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的村长仗着自个儿的权利之便,抢占他人开垦出来的耕地。”
冯辉伦还没有见过这么硬气的田光明,也是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回神赶忙转身像后面坐着的大人解释,他想,不管村民们说什么,只要大人不相信,便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都没有听见回答,微微抬头,看见一张黑得有些恐怖的脸,心里咯噔了一下,该不会…接着却又听见青衣男子的训斥:“妄你一任村长,竟连村民们都治不了。还愣着干什么,现在税已经上完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有什么好看的。”
冯辉伦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青衣男子是在帮他出主意,感激的看了一眼,准备道谢,却见青衣男子的脸色不好,连忙收神,转身,脸一板严肃万分,沉声道:“都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却见大伙儿都没有动静,“不走的,反正有时间,不论老少,立马来给我搬粮食。”
这话一出,像是戳中了大家的致命点,只见方才还围拢在一起的村民一哄而散,场中顿时只有几个人孤零零的站着。
其中就有方雷。
方雷见众人看着这边,壮了壮胆子,声音断断续续道:“我…我可以作证…那荒地是田家开垦出来的。”见冯辉伦恶狠狠地看着他,他心里有些打怵,却看见曹叔站在自个儿身边,胆子便大了起来。
他恍惚记起,以前进山打猎时,碰见了两只野狼,那是他第一次看见那么大的狼,吓得一时都挪不开脚步了,就是曹叔站在他的身边,他才客服了过来。
连猛兽都不怕的他,怎么会怕冯辉伦呢!
冯辉伦想不到竟然还有人敢对着干,一时竟也忘了对策。
此时,青衣男子淡淡的道:“你们说冯辉伦抢占了你家的开垦出来的荒地,可有证据?”
证据?方才方雷不是已经说了,他可以作证吗?
招弟心中渐凉,青衣男子这话分明就是在为冯辉伦漂白,本来想着激起村民们的愤怒过后解决事情可以有点帮助,哪里知道竟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难不成她家的土地就这样让冯辉伦占了去?
阿哲冷眼的看着场中的“闹剧”,他这人记性向来好,识人熟事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基本上是第一眼看见招弟时他就想起了前两次的照面,特别是那次在药铺中的伶牙俐齿。
他没想到,眼前的那个女孩不过是六岁,竟能这么会演戏…他观察人时特别关注,便没有错过开始时那女孩低头垂眸时眼里闪过的那丝光芒。
他笑,笑女孩虽是聪颖,但却…
招弟指着方雷,重复道:“方才他已经说了,他可以作证…”
“他不过是个孩子,孩子的话哪能相信。”青衣男子目光冷冷,都懒得抬眼再看招弟,“如若你们拿不出证据来,那便只有说明这地是冯辉伦家的了。”
冯辉伦露出得意的一笑。
长久的坐在地上,招弟忽然感觉双脚麻木,那麻木游走全身,双手…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双唇紧咬,她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夺回那块荒地来。
方雷看得有些心急,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曹大郎阻止了下来,他问:“为什么?”
曹大郎看了一眼招弟,“难道你没有看见这日这事冯辉伦已经收买了那几日,无论我们怎么说怎么做都不可能改变事实的。”
方雷一愣,旋即就回道:“那是招弟辛辛苦苦开垦出来的地,就算不行,也要再试试。”不顾曹叔的阻止,已经跑到招弟的旁边,把方才说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话末,竟是发起毒誓来,“我方雷今儿要是撒谎,不得好死。”
对于方雷的说辞,冯辉伦与青衣男子不过当做是个笑话看罢了。但在招弟听来,却心下一振,抬眸声音淡淡道:“雷子哥,你不必这样的。”
方雷刚硬的脸露出坚定的神色,“为什么没有必要,那可是你辛辛苦苦开垦出来的,怎么能让歹人占了去。”
这话时激怒了冯辉伦,动手就准备教训,手刚抬起来,却看见曹大郎站在了面前,那手硬是没敢落下来。
“事情不必闹到这种地步吧!”有些稚嫩的声音,却沉稳冷静的响了起来。
青衣男子一愣,他可没想到阿哲会掺和这事,面色有些忐忑,“不知道您有什么见解?”这孩子可是乡长都要以礼相待的人,他可不敢怠慢。
阿哲站起身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我只是听说开垦荒地好像要免税三年…既是上面的鼓励政策,一切执行起来肯定很严,要是到时候查出了什么纰漏,可就不好了。”说完话,“秦叔,我们走。”
两人上了靠在正路旁的马车,马车咕噜咕噜的往集市的方向去了。
冯辉伦还没有弄明白那个孩子的身份,便是露出一脸的鄙夷来,“不过是个孩子,竟还指手画脚起来了…大人…”声音“哎哟”一声,冯辉伦有些不解的看向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