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吃醋吗?像心理学家所说的借愤怒掩饰内心的醋意?
no!杜梓萼你显然想太多了。看他眉毛纠结、目放寒光、鼻孔扩大、咬牙切齿的模样,实在很难让人联想到吃醋的深层意思。吃醋应该是眉头微锁、嘴巴翘起、鼻孔里发出轻微的哼声……等等!这好像是女人吃醋的模样,我甩甩头,思维有些混乱。
“公寓里不允许来路不明的人--特别是男人进来!难道你不知道吗?”秦致赫吼道。
“租赁合同上……好像没写这一条……”
“那是新增的!”
“这……简直就是干涩别人的交友权!难道我是你女儿吗?这种事都要管!岂有此理!”
“女……女儿?你说什么?”秦致赫因为过度惊讶,眼睛瞪得太大,血丝都浮出来了。
“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我指着他身后那扇已经上锁的门说道。
“你跟我坦白外面的男人是谁!”秦致赫逼上来,他盛气凌人的气势吓得我差点要后退,但碍于面子问题,我还是硬着头皮挺直腰杆与他对视。
“坦白?这是丈夫在质问妻子是否出轨吗?”
“你……你竟敢顶撞上司!你不想混了吗?”秦致赫的大手伸过来一捞,又把我的腰紧紧锁住,我仰头一看,他正俯视着我,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呼吸有些紊乱,心跳有些不规律……
嗬!这动作不正像电影中那些男女主角即将接吻的画面么?
我慌忙解释道:“既……既然你这么想了解外面的男人是谁,我就告……告诉你好了!他其实就是我的一个……”
“亲戚”二字还没出口,大门突然被推开了,李铄的声音就这么从门缝里传进来--“男人。”
简短而震撼!
李铄趁机把我拉离秦致赫的魔爪,后者有些震惊,他不知道自己刚刚锁门的举动在我表弟看来是多么无足轻重,但他提出的问题不是李铄为什么能开门进来,而是--“你的一个男人?你究竟有多少个男人?”
“呃?!”我突然意识到李铄说的那两个字的份量,转头看他,他却耸耸肩说道:“杜梓萼,这个得问你自己了,我不太清楚哦。”
诬蔑、诽谤、陷害、诋毁……各种恶劣的词在我内心混战,澄清的话刚到喉咙,秦致赫已甩门离去。
他会去外面宣扬这些莫须有的事吗?之前就误会我勾引秦氏的男人,现在听到这种话他会怎么看我?没想到我杜梓萼光明磊落活到今天,竟因“男人”两个字名誉扫地!
悲愤,现在还不是悲愤的时候;哀嚎,现在还不是哀嚎的时候!
我转对这个口不择言的男人吼道:“李铄、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