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倪长青冷不丁就会冒出句唱腔,“细思往事心犹恨,生把鸳鸯两下分……你说这句这样唱好不?”然后,她把刚才的唱词又唱了一遍,问一楠,“你觉得我刚才两种唱法,那个听上去更舒服些?”
一楠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茫然地看着她,自己咋没听出这有什么区别。“你再唱一遍。”倪长青把那句唱词又唱了两遍,“你觉得哪种唱法好听?”
一楠想了想,如实说道,“哪种都好听。好像一个把调子拉长了。”
倪长青听了无可奈何地笑着说,“问你也白问。拉什么拉。你就知道拉~~~~拉。”
一楠乐了,“我本来就是个戏盲。”她继续干活。倪长青依旧在她身后练着。
在晚上,这座楼里时不时会传出京剧唱腔,有时候会有好几个人同时唱着不同的调调。听的多了,一楠也就习惯了。也正是听的倪长青唱的多了,她产生出疑虑。一个是细腻感性的戏痴,一个是严谨客观的股痴,这两人以后的生活会不会缺少交集?
“你是说我们两个呆子,在一起时间久了会没情趣。你研究你的股票,我唱我的京剧。工作与生活冲突吗?”倪长青说的很不以为然。
可一楠看到的事实是,倪长青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