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失望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离去的脚步。
她回了趟家,告诉爸妈说自己要去北京出差,这次要走几个月。她怕自己去北京工作的事,让他们感到突然而无法接受,毕竟她从没有离开过这个城市。
傍晚的时候,一楠把自己的随身行李收拾好,给苏红去了电话让她开车过来送自己去机场。
“拿这么多东西,出差?”苏红看着一楠两个行李箱有些惊讶。
“去工作。”此时的一楠不愿同她讲自己的伤心事。她把出租房的钥匙交给一脸惊诧的苏红,“你帮我把房子转租出去,我放在主卧里的东西都是我自己的,你帮着处理了吧。”
“出什么事了,和长青吵架了?她去找赵安琪啦?”苏红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一楠摇摇头,“别问了,我这会儿不想说。”她从皮夹子里取出张收据,“我前几天订了把按摩椅,款都付了。你帮我取下货,东西你看着处理吧。”再过几天就是倪长青的生日,本打算送给她生日礼物。
苏红摇摇头,“你这是唱得哪门子的戏啊。”
一楠坐到副驾驶座上,闭着眼睛一声不吭。这一走不知何时回来,还有机会再见到倪长青吗,就是见到,她的身边也有了个赵安琪吧。
算啦算啦算啦,一切都忘了吧。
☆、番外
倪长青拿起手机又放下,两天来一直都这样的犹豫着。家门钥匙还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她等着她自己来拿走。可这份等待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渺无希望。
那天是自己有些烦躁,说得话重了。她以为两个人吵一架也许反倒能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话倒是说了出来,人也不见了。
倪长青叹口气收拾起东西走出办公室,上得四楼时就想,也许一楠此时正在屋里做饭,她推门时才反应过来,她已经没有钥匙了。
每天傍晚推开门,就能看到一楠在灶台前忙乎的身影,然后她转过身笑着,“回来啦?”有时候她还会走过来,双手环住她的腰亲她一下。美好而温馨。
倪长青呆呆地站在门边,此时屋里除了自己还是自己。这个呆子什么时候能想明白,难道非得自己再主动一次?
倪长青走过去拿起那把钥匙,梅一楠那天的语气可不完全是在同自己赌气,她在整个交往的过程中觉得憋屈,甚至是屈辱。为什么自己会给她留下这样糟糕的感觉,就是因为赵安琪的出现吗?
可赵安琪只是个意外,那以后说不定在她们生活中还会出现钱安琪孙安琪,她梅一楠都会转身走掉吗?
倪长青承认在赵安琪的问题上自己太顾及脸面了,她多少还是给赵安琪留着情面,但不是梅一楠认为的情分。
本想着文化节过后,她就搬到一楠那里,这样赵安琪也不会再厚着脸皮往她这里窜,可事与愿违。
半路又跑出个小杰。家人的出现让倪长青不止心烦意乱,那种种压在心里的往事全都浮出。一看到小杰,她就想起了她那个qín_shòu般的继父,还有那个自称是自己母亲的却从没有爱过自己的女人。
她不想让一楠参与进来,就是怕她当个冤大头,随便就把钱拿出来。因为一楠根本就不了解有多少钱都无法满足她的母亲和继父的yù_wàng。
倪长青本来是想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同一楠讲,讲那些一直压在心里却无法启齿的事情。她的家人不止是令人伤心也令她蒙羞。
可一部旧手机,一个赵安琪还有那5万元钱,就把梅一楠吓跑了,她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些时间,让她解释清楚。
倪长青又拿起手机,她决定了放下骄傲给一楠打个电话,如果解释了她还觉得委屈,还不愿搭理自己,就去找她,当面问问她,自己哪里让她委屈了,把她的委屈统统讲出来好啦。
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倒先响了。以为是一楠,看到的却是苏红的号码,失望中倪长青就听到苏红说,“一楠让我给你送按摩椅,你现在在家吗?”
这个呆子自己不好意思来,居然托苏红出面。倪长青心里笑了,两天来笼罩在心头的阴云驱散了。
等送货的工人一走,倪长青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苏红,“楠楠呢?她怎么自己不来?”
苏红有些惊讶地看着倪长青,“哎,我以为你知道呢,她去北京了。”
哦,原来楠楠出差了。“她估计走的急,没有告诉我她要出差。”在苏红面前,倪长青想为自己找些面子。
“出差?”苏红看着她的眼神更惊诧了,“她没对你讲吗,一楠是去北京,去北京工作的。”
倪长青彻底懵了,梅一楠不辞而别?“她不是还在上班吗?”
“早就不干了,文化节前就被炒了。她临走时让我把……”苏红还在说什么,倪长青全然没有听进去。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也完全出乎了倪长青两天来做出的种种猜测。去了北京,她竟然丢下自己去了北京!
倪长青失神落魄地站在那里,觉得自己的腿都在打颤。愣怔了也就那么几秒,她在心里对自己大喊一声:站稳了,不许掉眼泪。
她低下头生生把滚跑在眼眶里的泪憋回去,再抬起头时,挤出一丝笑,“苏姐,麻烦你了,我给你沏茶去。”
走吧,都走吧,你们全都滚蛋,走的越干净越好。这个世界上谁离开谁也能活!也许活得还更精彩。倪长青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叫喊着,表面上却仍很镇静地给苏红端茶倒水。