,现在到了关健时机。同时她也知道,太子与卫子扬,从来不是一路人才胡思乱想出的。
可不知为什么,这个念头一出,便一发不可收拾,令得她的马车都要出府门了,都慌得无法走下去。
可是,看那护卫的表情,还真的有点不对头,莫非,自己没有猜错?
垂下双眸,冯宛暗暗忖道:如果所料不差,今天一定要警告一下卫子扬。
令冯宛没有想到的是,她一直没有等到卫子扬回府。直到第三天她才得知,卫子扬奉太子之令,以金蝉脱壳之策远遁于外,挟大军之威,准备对陛下的援军起阻截之用。
也就是说,现在府中有一个卫子扬,可那卫子扬不过是太子的人假扮的。
听着听着,冯宛的脸色有点发白。
卫子扬不在府中……也就是说,现在府中有大量太子的人,如果太子觉得夺位之事十拿八九,说不定会借这次混乱,把自己这个眼中钉除掉!
对于太子,冯宛是熟悉的,在她的感觉中,太子虽然比陛下的其它儿子优秀,却也不是一个多么了不得的阴谋家。他性子急,沉不住气。这样的人,真的很有可能替这次混乱动手,而不是忍耐着把自己留到后面,留到他江山坐稳后。
这个念头从心里一闪而过后,冯宛腾地站了起来。
她转向众仆,清喝道:“召集众人,我有话说。”她说的,是卫子扬留在她府中的护卫婢仆,以她对卫子扬的了解,这些人的忠诚是无疑的。
命令一传出,蹬蹬蹬地脚步声不断传来,不一会,冯宛的面前,站了一院落的人。
盯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冯宛喝道:“关院门。”
“是。”
一个护卫大步走出,把那院门紧紧关上。
望着变得安静的院落,冯宛沉着脸,严肃地说道:“卫将军派你等前来,是为了侍侯我,保护我,对么?”
“是。”
面对众人毫不迟疑地回答,冯宛点了点头,道:“很好,看来诸位都知道自己的本份。既然如此,我有一条命令,所有人务必遵守。”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便是,从现在开始,凡不是这个院落的人,一律不许踏入半步。无论何人来召来找,只要是涉及我的,一律推拒。你们可有明白?”
一阵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