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头上的事情,我们一起用早膳。”
颤抖的身子逐渐平静下来,嘤嘤的哭泣不再,柳若昔站直身子,轻轻“嗯”了一声,这才发现厅里还有其他的人,不禁有些羞窘起来,脸上泛出了淡淡红晕。
“先回去洗漱,我随后就来陪你,嗯?”看出她的窘迫,飞叶轻声开口。
“嗯。”柳若昔应着,又匆匆回了后堂。
飞叶长长舒了口气,抬眼看见在场众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轻咳了声,“咳,方才说到哪里了?继续。”
众人这才自惊诧中回过神来,心里都在暗暗惊奇,万万想不到陛下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那样宠溺的眼神,温柔的口气,哪里还有“冷面君王”的一丝样子?若不是亲眼所见,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柳若昔梳洗完毕,正在教女儿“咿咿呀呀”的说话,飞叶就推门进来了,看见这一幕,心头涌上暖意,弯起唇角笑了笑,上前抱了女儿在怀里,宠溺的亲了亲她粉嘟嘟的小脸儿。柳若昔却看见了跟在飞叶身后进来的一个人,不禁惊讶的叫了出来,“奶娘?!”
“奴婢叩见娘娘,娘娘千岁!”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妇人跪地行礼。
“奶娘快请起,你怎么会在这里的?”眼前的妇人,分明是凌泽忆的奶娘王氏。
“听子萱说忆儿从小就是她带的,我便派人四处去寻过,奶娘是随我来的肃州,一路上都是她在照看忆儿,倒也叫人放心。”飞叶淡淡笑着,回答了柳若昔的疑问。
灵儿带人送了早膳进来,王氏很有眼色的在飞叶怀里接过凌泽忆,行礼告退。早膳摆完,飞叶拉着神色有些怔怔的柳若昔坐下,却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看。
“若昔,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柳若昔轻轻摇头,俯身倚在了飞叶怀里,“叶,有你真好。”
“呵呵。”飞叶笑笑,“我再好也不能当饭吃的,瞧你瘦的这样子,还是乖乖把饭吃了是正经。”
柳若昔在她怀里懒懒地蹭了蹭才坐直身子,飞叶亲手盛了粳米粥递给她,“身子弱成这样,那手脚发凉的毛病好些了么?”
“还好。”柳若昔应着,歪起头看着她,“叶,惜月她们……你打算怎么安排?”
“安排?”飞叶喝了口粥,“我能如何安排?惜月是经商天才,若她愿意,我倒是想叫她做我的皇商呢。就怕她恋着与兰妹妹朝夕相伴,不肯答应。”
柳若昔撇撇嘴,“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么?既这么说了,定是已经有了办法的,还是和以前那般爱算计,而且专门算计身边人。”
“切——”飞叶撅了嘴,孩子气的表情逗得柳若昔笑了出来。“惜月我不担心,倒是阿锐和婉儿……”
“怎么?”
“呵,阿锐这孩子,非要跟着我上战场,不答应就跪在地上不起来。这小子可真够犟的。”
“那——你答应了?”
“嗯,男子汉到战场上历练下也是好的,我会设法护他周全。”
“……你是说,还要上战场?”柳若昔蹙起了眉头。
飞叶放下筷子,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我不想打仗的,可如今处在这个位置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朝廷的文武百官都看着,国中的千万百姓都看着,我?——不得不……”
“叶,我明白的。”未等她说完,柳若昔抬起右手覆住她的左手,口气温婉。
飞叶对她笑了笑,“过两天国中大军一到,我便要动身往黑水去了。”顿了顿,“先叫萧鸣萧吟送你回凌泽好么?还是……你更愿意待在这里?”
柳若昔看着她,似水的眸子温柔多情,“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进了你凌泽家的门,我自然是要待在婆家的!”
“噗——”被她的说辞逗得笑出声来,飞叶拍拍她手,“好。等一会儿我们去灵州吧?”
柳若昔慢眨一下眼睛,为她的细心感动,“好。”
一路上轻车简从,到达灵州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在府衙内安顿妥当,就到了晚饭时分。飞叶打发了要向她秉事的大小将领,说明了无十万火急之事不得前来打扰。以前没日没夜的忙于政事,是怕自己一闲下来,便会忆起那些痛苦的过往。如今却是巴不得每日陪在柳若昔身边,那些无聊繁杂的政务,还是交给手下人处理的好。匆匆回到后堂,直奔柳若昔的房间。一开门,就见她正慢慢地在房间里总动着,眼睛细细扫过每一处地方,满眼怀恋。飞叶轻轻走过去,在后面抱住她,“怎么不休息一会儿的?赶了一天的路,不累么?”
柳若昔微微后仰,躺进她怀里,“叶,这里一切都没有变呢。”
“呵呵。”飞叶笑笑,“前段时间我在这里驻守过一段日子,命人按记忆整理好的。说起来,你柳大小姐的闺房在下只进过两次吧,还都是来去匆匆的,竟记得分毫不差么?我是不是很了不起?”
一句玩笑,却叫柳若昔觉出了她满腔的柔情与痴恋。
用过晚膳,飞叶命人送了热水来供柳若昔沐浴,自己悠闲地躺在房里的美人榻上闭目养神,心里是久违的惬意温馨。
“娘娘,娘娘……”王氏小心翼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伴着小孩子哭闹的声音。飞叶起身开了门,就看见王氏苦着脸,怀里抱着哭闹不止的凌泽忆。
“怎么了?”飞叶皱眉问着,顺手接过了女儿。
“回陛下,小公主闹着要找娘娘,奴婢怎么都哄不好,只得……只得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