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麽恐怖的力量!传说中古格王的力量如熊可怕,但就眼前所见,这力量比传闻更胜一筹,简直能与最强壮的大象一较高低!
德里苏丹军队中一片死寂,而古格军队却爆发出热烈的欢呼,骑兵们口里谑谑出声,手里的长矛和弯刀不断地举起、放下,再举起、放下。
罗朱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抱住扎西朗措,才抑制住身体因恐惧而生出的本能颤抖。女人是战场中可悲的牺牲品,而对野心勃勃的王者痴情的女人又最为可悲。
德央拉泽身为qín_shòu王的侍妃,在冷血腥的古格王中暗无天日地消耗着青春美丽,水晶般剔透的心惦念着苏丹王,深爱着苏丹王,可最後得到的是什麽?她看得分明,如果苏丹王能够出手接住长枪,德央拉泽不一定会死,可是苏丹王毫不迟疑地侧开了身体。他不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冒险去接qín_shòu王足可开山裂石的全力投掷,就像qín_shòu王不会为了她慢下半点阻敌的脚步。
一个美丽多情的生命消逝在残酷的战场中,造成这个悲剧的除了有苏丹王的无情,还有qín_shòu王的残酷。对这样一个qín_shòu王者,她敢相信他的喜欢吗?不敢,她一点也不想像德央拉泽一样,在付出所有的痴情,付出最宝贵的生命後,却只让人觉得愚不可及。
作家的话:
本文最大滴感情悲剧在於,男女主滴思维始终不在一条线上。
☆、(17鲜币)第三百一十章 两军对战
等到古格骑兵的欢呼声消失後,赞布卓顿慢条斯理地扳着适才活动的右手指,冷笑道:‘苏丹王,我诚心送礼,你却没有诚心收礼。’
‘古格王诚心送的礼太重,我消受不起。’土格鲁克勉力压下心中的震骇,浅浅而笑,俊美无俦。
‘苏丹王,大元朝的汉人有种先礼後兵的说法,现在礼物已经送出,不管你能否消受,接下来也该轮到动用兵器了。’赞布卓顿将成语含义生生扭曲,说得无耻之极,仿佛最初的骑兵突袭只是场上遛马,他投掷出的那支缚人长枪真的只是送礼一般。脸上的笑异常冷酷,身周浓烈的腥厉杀气如有实质地翻腾。
‘没有意见!’土格鲁克脸上的浅笑也变得戾沈冷,手一挥,身侧旗兵猛喝一声,白色新月旗帜高高扬起,舞出特别的轨迹。各阵兵士抬臂拉弓、举盾挥刀,跨步扬矛,做好御敌准备。
“左翼军和右翼军全速绕圈跑起来!”赞布卓顿抽出腰间魂刀,悍厉的吼喝响彻了整片谷地,“短弓放箭!”
“是!”数万骑兵的齐声应诺好似山呼海啸,摧枯拉朽。
哒哒的马蹄声再一次震颤谷地和山脉,两万古格骑兵分成里外两层,绕德里苏丹军阵全速跑动。每个骑兵都从挂在马颈侧的箭袋中重新抽出另一张比背上强弓要短小的弓,搭箭就。这短弓是一种组合式弓,最初由多吉从大元人手中窃取出制造方法,再经由法王改良。锐利的三棱箭头以铁包镶,杀伤范围可达六十七丈左右,能一举穿透厚实的甲胄。古格骑兵也是靠着这种弓箭征战四方并与大元朝的骑兵抗衡,立於不败之地的。
“!”
在看到飞驰的古格骑兵逐渐缩小包围圈,逼近程後,土格鲁克舌尖绽雷,五个军阵内层的弓箭手手指全部一松,数以万计的利箭朝古格骑兵飞而出。
咻──咻咻──咻咻──
谷地飞起漫天箭雨,箭与箭对穿而过,织成密密麻麻的箭网。而这时,双方的不同立刻暴露。对古格骑兵来说,即使出的箭有可能会被长矛、盾牌、腰刀挡住,但他们的目标是静止的,瞄准起来异常轻松。对德里苏丹兵士来说,他们的目标虽然没有挥刀举盾隔挡,却是在高速运动,要瞄准并不容易。
最可怕的就是程杀伤力的不同,逼近的古格骑兵只在五十丈左右,也就是德里苏丹兵士弓箭的程极限临靠点处绕跑箭。箭一经出,内层绕跑的古格骑兵立刻遁入外层,外层骑兵则遁入内层接着放箭,轮换交替。内外层骑兵配合得无比默契,既没有发生马匹碰撞事件,又没有使箭雨有断的时候。
另还有两万古格骑兵在赞布卓顿的命令下站在八十丈左右的位置,围成大圈,三人一组拉张连发大弩弓,弩箭呈弧线远入阵。
军阵中不断有兵士倒下,所幸弓箭手的位置与古格骑兵相隔较远,又有刀盾手护着,受伤者并不多,真正伤亡较大的是外围的夺过新月旗,亲自指挥兵阵行动。
新月旗打出移阵旗语,只见四个方阵将中间的圆阵团团簇拥,五阵阵阵相连,朝绕跑的古格骑兵整体移动逼近。刀盾手加强了防护,尽可能地发挥出弓箭和长矛的作用。
然而骑兵的优势之一就是机动强,你进,它可以很快撤退,你退,它又可以立刻逼近。重在防守的步兵方阵要对古格骑兵造成巨大杀伤等於是白日做梦,但古格骑兵面对整体行动的密集大型军阵又只有不断後退。战况一时陷入胶着,不过这种胶着并不会持续太久,只要时间稍长,军阵略有松懈,机动和攻击强上数倍的古格骑兵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