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收拾残局,要知道,只有你才是风将军的人。”阿木阻止了闫浪的动作,他说的没错,闫浪留在这里就代表着兀笙,可以借此帮他收拢军心。
“闫浪你留下善后,我没事。”兀笙扯出一个惨白的微笑。
“大哥!”闫浪妥协了,对阿木说道,“骑御风吧,好好照顾将军。”
“你如此瘦弱,能扶住我吗?”兀笙自觉地把胳膊搭在阿木的肩上,戏谑地开起玩笑。
这个阿木跟在他身边多日,两人还不曾有过肢体上的接触。自己和闫浪明里暗里一直观察着他,确实也无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而这会儿自己并不排斥靠在他身上,相反的还有中说不出来的感觉,可明明对方就是个男人。
大雨冲刷着戈壁大漠,雨声中,兀笙吹了口哨,御风踏雨而来。
“我这个朋友很是挑剔,可能不会接受你。”兀笙摸着御风的头,眼神温和,示意阿木再自行另找一匹马。
“御风。”阿木拍拍马背,翻身上了马,对兀笙伸出手,“希望将军不要介意与阿木同乘一骑才是。”
“御风认可的人,不会差。”兀笙借力上马,牵动腹部的袖箭,浑身痛得发抖。
靠在阿木怀中,兀笙闭上眼运气缓解身体的冰凉,完全不在意身后人如何策马,是不是要把他带去别的地方,会不会对他不利什么的。
蓦地,兀笙右手扣住阿木的喉咙,这让阿木身子一紧,但却丝毫没有让御风减速的意思。
“你来寻我了。”兀笙重新闭上眼,右手脱力滑落在身侧,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后,终于在阿木的怀中松懈地睡了过去。
阿木拿出兀笙的腰牌,骑着御风直抵营帐才抱着他下了马,放置在自己的那张小床榻上。
阿木对帐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赶着时间翻出兀笙收好的一堆伤药。脱去兀笙湿透的外衣,拿剪子剪开伤口处的布料,撒上止痛药粉。
又取了一把锋利的小刀,不做犹豫,对准袖箭的位置,用刀尖小心翼翼地将其挑出。再止血,上药,缠上绷带。
没有时间让他耽搁,因为问询而来的萧义昆和侯翌已经到了营帐外,还带了军医。
兀笙在阿木挑出袖箭的时候就被痛得恢复了些意识,阿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一气呵成,比自己熟练多了。
“袖箭我已经取出来了,将军感觉还好吗?”阿木拿来干爽的巾帕,为兀笙擦着脸上和头发上的雨水。
“有你在,怎能不好。”兀笙痴痴地望着为自己担忧的阿木,好似身体不痛也不冷了。
萧义昆直接掀开帐帘走进来,阿木扯过被子盖在兀笙身上,为他理了理头发,起身退至一边。
“风将军可是受了伤?赶紧让军医看看。”萧义昆越过屏风,见兀笙躺在床上,一张脸没什么血色,看来的确受伤不轻。
“谢萧将军关心,风玦的伤无碍,阿木已经帮我清理好了伤口,也已服了疗伤之药,再烦请军医为我开几副调养身体的补药即可。”兀笙婉拒道。
“受了伤不可儿戏,风将军还是让军医给你把把脉吧,也好对症下药。”萧义昆表现出三分真七分假的关心。
“萧将军,风玦实在累极,想先休息了。”
“既然风将军自己都这般说了,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就先让他养养精神吧,毕竟良好的休息质量是疗伤时期的最大最好补药。”侯翌对兀笙的好感度不减,帮着他打圆场。
萧义昆和侯翌都是爷们儿,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较真。两人离开后,阿木向军医大致讲了兀笙受伤的情况,并请他开了药方。
大雨停歇,帐中只余阿木和兀笙,想到兀笙和自己身上的湿衣服,阿木又拿了兀笙的腰牌到外面吩咐人务必把守严实,任何人想要进帐都需要通报一声。
兀笙在榻上假寐,尽管他的身体是那么地想睡上一觉,但他不能,心里也不想。
“先把湿衣服换下吧。”阿木找来干净衣衫放在兀笙的身旁。
“不要走。”兀笙拉住欲回避的阿木,手上用力令其跌坐在床边,“让我看看你。”
“请将军保重身体。”阿木按住兀笙不让他乱动,“阿木没什么好看的,身体要紧,若将军出了差池,阿木难辞其咎。”
“呵呵,难辞其咎也好,那就一辈子都跟着我。”兀笙虚弱的笑着,忽而起身勾住阿木的脖子,手指在他的耳际细细摩挲,赞叹道,“百闻不如一见,好巧的技艺。”
“阿木不明白将军在说什么,请将军更衣。”阿木推拒着兀笙,面上仍无明显的表情变化。
“恩,依你所言。”兀笙放过阿木,半卧在床上,“可是我太累了,伤口也痛得厉害,自己没办法动手,不如就由阿木帮我换衣服吧。”
“你呀,真是愈发的会耍混了!”阿木的伪装破了功,无奈的叹着气,坐在床边抚上兀笙苍白的脸颊。
“因为是你,我才会如此。”兀笙笑的纯真,握住贴自己脸上的那只手。
“油嘴滑舌,把湿衣服换下再说吧,当心伤口发炎。”阿木已经默认了自己被识破的真实身份。
替兀笙换了内衫,将他扶至最里面那张未被打湿的床榻,掖好被子。又把屏风外的暖炉搬了进来,阿木才拿着自己的衣服背对着兀笙隔着帘布换好了衣服。
而后,阿木去军医处拿了药,亲自熬好后端来给兀笙服下,这本就是阿木的分内事,他也不放心交给其他人来做。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